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丢大了
最终,晚柠踏入了高湛那辆沉稳如夜的座驾,车门尚未阖上,她便伸向仪表台上正在蓄能的手机,目光坚定。
谢晚柠:“解锁密码。”
她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的警钟,冷硬而决绝。
高湛:“你的生辰。”
他回应,语气轻柔得如同晚风拂过湖面。
晚柠的指尖触碰到属于自己的秘密,屏幕瞬间亮起,映照出满屏她的笑靥。
她无奈地开启备忘录,一行行字跃然屏上,传递给高湛:噤声!他微微颔首,理解的神色在眼底流转。
接着,她继续书写:我心脏深处嵌入了一枚芯片,掌控者正是战司爵。
只要我尚存气息,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句话,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请慎言,我不想高家因我受累。
高湛看完,眉心拧成一个不解的结,匆忙在备忘录上回应:这一切都是战司爵所为?晚柠轻轻摇头,接过手机,删去了他们交流的痕迹。
她苦涩一笑:
谢晚柠:“无论你带我去哪里,我都无法割舍对孩子的牵挂。”
从前总以为孩子有人照顾,自己就能随心所欲,如今真正面临抉择,才发现那份母爱无法割舍。
谢晚柠:“只要你决心与他分开,我愿意等你,无论多久。”
他的话语深沉如海,然而晚柠选择了沉默,任由时间在车内流淌。
晚柠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后座的笔记本上,她轻轻伸出手,指尖触及到冰凉的金属。
当屏幕被密码锁定的瞬间,她微微蹙眉。
谢晚柠:“解锁密码。”
她轻启朱唇,语气淡然。
高湛:“和我手机一样,那些你应该都记得。”
高湛的眉头拧成了一个问号。
谢晚柠:“我已经告诉过大家,那次意外后,我的记忆受损严重,很多事都忘记了。”
晚柠的耐心显得有些消磨殆尽。
紧接着,她的手指如蝴蝶翩跹,在键盘上舞动。
不到五秒,战司爵的耳机中传来了刺耳的静电声,他立刻意识到是晚柠在捣鬼。
拨通她的电话,却只听到“不在服务区内”的提示音。
这让他怒火中烧,几乎要将手机掷地。
谢晚柠:“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晚柠深深地吐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
高湛:“既然你有能力破解屏蔽芯片,为何还不离开他?难道你对他……有了感情?”
高湛的语气中透着不满。
谢晚柠:“阿湛,你在我心中确实有一席之地,但那属于过去。有些事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而且,我不能丢下我的孩子。如果我走了,承受他怒火的将是白家,还有我们高家。我不敢冒险,我怕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或许,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等我处理完这一切,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晚柠的决绝让高湛心头一紧,愤怒难以遏制。
高湛:“你可曾想过,你的离开对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意味着多大的痛苦?”
高湛尽力平息怒意,试图说服她。
然而,晚柠只是漠然回应:
谢晚柠:“送我回白家吧。”
高湛深知她的倔强,如果不照做,她可能会做出更极端的事。
于是,他无奈地驱车将她送回了白家。
当战司璇的座驾稳稳停在庭院,晚柠缓缓步出车厢,目光瞬间捕捉到战司爵焦急的身影。
她能感受到他的忧虑,正欲朝他奔去,却被高湛猝不及防地拥入怀中,紧接着,他强硬地捧起她的后颈,封住了她冰凉的双唇。
晚柠震惊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挣扎,将他推倒在地。
她慌乱地擦拭着嘴唇,而此刻的战司爵满腔怒火,正欲冲上前教训高湛,却被晚柠紧紧抱住。
战司爵:“让开!”
战司爵低吼,声音震颤。
谢晚柠:“不!”
晚柠颤抖着回应,恐惧在她眼中闪烁。
战司爵费力挣脱她的束缚,但她抬起泪光闪闪的眼眸,直视着他。
谢晚柠:“我害怕,你别这样。看,我已经回来了,求你别这样。我真的害怕,而且我们还在白家,你就给我留点尊严吧!”
战司爵:“现在才想起尊严,那你刚才在他的车里又做了什么?我亲眼看见他亲吻你,而你没有反抗!你说,背着我,你们还会做什么?”
战司爵怒不可遏,冲动的话语刺痛了晚柠的心。
听见这番话,晚柠缓缓松开手,苦涩地笑了:
谢晚柠:“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竟然这样看待我……”
说完,她哭着逃离了现场。
高湛:“你输了!”
高湛冷然一笑。
三人急忙追赶,但晚柠已消失无踪。
她漫无目的地前行,此刻,她还能去哪里呢?短暂的冷静后,她还是回到了白家,而那三人仍在外面焦急地寻找。
战母见晚柠独自回来,连忙给两个儿子发信息。
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晚柠回复:我在白家。
回家后,她的心情并未好转。
晚餐过后,众人早早返回战家,但她不愿面对战司爵,独自悄悄离开,身着单薄的衣物,却不知何处才是避风港。
她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蜷缩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落。
战司爵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
直至一名侍女报告:“少爷,我看到后花园的亭子里,有个穿得很少的女孩在哭泣,不知道是不是少夫人。”
闻言,战司爵疾步向那里奔去。
果然,她坐在花丛中,还在低声啜泣。
战司爵轻手轻脚地靠近,晚柠怒喝:
谢晚柠:“别碰我!”
她起身欲走,战司爵紧随其后。
战司爵:“晚晚,我当时是气昏了头,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晚柠没有理他,继续向前。前方正是晚柠曾经不慎落水的地方,战司爵心惊胆战,将她横抱回了自己的卧室,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让她走出卧室。
然而,晚柠的精神状况似乎再次出现了问题。
晚柠的目光黯淡如星辰陨落,但她的眼神中仍闪烁着警惕,尽力在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搜寻可能的危险。
战司爵早有预见,已将所有潜在的利器悉数藏起。
他悄然走近,她却如刺猬般蜷缩,浑身布满防备的刺。
她坚决地警告:
谢晚柠:“别靠近我!”
然而,男人并未因她的抗拒而退步,反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晚柠竭尽全力,也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谢晚柠:“如果你不松手,我就对自己和腹中的孩子下手。”
她冰冷的话语中透着决绝。
闻言,战司爵的怒火瞬间燃烧:
战司爵:“你想伤害自己和孩子们?你以为白家能承受得起我的愤怒吗?”
此刻的晚柠已无暇顾及白家的风暴,真的举拳砸向腹部,战司爵惊骇之下连忙握住她的手腕。
谢晚柠:“放开我!”
她嘶吼着。战司爵强压内心的怒涛:
战司爵:“无论你如何闹,都不能伤害自己和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话,她忽然安静下来,瘫软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哭了许久,她才疲倦地靠在战司爵的臂弯,等她情绪平复,他才将她抱回床上,从床头柜取出湿巾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晚柠无力反抗。
这是她首次在战司爵面前如此失控,她的心确实被他刺痛了。
战司爵意识到自己伤透了脆弱的晚柠,心中痛苦且懊悔,他的怒火在这一刻消退,歉疚地低语:
战司爵:“晚晚,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晚柠眼神空洞,未作回应。
战司爵褪去睡衣,随意扔在沙发,然后躺到晚柠身边。
触及她时,她有意闪避,这让战司爵感到烦躁,他将晚柠牢牢压在身下,品尝她的甜美,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内心仿佛成了一具空壳,然而男人并未打算轻易放手。
过了许久,他身下的女子方才缓缓从梦境中挣脱,她的声音如薄冰破碎,透着疏离的淡漠。
谢晚柠:“我倦了。”
听见这句,男子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引领她步入洒满暖光的浴室。
温热的水流沿着晚柠的肌肤潺潺滑落,如同春雨滋润着干涸的土地,唤醒了她最后的意识。
晚柠轻轻踮起足尖,在男子错愕的目光中,以一个深情的吻抚平他的忧虑。
随即,她紧紧依偎在他胸前,呢喃着歉意:
谢晚柠:“阿爵,原谅我。我不该刺痛你的心……”
男子深情地将她揽入怀中,如痴如醉地印上一吻,呢喃的低语仿佛轻拂心弦:
战司爵:“无论你如何责罚我都甘之如饴,但请别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晚柠盈满泪水的眼眸凝视着他,满是柔弱与依赖。
男人的心在那一刻骤然紧缩,仿佛被无形的纤手轻轻揉搓,那潜藏的渴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们在浴室里缠绵了一个小时的时光,水汽弥漫中,每一秒都充满了微妙的炽热。
直到他温柔地为她拭去发间的水珠,吹风机的暖风轻拂过她的短白发,那份呵护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而他自己,简短的发丝在风中稍纵即逝,却也承载着无法言说的深情。
月光如丝绸般流淌,晚柠在他怀里轻若柳絮,宛如一幅细腻的水墨画,恬静地融入夜色的床榻。
她纤细的手臂环抱他的脖颈,眼眸深处,点点星光犹如湖底的珍珠,映射出无声的期许。
樱唇微启,她的吻如同月夜的微风,轻轻吹过湖面,荡起涟漪,悄无声息地消融了他胸中翻腾的雷霆。
这份情感深邃如夜空中的流星,划破寂静,成为他们爱情的独有烙印。
柔情蜜意中,她低喘如丝,令他心醉神迷。
于是,他立下铿锵誓言,就算跨越千山万水,也要觅得那灵丹妙药,将她珍藏为心中的瑰宝,厮守一生。
次日清晨,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薄纱,苏菲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晚柠的居所。
她看见战家的庭院中晚柠的身影,便轻快地拉起她的手,提议去附近的早餐店享受一顿悠闲的早宴。
离开了战家的视线,苏菲如释重负,点了一杯醇厚的奶香与两份诱人的三明治 ,随后便开始向晚柠倾诉心中的疑惑:
苏菲:“你怎么会选了这么个家伙,每次找你出来玩都难如登天。”
晚柠默默地看着苏菲,无言以对。
谢晚柠:“或许我当时真是眼盲了!”
话音未落,一声低沉的咳嗽从晚柠身后传来。
苏菲抬头,尴尬地迎上那双深邃的目光。
战司爵:“难道我真有那么不堪?”
男人不动声色地为她披上一件呢绒灰大衣,声音低沉而平静。
他从容地坐在晚柠身边,晚柠只好往里挪了挪位置。
他随即吩咐服务员:
战司爵:“再给我们来一份相同的早餐。”
苏菲:“看样子,今天你陪我逛街的计划又得泡汤了。”
苏菲流露出一丝失落。
谢晚柠:“逛街就算了,我家里的东西几乎都是他买的,他总说女人乱花钱,我看他自己才是真正的购物狂!”
提及此事,晚柠不禁眉头紧锁。男人连忙解释:
战司爵:“你们女人不就是喜欢买东西嘛,怎么到了你这就变得如此吝啬?”
晚柠瞥了他一眼,反驳道。
谢晚柠:“我们只买心爱之物!”
恰在此时,服务员端来另一份早餐,恭敬地放在桌上,随后礼貌地退下。
久违的相聚让两人的话题围绕各自的男友展开,战司爵对此只能无奈地一笑,认为这些琐碎的抱怨并无意义,减少她们的交往也许是对的。
早餐过后,他们手牵手前往美容院,享受一段宁静的时光。
在美容院的静谧时光里,苏菲带着一丝好奇询问晚柠。
苏菲:“晚柠,坦白说,你是如何与战少结缘的?难道是街头偶遇的缘分?”
晚柠俏皮地瞪了她一眼。
谢晚柠:“你的另一半才是街头捡来的呢!”
晚柠心中略感微妙,毕竟她的丈夫确实是个意外收获,只是命运巧合,她身为殷素,那天恰巧在后院荡着秋千,无意间救下了他。
苏菲:“那你和你丈夫是如何相识的?”
晚柠轻轻叹了口气。
谢晚柠:“我十岁那年,独自在自家后院玩耍,一个男子翻墙而入,紧接着十几个恶徒接踵而至,打破了宁静。我孤身一人,却救下了他。后来,临近大学之际,他对我展开了长久的追求,但我始终未曾答应。”
苏菲听后不禁摇头道:
苏菲:“不会吧?这么优秀的男人你竟然拒绝?后来又是什么让你决定嫁给他?”
谢晚柠:“那时我一心扑在学业和事业上,从未想过感情的事。后来,我看到了他对我那份真挚的情感,决定尝试接纳,结果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进去容易,退出可就难了。”
晚柠语气淡然而坚定。
美容疗程结束后,两人惬意地离开了,原本计划共进晚餐,但因当天是腊月二十九,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团圆饭,她们只好作罢。
战司爵因还有其他事务,一直在休息室耐心等待晚柠。
刚迈出美容店,她们偶遇了一个男子,他看见晚柠时,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
厉致诚:“你是晚柠?”
他仔细端详着战司爵怀中的女子。
谢晚柠:“大师兄,好久不见!我是谢晚柠。”
晚柠笑容明媚,大方地伸出手,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他随即拥她入怀,仿佛得到了无价之宝。
苏菲在一旁兴致勃勃地问:
苏菲:“晚柠,这莫非是你的蓝颜知己?”
厉致诚则舍不得松开她,哽咽地低语:
厉致诚:“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晚柠从他怀抱中挣脱,平静地说:
谢晚柠:“我该和阿爵回家了,改日再见。”
说完,她挽起战司爵的大手,不忘向苏菲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菲追问不止:
苏菲:“他是你的学长吗?我看他看你的眼神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深情。”
闻言,战司爵的脚步骤停,转身冷冷地注视着她,严厉警告:
战司爵:“闭嘴!”
苏菲被他的气势震慑,赶紧闭嘴,小跑回了自己的跑车上。
今日午时,宴席设于时府,晚柠在餐桌前庄重而言:
谢晚柠:“小妤,大赛在即,切莫松懈,你的佳作虽得我心,他人未必尽然。”
小妤郑重应答:
慕妤:“我心中有数!”
这时,丽雯轻启朱唇:
姚丽雯:“我能一同前往观赛吗?”
晚柠微微颔首,此等盛事,自是无人缺席。
她进食如风,短短十分钟便已完毕,随后缓步踏入后院,稍作漫步。
忽闻衣袋中的手机振动,取出一看,未知的号码跃然屏上。
接通后,那头传来熟悉的低语:
谢晚柠:“抱歉,那个身段实在太过繁复,我实在无法完成。”
声音略带沙哑:“小柠,唯有你能……咳咳咳……解此危局,我咳嗽得颇是厉害。”
谢晚柠:“既如此,把地址发来。”
话毕,晚柠转首,眼前突现一男子,不禁惊诧。
战司爵:“何人寻你?”
男子眉心微蹙,询问道。
谢晚柠:“我的越剧老师邀我去救场,下午有一幕《梁山伯与祝英台》,你愿伴我同行吗?”
战司爵:“当然!”
男子欣然答应。
瞬息间,两人抵达剧院,甫一入门,陈丽君老师便迫不及待地拉她入化妆间。
妆容毕,她披上了祝英台的华裳,却是化蝶那一幕。
众人皆未目睹过晚柠登台献艺,他们在最佳观赏之处静候帷幕拉开。
当晚柠身着戏服,褪下红裳,露出洁白轻纱的刹那,全场为她的绝世之姿倾倒,掌声如潮,花瓣飘散,伴着乐曲,她缓缓启唇,唱出了那动人的旋律。
晚柠: “梁兄 你快开门 你在房中守寂寞 你还气我把珠帘放 还我一块冷石碑呀”
“英台 哥哥能把珠帘扯 沉沉石门无力推 阴阳隔断同行路 这才是糠米两分飞 ”
晚柠:“不 梁兄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呀 啊 你看 你快看哪 我穿着绣鞋来相会 你该开门迎我归 ”
“英台 我叛你来把红烛点 盼你来喜酒饮同杯 盼你来伤痕共抚慰 共向苍天问是非 问是非 ”
晚柠:“梁兄 那你快开门 你快开门哪 莫不是嫌我形容悴 进洞房哪能泪双垂 为梁兄我重把鬓发理 为梁兄重整衣衫掸尘灰 为梁兄我重把红花带 为梁兄抹去泪痕展笑眉 说到哥哥心中意 碑飞墓裂响惊雷…”
狂风如猛兽咆哮,卷起漫天尘埃,她身姿轻盈,宛如风中落叶翩翩起舞。雷霆乍破,震耳欲聋的轰鸣中,一座座墓碑颤栗,一道神秘的缝隙缓缓开启。梁山伯,那个传奇的名字,伴随着历史的尘封从墓中重现,他的眼神犹如月光洒在静谧湖面,深邃而动人。两人目光交汇,千言万语凝聚在无言的对视中,情感的波澜从悲壮到欣喜,层层叠叠,演绎得入木三分。这一刻,剧场内掌声雷动,观众起身,以最热烈的敬意为她的精湛演技喝彩。
“一个故事唱千载 梁山伯和祝英台 一双彩蝶传情爱 今日又自花丛飞过来 ”
当温软语与晚柠共舞时,她恍然大悟为何导师明智地选择了后者作为搭档。
舞台之上,众多舞者在她们灵动的身姿前黯然失色,仿佛月光下的萤火难以与皓月争辉。最终,她们以一场无瑕的谢幕惊艳全场,引来如潮水般翻涌的掌声,夹杂着观众的热情起哄,他们纷纷要求祝英**奏一曲《化蝶》。那声音如丝如缕,摄人心魄,让人无法抗拒。
于是,众星捧月般,所有演员退至幕后,只留下祝英**自在舞台上,她曼妙的身姿伴随着水袖轻扬,每一个动作都透出岁月磨砺的功力,那悲凉的唱腔如泣如诉,直抵人心,非十数载苦练不能成就如此境界。
“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生生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 促膝并肩两无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谁知一别在楼台 啊……啊……啊……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身化彩蝶 骗骗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那一刻,战司爵如梦初醒,他领悟到晚柠的舞蹈是情感的流露,是心灵的独白。
曲终人散,晚柠缓缓低首谢幕,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裳,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其他演员纷纷上台致谢,观众们蜂拥献花,晚柠手中的鲜花几乎堆积成山,同伴们纷纷伸出援手。
战司爵怀抱鲜花,牵着艾瑞克稳步而来。
晚柠毫不犹豫地将花束递给老师,随即奔向战司爵。
她蹲下身,亲吻着艾瑞克稚嫩的脸颊,然后扑入战司爵温暖的怀抱,他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高举她旋转,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三人。
战司爵:“就算你不涉足画坛,你在戏剧界也会大放异彩。”
他轻轻放下她,语气深沉。
谢晚柠:“我歌唱,我起舞,皆因情之所至,为爱而生。我从不向往名利,只愿在这繁华世间寻一份宁静,如淡云流水般度过此生。”
说完,她抱起儿子,牵着战司爵的手,步入后台褪去戏装。
战司爵不失时机地捕捉生活中的美好瞬间,镜头下,戏曲装扮的晚柠定格成永恒,她俏皮地在他的脸颊留下一吻。
卸妆换装后,陈丽君带着遗憾推门而入:“柠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晚柠坚定地点头。
“这是你的爱人吗?”她累得无法言语,再次点头回应。
“我曾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但你总拒绝。如果为了家庭舍弃事业,将来你会后悔的,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值得依靠。”陈丽君再次试图说服。
战司爵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坚决:
战司爵:“晚晚的任何选择我都会支持。她从不追逐名利,只求平淡一生。如果她想继续戏曲之路,我不会阻拦。只是她不愿与我分隔两地,我又何尝不是呢?”
晚柠心中满是对恩师的感激,自奶奶离世后,她便不再登台。
如果不是家人的在场,今日的演出不会发生。
谢晚柠:“对不起,让您再次失望了。”
晚柠歉疚地说,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她带着战司爵和孩子离开了休息室。
陈丽君虽然心痛失去爱徒,但她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能强求。
就在剧院的灯光渐次熄灭之际,时家父母翩然而至,时父满心自豪地夸赞:
时鼎瑄:“菲菲,你的演唱真是让人惊艳。”
凌旋带着疑惑的笑问:
时凌旋:“谁教你这本事的?小妹,你可藏得够深。”
晚柠语气中透着一丝哀伤:
谢晚柠:“是我奶奶,爸妈,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说完,她独自迈开步伐。
战司爵解释道:
战司爵:“奶奶去世后,她就没再公开唱过戏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男人紧随其后,晚柠轻声道:
谢晚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战司爵看出她心情低落,默默地跟在后面,孩子们则由战母带领回家。不料,晚柠走进了一个商场,赫然是帝国集团的产业——柠宝广场。
四个字如针扎般刺痛她的心,那是奶奶送给她十岁生日的珍贵礼物。
她捂住胸口,身形摇晃,不料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她转头,泪水盈眶地看向来人。
战司爵:“你还好吗?”
男子关切地询问。
谢晚柠:“我没事,既然来了,就陪我逛逛吧。”
晚柠淡然地说。
于是,男子轻轻揽住晚柠的纤腰,一同步入商场的流光溢彩之中。
一楼是璀璨的珠宝店,晚柠拉着战司爵直奔二楼。
她并不缺少那些闪亮的饰品,自然不会让他随意购买。
二楼是情侣装专区,晚柠停在一套深灰呢子大衣前,怔怔出神。
服务生上前,战司爵直接报出两人的尺码,买下了这套衣服。
晚柠却拿出手机,坚持要自己付款,当作给男人的新年礼物。
他们接着来到三楼,恰好路过一家内衣店,战司爵调皮地指了指招牌,问了个问题。
战司爵:“你觉得这个牌子怎么样?”
晚柠害羞地躲进他的怀里,无言以对。
战司爵轻轻拉着她进了店,她害羞得不敢抬头。
男子指着自己喜欢的款式,按照晚柠的尺寸,全都买了一套。
晚柠羞涩地低语:
谢晚柠:“天哪,原来男士内衣还有这么多讲究。”
战司爵笑着逗她:
战司爵:“夫人,要不要给我买啊?你好像从没给我买过贴身衣物呢。”
晚柠掩面而笑,无言以对。
她确实从未为他购置过这样的私物。
这时,一位男店员走来:“小姐,是要给你男朋友买吗?”
谢晚柠:“不是男朋友,是我丈夫。”
晚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透着红。
战司爵:“你先下去吧,等会儿我们选好了就结账。”
战司爵看出了晚柠的尴尬,适时地解围。
他在晚柠耳边低语:
战司爵:“那我考考你,我穿哪个尺码的?”
晚柠的脸瞬间变得更红,只有这个男人才敢正大光明撩拨她。
这是一个微妙的问题,选错的话,今晚恐怕免不了“惩罚”。
她仿佛置身于炽热的火焰中,只能害羞地回答:
谢晚柠:“这款内裤有理疗功效,应该很适合你。服务员,请给我来一打,费用我来付。”
她话音刚落,目光与店外一个男子的目光相撞,而战司爵的手正温柔地覆在她的腹部。
战司爵:“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伺候好你? 看看今晚,究竟是谁先缴械投降。”
店员果然按照晚柠给出的尺码,取了一条灰色的,还挑了其他款式。晚柠只好继续哄着他。
谢晚柠:“你最棒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血脉延续。”
男人的笑容如月光洒落,晚柠从容地滑出手机,优雅地支付着账单。
服务员瞥了男人一眼,战司爵低语道:
战司爵:“等你结了婚,就会明白,钱包的钥匙其实握在另一半手中。”
晚柠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一丝不解,她对战司爵的财富一无所知,正如他也未知晓她的全部。
买单后,她轻声道:
谢晚柠:“稍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她已追随那熟悉的身影而去。
五楼,一间雅致的餐厅。
男人静静等待,晚柠走近,他严厉地质问:
沈晏清:“如果我没来看这场演出,是不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发现你竟以假死脱身,还用你自己去换取我所需的资源?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我是男人,我可以凭自己的力量过得很好!”
晚柠深深吸气,坚定回应:
谢晚柠:“谢晚柠,从未依赖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任何东西!”
沈晏清:“为什么无视我的决定,把我交给那个经纪人?我早已说过,选择了你,就是一生,无论遭遇何事,都不会动摇!”
沈晏清的话语充满了决心。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会认识沈晏清?”
一个疑问从旁响起,显然,他们的对话已被无意中听见。
战司爵的出现,无疑点燃了男人的怒火。
“原来你竟是通过他来获取那些资源?”
沈晏清的声音犹如雷霆炸响。
战司爵:“什么?晚晚,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要为他争取资源?”
战司爵满面困惑地问道。
如果晚柠真心要为沈晏清疏通渠道,他自会鼎力相助,然而他的妻子卓越非凡,根本无需他的帮忙。
沈晏清:“既然你并不需要,为何刚才还要替战少购置贴身衣物?”
沈晏清的质疑如利箭般射出。
谢晚柠:“他是我老公,为他添置些贴身用品有何不妥?再说,我身为帝国集团的总裁,从不依靠任何身体交易来换取资源,因为我自己便是你手中最宝贵的财富。关于白家传出的丧讯,那并非我,而是白晚柠。而我,名叫谢晚柠,是战司爵的妻子,此事无需再多言,我已经疲惫不堪。”
说完,晚柠站起身,挽起战司爵的手臂,准备离去。
沈晏清:“她所说的是事实吗?”
男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感到难以置信,她竟然是自己的老板!
战司爵:“她原本就是帝国集团的总裁,而我作为她的丈夫,从未对外宣告过她的死讯,沈晏清,你最好收起那些无端的臆测。”
晚柠未曾料到战司爵会主动澄清,他紧盯着怀中的佳人,严厉地命令道:
战司爵:“回家,把你们之间的事彻底讲清楚。”
晚柠无可奈何地嘟起嘴,就这样被战司爵带离了现场。
晚柠轻盈的步伐如雀跃的音符,蓦然回首,惊惧的涟漪在她眼底荡漾。
她本能地将身边的男子推向一旁,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人持刀疾刺,刀尖险些割穿她的左耳,血如红梅绽开,染湿了她的发际。
她的惊呼声刺破寂静,让餐厅内的宾客无不胆战心惊。
战司爵飞快地扯下外衣,为晚柠遮住那一片混乱,随即一记重脚将那持刀者踹翻在地。
沈晏清匆忙赶来,忧虑满溢于言表:
沈晏清:“Angel,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晚柠已被战司爵紧紧揽入怀中,疾步而去。
那中年男子在保镖的制伏下咆哮:“战司爵,这一刀本应刺在你身上!”几记暗卫的重击,让他瞬间哑口无言。
抵达琉璃古镇,经过紧急处理,巫族长从内室走出,神色凝重:“我们巫族的耳朵最为敏感,她现在受创,就如同常人的心头割肉。她已变回原形,耳朵只能依靠手工缝合,孕期又不能用药,她竟一声未吭地承受了这一切。去看看她吧!”
闻言,战司爵心急如焚地闯入,只见晚柠正倚在凌瑶的臂弯里,脸色苍白得如同月光下的宣纸,唇色淡若无痕。
她抬眼,看见怔立在面前的男人,左脸颊和耳畔的纱布触目惊心。
晚柠轻轻伸出手,唤醒了他的神志。
凌瑶见状,悄然退出并带上了门。
男人的手指触碰到她冰凉的手,心疼与责备交织在语气中:
战司爵:“为什么要推开我?”
晚柠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
谢晚柠:“因为是你,我不愿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换件衣服吧。”
她指向那充满古韵的衣柜,而他的目光却被床边沾满鲜血的纱布和枕头上斑驳的痕迹所吸引,她究竟流了多少血,才会如此虚弱。
他先将晚柠安置在椅上,才去换上一身洁净的衣物。
男子换上了整洁的衣衫,晚柠轻轻拾起那一地的污秽衣物,轻轻抛向卧室外的垃圾桶。
战司爵眼中满是疼惜,不让她多迈一步,便将她温柔地横抱在怀中,向巫族长致谢后,驾驶座上的他拉开了琉璃古镇的距离。
途中,钟离的电话适时响起,他简洁地通报了来者的身份:
钟离:“周子琅,万振集团的老板,年届五十六,曾在争夺城北土地的较量中败于咱们,又遭遇妻子的背弃,连养育二十四年的女儿也非亲生。因此,他将所有的怨恨归咎于你,得知你在柠宝广场的消息后,预先藏匿了尖刀,尾随许久,终于在餐厅觅得了下手的时机,酿成了今日的惨剧。此刻,媒体已大肆报道这起伤害事件,该如何应对?”
谢晚柠:“钟离,听我说,交由警方处理,媒体那边我会发布声明,其他的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晚柠虚弱的声音里透着决断。
语嫣在钟离身边焦急得泪水涟涟, 她夺过手机,带着哭腔问道:
沈语嫣:“小柠,你没事吧?”
谢晚柠:“我没事,别担心。”
晚柠淡然安抚,随后结束了通话。
男子的脸色如乌云笼罩,晚柠知道他正怒火中烧。
晚柠放下手机,小心翼翼触碰他的右手,男子并未拒绝,语气变得柔和。
战司爵:“别害怕,我没怪你。这笔帐,我该去找周老头算一算。”
谢晚柠:“罢了,能宽恕的就宽恕吧。”
晚柠虚弱地劝说道。
战司爵:“你总是喜欢给敌人留下后路,难道不怕有朝一日他们会反过来要你的命?”
战司爵沉声质问。
谢晚柠:“寻常人无法伤我分毫。”
晚柠苦涩地一笑。
战司爵:“那今天呢?”
战司爵紧追不舍地问道。
谢晚柠:“今天,只是个意外!”
晚柠无奈地承认。
尽管周子琅身陷囹圄,他的恶意却并未因铁窗而止步。
晚柠被安置在闺房中,他叮咛所有人不得惊扰她的安眠。
然而,当房门轻阖的瞬间,晚柠的眼眸缓缓开启,心中明了他即将采取的行动。
她虚弱地起身,悄然离家,拦下一辆出租车,紧随周子琅的踪迹。
抵达格林酒店,刚踏入大堂,她便被一名男子挡住了去路,看到她脸上缠着的绷带,男子眼中满是痛惜。
高湛:“是他伤害了你吗?”
他关切地问。
晚柠无暇解释,敷衍道:
谢晚柠:“不是!让开,我有要紧的事。”
高湛并未退让。
谢晚柠:“我真的有急事要办。”
正当两人对峙,周子琅的妻女已被暗卫领入深处。
暗卫并未察觉角落里夫人的异常,晚柠趁机靠近,直奔顶层电梯。
电梯门外,暗卫如影随形,戒备森严。
晚柠步出电梯,暗卫惊愕,忙问:“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谢晚柠:“阿爵在哪里?”
晚柠语气严厉,质问道。
“少爷有令,您不能进入这里。”
暗卫毕恭毕敬地回应。
此时,电梯门再度开启,高湛已追赶而来。
高湛:“柠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同样被暗卫拦截。
谢晚柠:“阿湛,你先回去,我有急事。”
她急切地说,随即心生一计。
谢晚柠:“你们也知道我受伤了,如果硬闯,万一再受伤,你们恐怕也承担不起后果。这样吧,你们让我过去,我保证不进入那个房间,你们人多势众,我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
暗卫听后,只得让她独自前行。
房门外,微风轻拂,依稀能听见室内低回的声响。
暗卫正欲通报,晚柠轻轻一摆手,示意噤声,于是世界在这一刻静得只剩下她们母女的期待。
踏入屋内,她们的心情依然雀跃,女儿更是如花儿般娇艳,而战司爵,他静坐在沙发的暗影中,背影冷峻,仿佛笼罩着一层令人胆寒的寒霜。
周薇的目光被战司爵的绝世容颜所吸引,那轮廓分明的脸庞,英气逼人。
她与母亲同时沉醉,这样的男子,她们此生未遇。
母亲有意无意地敞开衣襟,一对丰满如蜜桃的曲线若隐若现,岁月并未带走她的魅力,年轻时必定也是一位倾城佳人。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战少,您是看中了我家女儿吗?其实不必如此张扬,只需一句话,我愿亲自送她到您的身边。”
闻言,晚柠在门外猝然倒下,如同落叶般无力,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十几个暗卫惊慌失措,连忙关切地问道:“少夫人,您没事吧?”两人上前欲扶,却被晚柠婉拒。
此时,钟离携着面部淤青的周子琅出现,看见这一幕,他也是一惊,立刻快步上前相助。
晚柠挣扎着想要起身,气息微弱。她微微启唇,问道:
谢晚柠:“有吃的,或者糖吗?”
钟离扫视过长长的行列,一个暗卫疾步上前,递上一根已剥好的棒棒糖。
晚柠没有犹豫,将糖含入口中,顿时,一丝甜蜜缓解了周围的紧张气氛。
钟离叩响房门,门扉开启的一刹那,那对母女已跪地求饶,画面凄楚。
晚柠的目光落在那道充满威严的背影上,心中翻涌起一阵旧日的涟漪。钟离刚刚安置好那个被丢进来的人,便轻声通报战少,说是夫人到了。
瞬间,他的脸色如变色龙般转瞬即变,匆忙迎了出来。
晚柠看见高高在上的战司爵缓步向她走来,她无力地跌坐在地,双手撑在地上,艰难地向后挪动,直至背抵上一扇冷硬的门扉,无处可逃。
战司爵立刻俯身,关切地询问她的状况。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了?”
他从她深邃的蓝瞳中读出了无尽的恐惧。
谢晚柠:“原来,你也曾这样伤过我!”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战少连忙伸手拭去,温柔地安慰:
战司爵:“晚晚,现在不能哭,会感染伤口的,会留疤的,你不是最爱漂亮的吗?”
屋内的三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战司爵,温柔得几乎令人难以置信。
晚柠努力平息内心的波澜,紧闭双眼,任由两行清泪滚落。
战司爵又一次急切地抹去泪痕,然后将她抱回卧室的沙发坐下。
周薇和周夫人首次见到战少的夫人,即使带着伤,未施粉黛,也美得令她们黯然失色。
周薇试图靠近晚柠求饶,却遭到暗卫的阻拦。
此刻的晚柠虚弱不堪,看到眼前的水果,她忙将手中的棒棒糖递给战少,他毫不犹豫地含入口中,这一幕再次震撼了三人。
晚柠掰了一根香蕉,而战司爵竟亲自为她剥皮并喂食,她狼吞虎咽,全然不顾地上的三人。
见她如此,战司爵微显忧虑:
战司爵:“慢点吃,钟离,你去给晚晚准备些吃的。”
钟离领命而去。
战司爵:“你怎么了,晚晚?”
见她沉默不语,战司爵更加焦虑。
她咽下最后一口香蕉,试图再取,却被战司爵制止。
战司爵:“吃多了会闹肚子的。”
谢晚柠:“头好晕,我可能是低血糖。不吃点东西,我真的撑不住。”
晚柠终于解释道。
周子琅抓住这个机会,出于对女儿的亲情,跪地求情:“一切都是我的错,放过她们吧,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
战司爵的目光犹如冬夜的冰凌,射向周子琅,无情且刺骨,与他看向怀中娇人的温柔形成鲜明对比,让周子琅颤抖不已。
晚柠迅速掰断另一根香蕉,匆匆离去。
她把香蕉递给守在电梯旁的高湛,轻声叮嘱:
谢晚柠:“你先回去,一会儿我会去找你。”
见她安然无恙,高湛握紧香蕉,心才稍安,转身离去。
她目送高湛远去,从手袋中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电梯口的保镖,温婉地说:
谢晚柠:“帮我买碗麻辣烫,蔬菜多些,少放肉,辣要够,醋要重,越酸越好。”
保镖接过钱,领命而去。
随后,晚柠缓步回到房间,刚在沙发上坐下,男子冷硬的薄唇吐出冰冷的话语:
战司爵:“你对晚晚造成的伤害,该如何偿还?”
两名黑衣保镖押着周薇,其中一人手持短刀,缓缓逼近,刀锋轻敲在她的脸颊上。
目睹战少视若珍宝的晚柠,手段竟比战司爵更为狠绝,她直接夺刀,锋利的刃划过母女俩的脸庞,痛楚的尖叫瞬间撕裂空气。
周子琅惊骇之下,立刻跪地乞怜:
“战少,少夫人,一切罪责我来担,请放过她们!”
晚柠一个眼色,保镖心领神会,用破布堵住二人的嘴,房间顿时恢复宁静。
他阴郁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冷冷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觉得如何处置才合适?”
谢晚柠:“我记得,城北有一片地是周家得标的,不如,拿它来赔偿我的伤痕吧。”
晚柠的笑容带着寒意,让人心头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