我的世界里,唯独你一人。

如今的她,锋芒不再,纤细的手轻轻抚过腹间,那个女子慌忙道歉:“战少夫人,我真的不知您是他的伴侣,否则就算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妄言妄语。”

晚柠瞥见她诚恳的认错,目光转向门口的顾霆琛,他瞬间读懂了晚柠的眼神暗示。

晚柠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起身,语气冰冷:

谢晚柠:“随我去客厅。”

众人随之步入客厅,当二人被置于方父和黎父的视线之下,目睹女儿的狼狈模样,两位父亲愤怒地质指着晚柠:“谢晚柠,你的心肠果真狠毒至极!你不得好死!”

晚柠却毫不介怀,对她来说,生与死早已淡如云烟,在战司爵的扶持下,她安然坐在沙发上。

然而,战司爵的怒火无法抑制,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掷向方父的额头,对方来不及闪躲,顿时血流如注。

战司爵的威严之声回荡:

战司爵:“分明是你教女无方,才使我的妻子受伤,你有何颜面指责我战司爵的女人?”

此言一出,二人心头颤抖,传言果然不可尽信,战少对他的爱人呵护备至,他们的关系显然深厚。

那些盛开在晚柠皮肤上的朵朵红梅,若非深爱,又岂会触碰。

晚柠的声音如丝般滑过紧张的空气,轻轻抚慰着战司爵的怒火:

谢晚柠:“阿爵,冷静些。”

纤细的手指触及,顾霆琛顺势将iPad递至晚柠手中,她随即把录像投放到客厅宽大的电视屏幕上。

接着,那两个女子的出现,她们粗暴地将晚柠推倒,她的惊愕清晰可见,众人心中的谜团顿时解开。

战司爵低沉的嗓音透着压抑的质问:

战司爵:“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是她们推你的?”

晚柠微微噘起嘴,带着一丝委屈:

谢晚柠:“你也没给我机会解释,还教训了我一通呢。”

方父和黎父在得知真相后,惊恐得汗流浃背。

方父顾不上额头的疼痛,连忙道歉:“战少,这是我家丫头的过错,赔偿少夫人的事,您吩咐就是了!”

黎父严厉喝斥:“孽女,还不快向少夫人道歉!”黎丽刚欲开口,却被晚柠制止,她语气冰冷地回应:

谢晚柠:“她们已经道过歉,但如何解决,我无权决定。在谢家,一切由男子作主!”

说罢,她挺直腰杆,拿起拐杖,独自走向后院静坐。

她深知,那个男人会为她主持公道,她不愿干预他的决策,只要他心安,她便满足,毕竟,他就是她的全部。

在后门的阴影里,她瞥见了一道神秘的身影,那身影仿佛被月光施了魔法,牵引着她步步靠近,手中的拐杖敲击地面,如同低沉的旋律。

守卫试图唤回她的神志,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进未知的深渊。

守卫心急如焚,疾跑至客厅,气喘吁吁地报告:“姑爷,小姐的状态很奇怪,径直向外走,对我们的呼唤充耳不闻,就像……像失去了灵魂。”

闻言,战司爵面色铁青,果断下令:

战司爵:“顾霆琛,这里交给你,我去寻找晚晚。”

晚柠恍惚间已踏入后山的梅花丛,男子缓缓转身,那张熟悉的面孔令她心头一震,竟是当年企图对她不轨的秦守之子。

谢晚柠:“你想要什么?”

晚柠镇定自若,声音虽轻,却透着坚韧。

“秦氏满门,皆因谢老夫人而灭,今天,我要她的孙女偿命!”秦守咬牙切齿,杀气毕露。

谢晚柠:“你无法夺走我的生命!”

晚柠毫不畏惧,掷地有声。

对方冷笑,轻轻一拍手,刹那间,二十多名手持墨魁花的佣兵显现,晚柠顿时明白,今日或许难逃此劫。

但她不能让战司爵独自承受失去她的悲痛,她挺直腰板,冷冷宣告:

谢晚柠:“来吧,尽管放马过来!”

她未携带任何兵器,唯有头上那支梅花发簪,那是战司爵给她的订婚信物,不容玷污。

于是,她赤手空拳面对这群持刀的敌人,脚伤未愈,腹中胎儿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混战之中,她遍体鳞伤,鲜血淋漓,梅花如雨般洒落,她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口中低语:

谢晚柠:“阿爵,我可能要葬身这片梅林之中了!”

当晚柠蜷缩在尘土之中,双手如护雏之翼守护着腹部,惊骇的瞳孔直直瞪视着秦守无情挥来的死亡之刃。

千钧一发之际,战司璇宛如一道钢铁壁垒,矗立在她与厄运之间。

刀锋无情地刺入他的脊背,晚柠在梅林的悲鸣与怒吼中嘶喊着他的名字:

谢晚柠:“阿璇!”

回应她的,是那个男人温暖如初的笑容,轻轻的话语仿佛春风拂面:

战司璇:“柠儿,只要你安然无恙。”

她这才惊觉,那利刃之上竟淬有毒液,战司璇的鲜血染黑了雪地,如同黑夜吞噬光明。

愤怒如烈火在她心中燃烧,她本能地抓起一块石头,毫不留情地砸向秦守的额头,鲜血瞬间喷涌,他也随之瘫软倒地。

战司璇的身躯无力地覆在晚柠身上,她被压在底下,却无法挪动分毫。

即使巫术之力被墨魁花的束缚所抑制,她依然挣扎着解除禁制,试图为他疗愈创伤。他的背部伤口缓缓愈合,然而体内剧毒,却非她所能触及。

她在冰冷的雪地上仰望天空,泪水无声滑落,身边已是一片血海,尸骸遍野。

当战司爵的身影如疾风般降临,眼前的一幕令他心胆俱裂。

他望见战司璇冰冷地覆在晚柠娇弱的身体上,晚柠全身伤痕累累,左侧脸颊更是被墨魁花的毒焰烙下狰狞的痕迹。

暗卫迅速移开战司璇,他踉跄着跪在晚柠身边,全身颤抖不已。

他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向晚柠微弱的鼻息,那气息若有若无,让他在惊惧与庆幸间摇摆不定。

他紧紧拥住晚柠,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唇瓣微启,虚弱地呢喃:

谢晚柠:“阿爵,救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战司爵才惊觉她身上流淌的鲜血,刺目而骇人。

听到这,战司爵才惊觉她身上流淌的鲜血,刺目而骇人。

他立刻抱起怀中的柔弱女子,朝着柠园的方向飞奔而去。

庆幸的是,附近居住着巫族之人,她们闻讯匆匆赶至柠园,为深受墨魁花之苦的晚柠施以救治。

战司爵在门外,只能听见晚柠那令人心碎的呻吟,他知道唯有割骨疗伤才能阻止伤势恶化。

他在墙边焦虑地捶打,直到拳头破皮流血,内心的疼痛却无以言表。钟离在一旁报告:

钟离:“秦守已苏醒,当年因他父亲妄图染指少夫人,谢老夫人怒而灭其满门,他侥幸逃生。如今,他蓄谋多年,终于趁少夫人独处之际下手。”

战司爵:“你清楚该怎么做,让他此生都不得安宁!”

战司爵冷硬地命令,晚柠承受的每一分痛苦,他都要让秦守十倍偿还。

钟离:“我明白了!”

钟离欲退下,却又关心地叮嘱:

钟离:“少爷,照顾好自己,少夫人会心痛的。”

战司爵微微点头,钟离这才放心离去。

足足一个小时后,巫族的治疗者才步出房门,向战司爵鞠躬道:“姑爷,神女这次受伤颇重,您进去看看她吧。”说完,她们带着三位巫女悄然而去。

战司爵踏入屋内,见晚柠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眼,小手向他探去。

战司爵连忙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坐在床边。

尽管她满身伤痛,仍强颜欢笑安慰他:

谢晚柠:“夫君,别难过,我……我没事,阿璇呢?”

战司爵:“他还未醒来,巫医说他中毒了,说只有你能解,可你的伤势最为严重。”

他嗓音颤抖,努力安慰。

她轻抚着自己左脸颊的包扎,半开玩笑地问:

谢晚柠:“阿爵,我会不会变得很难看?还好,我们的孩子没事。”

一想到腹中的胎儿,泪水悄然滑过她的脸颊。

战司爵:“晚晚,你在我眼中永远是最美的,没有任何瑕疵。”

战司爵轻声如诗般低吟。

晚柠将他的右手轻轻按在她的腹上,笑意盈盈:

谢晚柠:“阿爵,我们的宝贝们坚韧无比,他们安然无恙。”

他微微应答,而这时,晚柠才察觉到他手上的创伤,心如刀绞。

她柔声道:

谢晚柠:“亲爱的,抱抱我。”

战司爵顾虑着她的身体,不敢贸然动作,生怕稍有不慎会让她不适,晚柠懂得他的顾虑,于是自己撑起身,依偎进他那给予温暖的怀抱。

此刻,战司爵才敢小心翼翼地拥她入怀。

晚柠亲吻着他受伤的手,吐出一口清凉的气息,神奇的是,伤口竟奇迹般地愈合了。

尽管虚弱,她仍不忘关切:

谢晚柠:“阿爵,以后不准再让自己受伤了,你若不珍惜自己,我会心痛的。”

战司爵:“好,我答应你,现在先安心睡一觉,好吗?”

他满心疼惜地说道。

谢晚柠:“但先带我去药房吧,战司璇中的毒非常奇特,若十二小时内不解,他将无法逃脱厄运。

晚柠语气微弱却坚定。

战司爵意识到战司璇处境危急,只得带着晚柠前往药房。

当晚柠翩然而至,巫女们立刻轻轻俯首,以示敬意,她们诚恳地劝说道:“姑爷,一切交给我们,您先回去吧!解药何时制成,仍是未知之数。”

战司爵:“我会在这里守候,晚晚需要我。”

四位巫女闻声即动,匆忙调配药材。

炼制药丸的过程中,巫女们需不间断地注入巫术力量,否则解药便失去了效力。

晚柠拔下头上那枚梅花形的发簪,毫不犹豫地在左手腕划开一道口子,战司爵惊骇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在做什么?”

谢晚柠:“这剂药非得用我的血来引导,否则她们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战司爵搀扶着她走向炼药炉,晚柠手腕的鲜血滴入药丸,绽放出璀璨的蓝光,令巫女们欣喜若狂:“神女,有了这两小时的巫术灌注,再加上您的血,解药恐怕很快就能炼成。”

谢晚柠:“阿爵,我有点口渴,能帮我倒杯水吗?”

晚柠巧妙地让他离开。

他柔声应道:

战司爵:“你站稳了。”

晚柠轻轻点头,战司爵这才谨慎地松开手,步向门外。

晚柠暗自笃定,确信他的身影已消失在远方。。

她轻轻阖眸,缓缓屈膝坐下,施展起神秘的巫术。

指尖轻点,一抹殷红如月光下的露珠,从她心口溢出,那是心头血,令在场的巫女们无不惊骇失声:“神女,此刻万万不可运用巫力,那将引来无法承受的反噬,甚至危及生命。”

她们的手指忙碌而坚定,不敢稍作停歇,因为任何中断都可能导致良药化为泡影。

指尖轻点,一抹殷红如月光下的露珠,从她心口溢出,那是心头血,令在场的巫女们无不惊骇失声:“神女,此刻万万不可运用巫力,那将引来无法承受的反噬,甚至危及生命。”

然而晚柠不顾一切,执着地以心头血滋养那枚药丸,它在她的巫力灌注下,闪烁起幽蓝的光辉,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巫女之心头血,能解世间诸多毒疾,唯独对那无情之毒束手无策。

待到战司爵携一壶清泉踏入,晚柠方才收起法术。

他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包扎她手腕上的伤口。

然而,刚一完成,反噬如狂澜袭来,晚柠捂胸咳出一口漆黑的淤血,巫女们惊呼:“神女!”随后恳求:“姑爷,速带神女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战司爵听见,欲将她抱回房中,但晚柠坚决留守,生怕错过一丝变故,他无奈之下,唯有顺从她的意愿

经过两个时辰的精心炼制,丹药竟真的大功告成。

晚柠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枚灵丹,语气轻柔地对身旁的助手们说:

谢晚柠:“你们辛苦了,现在可以去歇息了。”

众人略显疲态,但并无大碍,行礼后便各自退去。

战司爵则抱起晚柠,径直走向战司璇的居所。

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话语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晚柠见状心如刀绞,坐在他的床沿,将那颗救命的丹药喂入口中。

最后的关键时刻,她再次施展巫术,将自己的心头之血注入他的唇齿之间。

战司爵虽心知此举危险,却不敢有丝毫阻拦,因为任何打断都可能让他们两人都丧命。

施法完毕,晚柠的脸色更加如纸般苍白,而床上的男子终于将药丸吞下。晚柠轻轻开口:

谢晚柠:“已经没事了,我想回去小憩一会儿,阿璇大约半个时辰后就会醒来。”

闻言,战司爵这才松了口气,抱着她回到卧室让她安眠。

她的确疲惫不堪,甫一躺下便沉沉入睡。

听着她平稳却又微弱的呼吸声,他的心中百感交集,轻柔地为她盖好被褥,然后步出卧室,步入了静谧的书房。

战司爵身陷落地窗边的摇椅,思绪如风中的蛛丝,飘渺而深邃。

他唤来那位神秘的巫女,目光中闪烁着不解:

战司爵:“在墨魁花的封印之下,施展巫术会引来致命的反噬。那么,抽取心头血呢?”

巫女微微俯首,语气中透着一丝忧虑:“若非神女中毒已深,取血一事并无大碍,只需归巢静养三两日便可恢复。然而如今,神女恐怕需要半月的长眠。不过,姑爷,请勿担忧,神女此刻安好。此乃制约神女巫力之法,或许您该一学。”说罢,巫女递上一本古籍,其心系神女安危,实为无奈之举。

战司爵接过书卷,轻翻几页,示意理解。

巫女行礼后悄然退去。

他凝视着书中的秘录,尝试领悟,只见一抹白蝶自他心口翩然而出,紧接着,那只幽黑的灵蝶亦虚幻般飞至他身旁。

两蝶在指尖起舞,黑蝶显得尤为虚弱,不一会儿便栖息在他的指尖,短暂休憩。

光阴悄然流逝,书房的静谧被一阵轻叩门声打破,战司璇的身影悄然而入,语气低沉地询问。

战司璇:“柠儿在何处?”

战司爵合上手中书卷,声音如水波微漾:

战司爵:“她此刻应在卧室内安歇。”

战司璇:“方才我亲至,卧室却空无一人。”

战司璇眉心微蹙,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闻言,战司爵心下一紧,快步走出房门,只见晚柠在前院的秋千上轻轻晃动,周围侍女环坐,倾听她娓娓道来的故事。

他凝视着这一幕,她虽面色苍白,唯有那一抹伤痕昭示着病弱,但她强颜欢笑,只为让他们安心。

战司璇:“看她这般模样,恐怕伤势严重。”

战司璇低声揣测。

战司爵深知其痛,字句间满含疼惜:

战司爵:“你的毒已解,那是她以心头之血,加之巫力,才将你从死亡线上拉回。如今的她,已是残破之躯,表面看似无恙,实则伤痕累累,只是为了我们,她才强装坚强。”

战司璇:“柠儿,回房休息吧。”

她轻轻摇头,秋千依旧悠悠摆动,六名侍女恭敬行礼后悄然退下。

她缓缓站起身来,然而左脚的伤口仍带着未褪的痛楚,微弱的身躯在瞬间失去平衡,险些倾倒。

就在那一刻,战司璇如同守护的天使般及时伸出手,稳住了她的世界。

她眼前一片漆黑,眉心紧锁,强忍着不适闭上双眸,轻轻摇头,试图驱散阵阵晕眩。

战司爵果断地将她横抱在怀中,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战司爵:“回房休息,一步也不许离开卧室。”

晚柠感受到他压抑的怒意,不敢违逆,轻声回应:

谢晚柠:“阿爵,我饿了。”

于是,战司爵无奈地先带她至餐厅,她草草地尝了几口,随后又被温柔地带回卧室,那里是此刻她最需要的安全港湾。

正当宁静的柠园被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破,客厅中的战司爵接待了一位陌生访客。

对方礼貌地询问:“小柠在吗?”这简单的问句让战司爵的警惕如弦紧绷,他回应道:

战司爵:“请坐,你有何贵干?”

苏稳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今天非见到她不可,我知道她在这里。”

战司爵:“她现在不方便见你。”

战司爵的话语冰冷如铁

对方却不为所动,趁其不备,径直冲向二楼。

两名隐蔽的守卫立时挡在楼梯口,其中一位恭敬却又不失威严地说:“苏先生,还请回到客厅,否则我们只好采取措施了!”正如他所料,晚柠被禁锢在这座堡垒般的宅邸里,众多保镖的存在揭示了她的不自由。

他被迫退回客厅,对着战司爵咆哮:“战司爵,你就是恶魔,表里不一!这就是你对待晚柠的方式吗?没错,像你们这种人,有几个情人算得了什么?”而这一切喧闹早已惊扰了楼上的晚柠。

她费力地走出房间,坐在楼梯口,轻声问道:

谢晚柠:“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了人?”

她毫无记忆,身着睡裙,面色苍白,左脸颊的伤痕裹着纱布,触目惊心。

他无法想象曾经的晚柠是如何在战司爵的掌控下变得如此憔悴,对战司爵的仇恨更深了几分。

战司爵疾步上前,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单薄的肩头,虽不至于受寒,但这睡裙显然不适合见客,更何况她赤足而出,这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岂不是要让她受凉?他眉头紧锁,责备道:

战司爵:“身体本就虚弱,再着凉怎么办?”

晚柠虚弱地辩解,嘟起小嘴,显得十分委屈:

谢晚柠:“可是他吵得我无法入睡,而且我真的不认识他,难道他认识另一个白晚柠?”

说着,她拉着战司爵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起身。

侍女匆忙送来拖鞋,战司爵屈膝蹲下,为她细心穿上。

她的左脚踝贴着药膏,稍有好转,但仍有些许肿胀。

晚柠被轻轻安置在客厅的绒沙发上,一名侍女轻柔地覆上柔软的毛毯,遮住她那双易受寒的双腿。

她们都深知小姐的腿疾,冬日的冷风常使她的膝盖隐隐作痛。

苏稳的目光落在她膝盖上那道已淡却仍清晰可见的疤痕上,心中不禁一痛。他望着晚柠,声音满含关切:“小柠,你的容颜,你的腿,那些伤痕,都是他造成的吗?”晚柠微微摇头,平静地回应:

谢晚柠:“今日烹饪时,我不慎被热油溅到,只是些微的烫伤。苏先生,感谢你的关怀,但我并未受困,这些伤,不过是我不小心所致。”

苏稳闻言,语气严厉:“就算这是米兰,而非华国,他也无权剥夺你的自由。家暴一项,足以让他一无所有,身陷囹圄。”

晚柠端起一杯茶,一气呵成,她的举止如诗如画,她淡然回应:

谢晚柠:“我丈夫对我如何,我心里有数。你,一个陌生人,有何资格对我夫妄加非议?”

放下茶杯,她的言语冷若冰霜,直指对方。

战司爵:“听见了吗?她并不认识你,请你离开,别打扰我们。”

战司爵果断地发出逐客令,声音中透着威严。

“小柠,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你的学长,我是苏稳!”他无法接受晚柠的否认。

战司爵:“我妻子的身边何人,我了如指掌。请不要…”

战司爵话未说完,已紧握晚柠的手腕,欲带她离开。

却不料她脚步踉跄,猛然跌倒在地,疼痛让她忍不住低呼。

战司爵心如刀绞,连忙将她扶回沙发,看到膝盖已被摔得通红,他怒不可遏地斥责:

战司爵:“她的腿疾尚未痊愈,你的鲁莽只会加重她的痛苦。”

战司爵的目光唯独凝注在她受伤的双腿上,未曾察觉那一瞬,他的动作牵动了她的伤口,令那睡裙下渗出一抹触目惊心的黑。

苏稳见状,瞬间如遭雷击:“柠儿,你流血了?”闻言,战司爵立刻将她横抱回闺房,此时,苏稳才恍然察觉晚柠的遍体鳞伤。

她并未直接躺上床榻,反而坚决要战司爵助她入浴缸。

无奈之下,战司爵只得命暗卫一趟又一趟地送来冰块,堆积在卧室之内。

冰凉的晶体缓缓融入浴缸,水色被她的鲜血染成深邃的夜,而她在冰冷的水中默默疗愈创伤,虽不及巫族圣地的冰泉神效,但已是此刻能寻的最佳慰藉。

苏稳立在卧室门外,手拍得门板震颤,他疾步走出卧室对着苏稳爆发,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犹如狂风暴雨

战司爵:“都是因为你,晚晚的伤口才会撕裂!你差点害死她,你懂不懂!”

苏稳这才如梦初醒,懊悔不已,想向晚柠道歉,然而卧室内早已没了她的踪影。

一番训斥之后,他被暗卫无情地逐出了柠园。

晚柠以冰凉的水流洗涤着身躯,惊异于伤口竟在瞬息间飞速愈合,尽管如此,那火烙般的印记仍留下了疼痛的烙印。

她从医药箱深处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里面盛放着神秘的膏药。

面对镜中的自己,她咬紧牙关,小心翼翼地涂抹,每一寸肌肤的接触都令她冷汗涔涔,但她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响。然而,当膏药触及面颊上的疤痕,她忍不住痛得蜷缩在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打破了寂静:

谢晚柠:“啊~好痛...”

房门外的男人闻声,瞬间闯入,只见晚柠痛苦地蜷缩在地板上。

她挣扎着指向桌上的药膏,声音微弱却坚定:

谢晚柠:“帮我抹在伤口上。”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遵从她的指示,膏药触碰之处,仿佛有新生的力量在涌动。

晚柠瘫软在他怀中,顽强地承受着剧痛。

他原以为是毒素在作祟,却不料刚敷药的皮肤开始脱落,新肤如晨露般崭新地显现出来。

战司爵这才察觉到事态的异常:

战司爵:“怎么回事?”

谢晚柠:“这药能让皮肤重生。”

晚柠气息微喘,解释道。

战司爵继续帮她温柔地揭去旧皮,如同呵护最珍贵的宝物。

疲惫之余,她发现一种独特的能量源泉,那便是情感的交融。

于是,她的唇轻轻落在男子喉结的微妙之处,引得他喉头微动,强抑的愤怒在克制的喘息中若隐若现:

战司爵:“晚晚,莫挑起火焰。”

然而,怀中的佳人并未收手,她的柔舌巧妙地缠绕住男子的耳垂,那一瞬,他的耳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他毫无迟疑,将她轻轻置于柔软的大床之上。

见她恬静入睡,他怜爱地收敛了欲望,让她沉浸在宁静的梦境中。

沐浴后的他,倚坐在落地窗旁的摇椅上,手中摩挲着泛黄的巫族古籍。

书页间,冰冷的泉水被描绘成巫族的短暂疗愈之源,却也预示着无尽的反噬,如同冬日的霜雪,无情且致命。

古籍中还藏匿着封印巫术的秘密,唯有在她熟睡的时刻,那仪式才得以施展。

他低吟咒语,一道纯净的白光如流星般划过,融入她眉心那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令他惊讶的是,一次便已成功。

而她,仍在梦境深处,毫无所觉。

……

晚柠,她被禁止使用巫术,终于在沉睡中找到了片刻宁静。

一觉醒来,她迫不及待地嚷嚷着要奔赴今晚的画坛盛会。

这是一场属于艺术家们的聚会,她渴望向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求教。

他们的到来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点亮了全场。

人们的眼光并非仅仅因为她身为战司爵夫人的显赫身份,更因为她——那位享誉国际的绘画大师Angel。

美貌与才华并存的她,每一幅作品都饱含深情,赢得了世人的赞誉和敬仰。

优雅的萨琳娜导师款款走向Angel和晚柠,目光落在战司爵那袭镶嵌着岩石与绿竹图案的纯白西装上,以及晚柠那一袭勾勒同样元素的白色旗袍,她的银丝被一支翠竹发簪轻轻挽起,仿佛是从古典画卷中翩然走出的人物。

她带着温暖的笑容迎向Angel,亲切地问候:“Angel,许久未见啊!”

谢晚柠:“萨琳娜老师,真是久违了!”

晚柠回应,语气中满是感慨。

两人深情拥抱,脸颊轻轻相贴,传递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既然佳偶天成,怎能不请恩师品尝这份甜蜜?”

萨琳娜导师笑容可掬,晚柠则以微笑应答:

谢晚柠:“那是当然。”

她从钟离手中接过两盒精致的喜糖,恭敬地递给萨琳娜。

萨琳娜接着说:“战先生,当初我顾虑你们的感情会阻碍Angel的未来,现在看来,是我过于忧虑了。”

战司爵:“只要她乖乖听话,无论她选择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

他的承诺刚落,周围的人纷纷围拢来分享他们的喜糖,钟离则有条不紊地将甜蜜分送给每一个人。

战司爵对她并不陌生,她曾是晚柠在欧洲那所声名显赫的贵族艺术学院中的绘画导师,那个曾经鼓励晚柠不要为爱情而牺牲梦想的人。

萨琳娜的声音轻柔而深邃:“Angel,你是我在二十年教学生涯中遇见的最璀璨的星辰,短短四年,你在画坛的声誉已超越了我,真正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晚柠回以温婉的笑:

谢晚柠:“萨琳娜老师,您说得没错,无论Angel翱翔何处,我始终是您的学子,这份师生情谊永不褪色。”

“战先生,您看看这丫头,依旧口齿伶俐如初,能娶到她,您真是福气深厚啊!”萨琳娜老师对晚柠满心喜爱,当年她也曾无奈地劝晚柠舍弃情感,她自己年轻时选择了嫁给一个深爱她的男子,然而怀孕后,他在宴会上竟连一个小小的冰淇淋蛋糕都不愿为她购买。

自那时起,她坚定地选择了离婚。

那时,所有人都质疑她的决定,而如今,只有她明白,离开那段婚姻,她赢得了世界的赞誉,还有了一个出色的儿子。

她曾试图将晚柠介绍给自己的儿子,可惜晚柠并未动心,这是战司爵所不知的秘密。

正当此时,一名男生匆忙赶到,神色恭敬地向萨琳娜致意:“母亲。”

战司爵与晚柠循声转头,竟是苏稳。“看看你,又惹了什么麻烦,鼻青脸肿地来参加宴会,真叫我这当妈的脸面无光。”

她随即转向晚柠,“Angel,忘了给你介绍,这就是我儿子苏稳,尽管我和他的父亲已离异,他仍沿用父亲的姓氏。还有你,何时才能长大呢?你看,Angel这个小姑娘比你成熟多了,现在她在艺术界的成就甚至超过了我。”

苏稳见晚柠面上并无伤痕,不禁诧异:“柠儿,你的脸怎么了?”萨琳娜这才记起他们二人相识。

谢晚柠:“我说过了,没什么大碍,你就是不信。”

晚柠微笑着回应。

“没事就好。”苏稳宽心地说。

“你们认识?”萨琳娜故作惊讶。

“母亲,她就是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在学校里那个总是独自沉浸在画室里的小学妹。只是她对别人总是冷冷淡淡,鲜少流露出温情的一面。”苏稳解释道,萨琳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儿子心仪的女孩就是Angel。

她没有打断年轻人的对话,笑着说:“你们年轻人随意些,我去跟几位老友叙叙旧。”

萨琳娜走后,晚柠想拉着战司爵找个清静处休息,却被苏稳挡住了去路。

“我能和你谈谈吗?柠儿。”他一脸认真地问道,晚柠不便拒绝,只好带他到一处人少的角落稍作停留。

当他们在柔和的灯光下安坐,晚柠轻轻倚入战司爵坚实的怀抱,呵气如兰地打着哈欠。

战司爵眼神满是关怀:

战司爵:“不是说过别参加这种应酬吗?现在觉得累了吧?”

晚柠在他的臂弯里微微颔首。

此时,苏菲端着一块精致蛋糕缓步走向晚柠,看到苏稳也在场,她的表情同样流露出一丝惊异。

苏稳眉心微蹙,疑惑地问:“你怎么认识柠儿?”

苏菲不待思索地回答:

苏菲:“她是我的经纪人。”

谢晚柠:“你们竟然是兄妹?”

晚柠的眼睛闪烁着好奇。

苏菲微笑解释:

苏菲:“你不会真的把我和苏稳的关系都忘了吧?他可是我爸前妻的孩子。”

晚柠闻言,方才如梦初醒,原来他们之间还隐藏着这样的渊源。

“这么说,小柠失去了记忆?”苏稳再次确认。

苏菲:“没错,那次在普罗旺斯,小柠遭遇了严重的车祸,命悬一线,能活下来已是奇迹,那个时候她回到学校,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苏菲详细述说,苏稳这才彻底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她的遗忘源自那场无情的车祸。

晚柠手中的银勺轻轻触及奶油蛋糕的边缘,正欲品尝那诱人的甜香,却被战司爵猝不及防地一把握住,那甜蜜的滋味瞬间落入他的唇齿之间。

他紧盯着她,从她手中夺过蛋糕,语气严厉:

战司爵:“这蛋糕,你不可以碰。”

晚柠眉头微蹙,不解地问:

谢晚柠:“为什么?”

她的胃已经在低语它的渴望。

战司爵:“里面夹着芒果。”

战司爵的面色严峻,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蛋糕被他慎重其事地搁置在桌面上。

苏菲:“哎呀,对不起,Angel,我错以为那是黄桃。”

苏菲连忙道歉,她竟未察觉到蛋糕中的秘密成分。

晚柠轻轻一笑,宽慰道:

谢晚柠:“没关系,阿爵,我确实饿了。我们另寻他物充饥如何?”

战司爵:“嗯。”

战司爵轻声应答,温柔如风。

正当二人欲起身离去,暗卫却如幽灵般浮现,挡在了苏稳前行的路上,语气恭敬却坚定:“我家小姐素喜宁静,苏先生,您无需再跟随。”

此言一出,苏稳只得重归座位,目光却落在了妹妹身上,只见她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战司爵留下的甜点。

疑惑从心底滋生,他轻启唇齿:“小妹,你对战先生,情有独钟?”

面对兄长的询问,她未加掩饰,坦诚以对:

苏菲:“嗯,哥哥不也对柠儿倾心?只是,如今他们已然两情相悦,咱们不应再插足其间。柠儿有难言之隐,被迫与他共处,你看她连一丝自由也无。自她归国以来,我屡次邀约皆遭拒;即便前往战宅,战少爷总有千百理由将我拒之门外,真是令人气结!”

这些肺腑之言,恰好落入战司爵与晚柠耳中,后者目睹苏菲咀嚼着战司爵尝过的蛋糕,心中不免泛起波澜,不快之意油然而生。

她缓步至苏菲身侧,手中拎起的手提包,令对方心生恐惧——无愧于心者,方不惧鬼神敲门。

苏菲颤声问:

苏菲:“柠儿,你怎会在此?”

晚柠眸光冰冷,语带寒霜:

谢晚柠:“我们,可以谈谈吗?”

随即,二人移步至二楼的雅间,晚柠率先打破沉默:

谢晚柠:“你心仪战司爵,但此人我绝不相让,因他乃我骨肉之父。你所爱慕的,不过是他在细微之处对我关怀备至——为我开启瓶装饮品,替我穿上鞋履,天寒时为我添衣保暖。然而,这一切,皆是我悉心教导之成果。试问,若战司爵一贫如洗,你是否依旧情深意浓?”

苏菲为最后一问所震撼,沉吟良久,终于开口:

苏菲:“倘若,我请求你将他拱手相让,你意下如何?”

正当此时,包厢之门被猛地推开,‘砰’的一声巨响,令室内二女惊魂未定。

晚柠蓦然站起,战司爵已至其侧,环抱她纤细腰肢,厉声呵斥:

战司爵:“苏小姐,妄想终归是空,吾一生仅有一妻,吾子唯有一母,那便是谢晚柠。认清自身定位,你仅帝国集团首席模特尔尔,勿再痴心妄想,我战家门槛,非凡人可轻易跨过。”

语毕,他横抱起晚柠,眼底温柔取代了先前的凌厉。

苏菲望向战司爵背影,怒不可遏:

苏菲:“战司爵,何以如此侮我尊严!”

二人未予理睬,晚柠被携至酒店之外,她欲独自漫步,战司爵则默默随行其后,深知此刻她心绪不佳,唯有静默陪伴,方显深情。

他们刚行几步,苏菲便如疾风般追至,挡在了晚柠前行的路上,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阴影。

战司爵眼眸微眯,几乎是本能地将晚柠揽入怀中,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不容一丝亵渎。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夏日雷鸣,

战司爵:“若你胆敢伤晚晚一分一毫,你苏家的财富,怕是也难以弥补这份罪孽。”

苏菲的目光复杂,却依旧直视晚柠,重复着刚才那句质问,

苏菲:“柠儿,倘若战先生一贫如洗,你是否还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他?”

晚柠的嘴角轻轻勾起,那是少有的微笑,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

在她的记忆中,与战司爵共度的时光,欢笑远远超过了争执。

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声音温柔却坚定。

谢晚柠:“即使他一无所有,我谢晚柠亦能伴他重振雄风,他是我亲自挑选的伴侣,无论他的境遇如何变化,我对他的爱只会日益增长,绝不会消减。”

说着,她轻柔地将苏菲的手掌贴在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上,那里承载着两人的未来。

谢晚柠:“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即便我离世,这事实也无法被抹去。菲菲,我可以把一切分享给你,唯独这个男人,我决不允许他人染指。唯有当他主动放手,我才会退让,即使最终我们无法携手到老,他也将永远是我谢晚柠生命中唯一的挚爱。”

这段话,如同誓言,深深地烙印在空气中,让人感受到那份不可动摇的情感。

战司爵的心湖荡漾起温暖的涟漪,晚柠那一句句深情的誓言如同春风拂过冬日的寒冰,令他内心的冰雪瞬间消融。

苏菲的心弦被这突如其来的真情触动,颤栗着,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拨弄。

她从未想过,晚柠对战司爵的爱竟如此深沉,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让她的心房被撕裂般的痛楚填满,泪水悄然滑落,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悲凉。

晚柠最不忍见到的,便是苏菲的眼泪,那是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于是,她紧紧拥抱着苏菲,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夜风中的细语,

谢晚柠:“我们相识已逾三载,时光荏苒,情谊却愈发醇厚。怎能因一个男子,便让姐妹之间的情分蒙尘?我对你的爱,一如往昔,未曾有丝毫减退。只是,待你遇见那命中注定之人,拥有属于自己的温馨港湾时,便会理解我如今的无奈与苦衷。我不仅无法时刻陪伴在你身旁,连我的亲人,我也未能尽到应有的守护。但请相信,菲菲,我所剩无几的日子里,不愿为琐事烦忧,只想珍惜每一刻,与亲人、挚友共度。”

苏菲闻言,心中震惊不已,猛地从晚柠的怀抱中挣脱,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苏菲:“你正值韶华,怎会……”

她凝视着晚柠满头银丝,那曾是她心中的不解之谜,晚柠微笑着揭开了真相。

谢晚柠:“我中了绝情之毒,世间无药可解,我的生命,仅剩下不足一年的光景。”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苏菲心神俱碎,也让这份告白更添几分悲壮与决绝。

苏菲:“战先生……这,这是真的吗?”

苏菲泪水涟涟,心中剧痛,难以置信地向晚柠身后那沉默的男人求证。

他迟疑片刻,声音低哑,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战司爵:“晚晚没有欺瞒你,她确实中了绝情之毒,但我誓必寻得良方,为她延续生命。”

听罢此言,苏菲如遭雷击,悲痛欲绝,转身泪奔而去。

晚柠欲追,却力不从心,只能目送她远去。

战司爵疑惑的目光投向她,

战司爵:“今日,为何未去追赶?”

晚柠疲惫至极,不再言语,只是缓缓转身,面对他,轻柔地环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尖,献上一个深情的吻。

这一幕,恰巧落入不远处苏稳的眼中,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吻毕,晚柠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细语。

谢晚柠:“请记住,世间万物皆不及你重要,她终会成长,但我的爱人,才是最需慰藉的灵魂。”

说罢,她再次轻吻他的喉结,男人嘴角微扬,仿佛饮下甘甜的蜜酒,心间荡漾。

晚柠抓住时机,轻盈离去,男人迅速追上,她如今的体力早已大不如前,几步之后便气喘吁吁,娇嗔道。

谢晚柠:“亲爱的,背我吧。”

战司爵满眼宠溺,轻松将她背起,踏着轻快的步伐,朝着柠园的方向行去。

谢晚柠:“过去,你可曾背着我从学校回家?”

晚柠好奇发问。

战司爵:“不曾,你总是独立自主,从未让我有机会成为你的依靠,我像是你遗忘在外的隐秘情人。”

男人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无奈,晚柠心疼地在他脸颊轻啄。

谢晚柠:“今后,唯有你,才是我唯一的正室。”

意识到失言,晚柠欲收回,已然太迟,男人轻轻一捏她的臀部,带着些许责备。

战司爵:“你还有意将谁纳入你的后宫?”

战司爵语气不悦。

谢晚柠:“不会了,我的世界里,唯独你一人。”

晚柠委屈地说道,这男人的力道着实让她吃痛,只得自己轻轻揉搓,直到男人满意地点点头,才稳稳地带着她返回柠园,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留下一串温馨的足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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