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对决

车辆悄然降落在幽邃的地下车库,司爵如约而至,目光炯炯地守候在那里。

晚柠首先从车厢中抱出书熠,那小小的身影在灯光下闪烁着纯真的光芒。紧接着,艾瑞克在司爵的怀中撒娇般唤了一声:

白璟宸:“爹爹~”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与艾瑞克年龄相仿的小男孩,这让战司爵的眉心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结。

晚柠笑容可掬地为他们搭桥引线:

谢晚柠:“小团子,这是艾瑞克的爸爸,我的爱人。”

书熠懂事地回应:“叔叔好。”

于是,晚柠一手牵着一个宝贝,沿着昏黄的灯光走向负一层的餐厅,战司爵默默跟随,他们专属的包间早已被琳琅满目的美食装点得诱人无比。

晚柠宠爱地夹起一筷子蒜香粉丝,那是她舌尖上的钟爱。

午餐后,晚柠领着孩子们到办公室嬉戏片刻。

她习惯性的午后小憩不期而至,悄然在舒适的沙发椅上进入了梦乡。

艾瑞克注意到母亲的安详,贴心地取来毛毯,轻轻覆盖在她身上,那份无声的关怀温暖了整个空间。

战司爵温柔地将晚柠拥入卧室,那轻盈的动作仿佛是一首无声的诗。书熠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父母的关系一直都这么和谐吗?”艾瑞克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他俩的嬉笑渐渐在地毯上化为恬静的梦境。

幸亏小芯适时地推门而入,看见这温馨的画面,她连忙从沙发上取下毛毯,细心地覆盖在孩子们身上,温暖的地板保护着他们免受寒意侵袭,然后她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大约一小时后,晚柠从梦中醒来,想起还在办公室的两个小孩,她急忙起身,却不慎惊动了身边的战司爵。

一同走出卧室,他们看到书熠与艾瑞克安静地躺在一起,仿佛是世界上最和谐的画面。

晚柠轻声笑道:

谢晚柠:“看来,你以后有的忙了。”

战司爵笑容满面地回应:

战司爵:“自己的孩子,宠着是理所当然的。”

见孩子们在地上专注地拼凑着图案,晚柠也被这份乐趣吸引,拉着战司爵一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两人的默契如琴瑟和鸣,共同投入这个拼图世界。

书熠的睡眠很轻,微小的声音便足以唤醒他。

他睁开眼睛,饶有兴致地坐到晚柠身边,欣赏眼前的情景。

晚柠顺手递给他一块拼图,却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臂上的瘀伤,他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冷气。

晚柠立刻道歉:

谢晚柠:“对不起,碰到你的伤口了。”

“没关系的,阿姨。” 书熠懂事地回答。

战司爵眉心微皱,问道:

战司爵:“你怎么受伤了?”

晚柠轻轻卷起书熠的袖口,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瘀痕。

战司爵的心不禁一紧,问道:

战司爵:“是你爸爸打的?”

书熠的小脸闪过一丝不满,“他哪有空管我。”

谢晚柠:“是保姆弄的。”

晚柠脱口而出,话语中充满了关切。

战司爵的目光中掠过一抹凶狠,对一个卑微的仆人胆敢伤害他的少爷感到愤怒。

晚柠蓦地站起,拿来了医药箱,随后在书熠身边坐下。

她打开箱子,取出一只晶莹的瓷瓶,又抽出一支棉签,语气轻柔地说:

谢晚柠:“宝贝,阿姨帮你上药,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着哦。”

书熠乖巧地点点头,主动脱下衣裳,露出身上的伤痕,让战司爵看了心如刀绞。

这样的虐待,简直非人所为,怎能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阿姨,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书熠充满好奇地问。

晚柠心疼地回答:

谢晚柠:“因为阿姨也有孩子,看到你受苦,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心里不好受。”

“要是阿姨是我的妈妈就好了。”书熠小声抱怨。

谢晚柠:“以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阿姨,阿姨会帮你的。”

晚柠平静地说,书熠懂事地点点头,确实,比起艾瑞克,他更懂得自立自强。

晚柠陪孩子嬉戏,战司爵则在办公椅上处理事务。

这时,门被敲响,走进来的是崔时樾。

他看到晚柠将书熠揽在怀里共同拼图的情景,不禁一怔,随即恭敬地称呼:“战总,谢总。”

战司爵低沉地回应:

战司爵:“坐吧。”

他移到沙发旁坐下,书熠对这位父亲显然没什么好感,即使见到他也不愿打招呼。

晚柠温和地提示:

谢晚柠:“快叫爸爸。”

书熠这才勉强唤了一声“爸爸”,明显带着不情愿。

晚柠轻轻卷起书熠的袖口,语气严厉:

谢晚柠:“崔总,你这个父亲做得太不合格了。”

崔时樾瞥见他手臂的伤,却无动于衷。“男孩子嘛,偶尔跌跌撞撞也是常事,谢总不必挂心。”

晚柠冷淡地反驳:

谢晚柠:“如果是这样,当初又何必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

晚柠的嗓音如清风拂过林梢,却无意间惊扰了沉睡中的艾瑞克。

小男孩带着晨间的慵懒,含糊地呢喃:

白璟宸:“娘亲,抱抱~”

晚柠轻柔地拥他入怀,双臂中瞬间盈满了两份纯真的依赖。

艾瑞克环住她的脖颈,娇憨地恳求:

白璟宸:“娘亲,我想喝奶。”

谢晚柠:“稍等一下。”

晚柠的声音如同春水般温暖,融化了周围的冰霜。

书熠的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他从未见过晚柠这般温婉如水的模样,她在他心中始终是那朵高不可攀的雪莲,冷傲而遥不可及。

此刻,崔时樾的语调也变得柔软,他试探地问:“晚柠,你不记得我了吗?”战司爵闻言,心头一紧,晚柠仰望着他,随后轻轻摇头,记忆中并无此人。

“我们在高中同班,但你总是缺席,所以你没印象是正常的。”崔时樾解释道,试图唤起她的记忆。

谢晚柠:“你的本事不小,居然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孩子都这么大了。”

晚柠的话语淡然而坚定。

“你又何尝不是呢?”崔时樾的目光落在艾瑞克身上,心中蓦然一疼。

战司爵闻言,紧张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望见晚柠正专心致志地与孩子们嬉戏,她轻声细语:

谢晚柠:“你若不能全心全意地呵护他,就不配做他的父亲!”

“晚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一直把他照顾得很好,住在别墅里,衣食无忧。”崔时樾辩护道。

谢晚柠:“可你觉得,孩子真正需要的只是这些吗?艾瑞克,尽管我身体欠佳,但从不缺席他的成长,我藏起他,并非出于私心,而是想让他过上平静的生活。”

听到这里,他对这个儿子的歉疚油然而生,确实未能尽到父亲应有的责任。

晚柠轻声细语地对两个宝贝说:

谢晚柠:“坐好啦,我马上给你们冲奶粉哦。”

孩子们听话地点点头。

晚柠这才站起,步至餐桌,取来两只晶莹的玻璃杯,细心地为他们各调制一杯奶。

她用奶液轻轻倒在手背上试水温,确保适宜后,才端起奶杯走向孩子。

孩子们接过杯子,如饥似渴地享用起来。

饮毕,他们懂事地将杯子放回茶几,恰好这时,楼下的糕点师傅送来定制的雪媚娘,那是晚柠特意为下午三点的办公室时光准备的。

接过甜品后,师傅便退下,晚柠先递给司爵一份,接着是时樾,再是书熠和艾瑞克,而她自己则留到最后品尝。

“阿姨,真的太美味了。”书熠笑眯眯地说。

白璟宸:“我妈妈做得还要好吃呢。”

艾瑞克天真地分享着感受。

晚柠温和地提醒:

谢晚柠:“孩子身上的伤痕是保姆所致,如果你真的为他着想,就得换掉他周围的所有人。”

时樾闻言,立刻领会,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唤来助手,严厉地布置任务,助手迅速执行。

“阿离,现在该跟爸爸回家了吧?”时樾柔声问道,然而孩子满含泪水地看向晚柠,她的心顿时融化,轻声哄道:

谢晚柠:“好宝宝,你想阿姨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但你不是阿姨的孩子,不能一直留在阿姨身边。”

书熠恋恋不舍地起身,晚柠帮他穿好鞋,她的眼泪不自主地滑落,心更加柔软,一把将孩子拥入怀中安慰。

谢晚柠:“乖乖,等会儿阿姨亲自送你回家。”

这时,战司爵适时地咳了一声,语气柔和地说道。

战司爵:“晚晚,你自己身体的情况你最清楚,但这个孩子毕竟不是我们的,不能一直留在身边,对吧?”

晚柠嘟起小嘴,撒娇般恳求。

谢晚柠:“阿爵,就让他多陪我一会儿,好吗?”

战司爵见状,只得点头应允。

谢晚柠:“崔先生,让小团子在我家吃完晚饭,我亲自送他回去,可以吗?”

看到晚柠如此喜爱他的儿子,时樾欣然点头同意。

于是,他返回了自己的公司,有了书熠的陪伴,晚柠忙碌得乐此不疲,带着他们去了最近的游乐园尽情玩耍。

阳光洒满的午后,书熠在游乐园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了欢笑,那是他无忧无虑的一天,然而对晚柠来说,却是另一番滋味。

战司爵的到来,如同冰冷的风,晚柠终于在街头崩溃,黑色的呕吐物暴露了她的痛苦。

她强颜欢笑,挥手让孩子们远离,而战司爵心疼的目光,像细雨般落在她颤抖的背影上,轻抚她的脊梁,试图传递温暖。

晚柠接过他手中的水,轻轻漱口,随即默默上车,一路沉睡,直至艾瑞克和书熠的呼唤唤醒了她,晚餐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晚柠尽管疲惫不堪,仍坚持亲自送书熠回家。

崔家别墅灯火辉煌,却显得空荡,书熠牵引着她的手,穿过无人的走廊,直抵他的卧室。

晚柠为他清洗过后,又牵着他走进书房,那里,时樾果然在等待。

轻轻叩响门扉,得到许可后,她带着书熠走了进去。

时樾看见晚柠,眼中闪烁着意外的光芒。

崔时樾:"你来了!"

晚柠点头,语气淡漠地回应。

谢晚柠:“既然你在家,小团子我已经送到,我该走了。”

然而,时樾迅速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崔时樾:“能陪我聊聊吗?”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恳切。

沈御识趣地退到一旁,晚柠抱着书熠坐在沙发上,时樾再次追问。

崔时樾:“你为何会嫁给战少?是因为他逼迫你怀上他的孩子吗?”

晚柠轻轻摇头。

谢晚柠:“时樾,你误会了。我选择他,确实有一部分是因为孩子,但更多的是因为我深爱着他。如果可以,我想了解一下书熠母亲的情况。”

她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求。

时樾坦诚地回答,声音低沉。

崔时樾:“那年高考结束,我们几个朋友去酒吧庆祝,酒意微醺,我误入一间房,看见一个与你相似的女子,醉意让我错把她当成你,于是有了那一晚。她怀孕后找上门,家人为了平息风波给了她一大笔钱。生下阿离后,她就和国外的男人私奔了,这事我也告诉过阿离。”

谢晚柠:“所以你并不爱阿离,才会对他如此冷酷。其实,艾瑞克也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时樾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晚柠开口解释。

谢晚柠:“他是我一个好友的孩子,她生下他后离开了。我不忍心让孩子成为孤儿,便收养了他。但在米兰,单身女子无法合法收养孩子,所以我找到了阿爵,问是否愿意娶我,他没有拒绝。婚后,他对待艾瑞克就像亲生儿子一样,从未亏待过他。相比之下,我和阿爵的孩子却没有真正感受过完整的父爱和母爱,小奕宸大多时间都是和奶奶在一起。”

崔时樾:"那么,假如当初我能提早遇见你,你会如何看待阿离的存在呢?"

时樾小心翼翼地抛出了这个问题,字句间流露出他对那个孩子的微妙排斥。

晚柠捕捉到了他语气中的微妙情绪,她凝视着书熠,后者仰起头,小手轻轻滑过晚柠的脸庞,生怕她也会对自己抱有同样的嫌隙。

然而,晚柠的回答却如春风拂面:

谢晚柠:"我喜爱阿离,而且,如果我真的爱你,这个孩子只会是我爱的一部分。‘爱屋及乌’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只是,生活没有假设,我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这样的讨论,恐怕会让我的夫君心生醋意。"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妈手持一把水果刀闯了进来,目光严厉地落在书熠身上。

"若非你这稚子无忌的话语,我的生计也不会毁于一旦,去死吧!"话音刚落,她便直刺向晚柠怀中的孩童。

晚柠自知王妈不是她的对手,但她不能在此人面前展露武艺,只得带着孩子躲避,却不慎让晚柠的手臂被划破,血珠如泉水般涌出。

时樾怒不可遏,一腿将王妈踹倒在地,水果刀哐当一声滑落在硬木地板上,保镖立刻上前将王妈制伏。

晚柠怀中的书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放声大哭,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恐怖场景。

时樾心如刀绞,厉声道:

崔时樾:“快去请医生!”

沈御领命疾步找医。

他忧虑地询问:

崔时樾:“情况严重吗?”

然而晚柠并未回应他的担忧,也顾不得自身的伤势,她温柔地哄着书熠:

谢晚柠:“宝贝别怕,阿姨在这里,阿姨会保护你的。”

书熠感受到这份安抚,渐渐平息了恐惧,哭着哭着,就拽着晚柠的衣角进入了梦乡。

医生恰在此刻赶到,但晚柠紧搂着孩子,无法施救。

时樾试图接手,却被晚柠婉拒。

她伸出受伤的小臂,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令人揪心。

"如果疼,就大声说出来吧。"医生清理伤口时,晚柠竟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她的坚韧让在场者无不赞叹,尽管她的额头上已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包扎完毕,晚柠抱着孩子走进卧室,小心翼翼地替他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时樾看着她动作的娴熟,深知这些年来她对孩子悉心照料的点点滴滴。

书熠换上干净的睡衣后,晚柠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天鹅绒般的软榻之上,指尖轻触,却发现枕褥与被毯皆染上了湿润。

她面色一沉,立刻将宝贝重新拥入怀中,严厉吩咐:

谢晚柠:“速唤侍女,换掉所有寝具!”

崔时樾:“怎么了?”

时樾不解其意,只觉她反应过度。晚柠黛眉紧锁,语气不善。

谢晚柠:“你亲自去摸摸那被褥。”

时樾一探之下,面色骤变,心中不禁为孩子的处境感到痛心。

随即,他指令仆人们更换一应床品,待晚柠逐一检视无误,这才放心让孩子重新躺下。

她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只见衣柜角落竟夹杂着几枚布针,浴室里还散落着未洗的衣物,晚柠的怒火瞬间燃烧。

谢晚柠:“我要见王妈,立刻!”

不顾自身伤痛,晚柠坚决要面见那位保姆。

时樾无奈,只好差遣沈御将人带至书房问话。

保镖将王妈送入幽深的书房,晚柠目光如炬,质问声在空气中回荡。

谢晚柠:“他毕竟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狠下心来?”

王妈依然保持着她的沉默,铁石心肠,不吐一字。

她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阳台上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神秘,低语声随风飘散。

不久,她步入书房,仅仅几分钟后,一份档案便出现在晚柠眼前。王梓萱,华国人,离异女性,育有一女,其女与晚柠年龄相仿,名为王紫涵。文件尚未完全展开,晚柠的手机又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她冷眼凝视着王妈,字字如冰。

谢晚柠:“真是狗血至极,你所生的女儿,出生证明上父亲一栏竟填着崔时樾父亲的名字,而你的女儿竟然又对时樾怀有情愫。这等剧情,即便是最夸张的肥皂剧也不敢如此编排。然而,你显然低估了我谢晚柠,你的女儿并非崔时樾父亲的骨肉,她是你前任丈夫的孩子。为了每月从崔父那里得到那份供给,你竟精心设计了这个谎言。”

王妈闻言,面色骤变,惊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你究竟是何人?你绝非谢晚柠!”她颤抖着质疑。

谢晚柠:“我的身份无足轻重,关键在于,自打初见,书熠便已烙印在我心。他是我谢晚柠誓要守护的存在。”

晚柠嘴角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那笑,深邃如夜,令人不寒而栗。

王妈瞬间瘫软,无力地瘫倒在地。“若非你谢晚柠,崔时樾本该是我女儿的良配。可你多年杳无音讯,如今为何又要插手崔家之事?万一书熠有个闪失,将来我女儿嫁入崔家,她将成为这里的主宰,唯有我的女儿,才有资格冠以崔姓。”王妈愤怒地质问,字字如刀,刺向心扉。

晚柠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许苦涩,她明白,有些事情无需过分追究。

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时樾试图给予援手,但她婉拒了他的好意。

别墅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战司爵一眼便捕捉到那个狼狈如碎瓷娃娃般的晚柠。

他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在怀,安置在副驾驶座上,亲自为她系紧安全带。

看到她缠着绷带的手臂,他的脸色瞬时黯淡下来。

整个行程,晚柠疲惫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战司爵则静静地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无声地给予慰藉。

她终究还是向战司爵倾诉了崔家的变故,泪水悄然而落,她将自己的小手覆盖在他宽厚的手掌上,触及微隆的腹部,嗓音中带着哽咽:

谢晚柠:“亲爱的,是不是男人如果不够爱一个女人,就不会让她生下他们的孩子,就算孩子出生,也会视若无睹?”

战司爵见她满心伤痛,连忙安慰道:

战司爵:“晚晚,你别乱想,我绝不会那样对你。但如果我不爱的女人,我连碰都不会碰她一下。”

正当此际,战司爵敏锐地察觉到尾随而来的车辆,其不耐烦的喇叭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晚柠瞥见,认出了那熟悉的轮廓,示意战司爵停车。

车门开启,两名身影跃然而出,晚柠因虚弱倚在车门边,每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

小男孩书熠突然疾跑而来,晚柠俯下身,将他拥入怀中。

书熠涕泪交加地恳求:

崔书熠:“娘亲,你别走,好不好?”

晚柠连忙澄清:

谢晚柠:“我不是你娘亲,你不能这样叫。”

崔书熠:“你的味道,跟娘亲一样,为什么你不承认我是你的儿子?”

书熠哭泣着追问,就在这时,时樾蓦地单膝跪地,从口袋中取出一枚璀璨的戒指。

晚柠连忙站起,战司爵警惕地将她护在胸前。

时樾深情款款地表白:

崔时樾:“晚柠,自高一那年遇见你,我就对你倾心。我始终追寻你的足迹,四年已逝,既然你能接纳这个孩子,能否也接纳我?”

他手中的钻戒闪耀着承诺的光芒,书熠仍紧抓着晚柠的衣角,泪光闪烁:

崔书熠:“你能做我的娘亲吗?”

面对孩子的恳求,晚柠的心终究软化。然而,战司爵洞察到这个男人深藏不露,试图以孩子触动晚柠的心弦,多年前战司爵就曾用过这招,如今竟然在他面前故技重施。

晚柠忽然蹲下身,轻声安抚书熠:

谢晚柠:“小团子,阿姨真的很喜欢你,但你有自己的妈妈,我相信她也非常爱你。只是她的离开可能有无法言说的原因。阿姨不能嫁给你的爸爸,因为我已经有家,有丈夫,有孩子。如果你想见阿姨,随时可以来找我,但我不能嫁给你爸爸。”

说完,她毅然起身,转身对战司爵柔声道:

谢晚柠:“我累了,带我……”

话音未落,她便昏厥过去,幸亏战司爵反应敏捷,及时稳住了她。

时樾察觉到晚柠的异常,立刻起身询问:

崔时樾:“晚柠怎么了?”

战司爵不予理睬,径直回到驾驶座,猛踩油门,疾驰而去,消失在时樾的视线中。

书熠的哭声撕心裂肺,晚柠在车内也流下了眼泪,她清楚时樾的意图,但她不能软弱,她有更重要的责任要承担。

而在时樾心中,他坚信自己能再次赢得晚柠的心。

当他们穿梭过熙攘的夜市摊位,晚柠心中涌动着海风的呼唤,执意要临海漫步。

她轻褪下羽绒服,像一阵疾风般奔向海滩,战司爵的步履几乎无法追赶那轻盈的身影。

赤足踏在冰凉的海水里,她仿佛忘记了冬日的严寒,任由浪花轻舐脚尖,冷冽中带着一丝决绝。

奇妙的是,竟有几只蝴蝶被她的舞姿吸引,于冬日的夜晚围绕这对男女翩翩起舞。

直至她在冷风中舞倦,才依偎入男子宽厚的胸膛,泪水悄然而下,让战司爵顿时手足无措。

她在他面前罕见地展现出脆弱的一面,哽咽着低语:

谢晚柠:“阿爵,我害怕离去,只想永做你怀中娇小的避风港。”

话音未落,晚柠骤然挣脱他的怀抱,鼻血如丝滑落。

她抗拒着战司爵的靠近,他只好匆忙返回车内取来纸巾。

十分钟后,血流渐止,她的面色却更加苍白。

男子轻轻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月色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他从保温杯中倾出暖暖的水流过纸巾,温柔地为她拭去足尖的沙粒,再以干燥的纸巾轻拂去水分,动作细腻如诗。

纸巾翩然落入垃圾桶,紧接着,他细心地为她穿上袜子,系紧鞋带。

晚柠目睹这一切,情感如潮水般涌动,她蜷缩着身躯,泪如雨下,为这份深情所打动,却又因离别的不舍而痛哭。

男子见她心绪不稳,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低语安慰:

战司爵:“晚晚,别怕。我会找到解除你体内毒素的方法。”

此时,一对情侣在不远处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未曾离开过这对恩爱的伴侣。

“亲爱的,你看他们,准是闹矛盾了。那男孩多体贴,无论女孩怎样,他总是轻声细语地哄着。而你呢,总是那么冷淡。”女孩嘟着嘴抱怨。

“你又忘了,我是理科生,哪里懂得这些浪漫。”男孩无奈地回应。

晚柠听见他们的议论,拭去脸颊的泪痕,看向那女孩坚定地说:

谢晚柠:“我们不是情侣,他是我的丈夫,我们之间从没有争吵。”

话毕,她仰起脸,轻轻地在男人唇上印下一吻,战司爵的脸上绽放出满足的微笑,他回应着她的深情,加深了这个吻。

那对情侣羞涩地转过头去,女孩拽着男友匆匆离去。

许久,男子松开她,轻轻关上车门,自己返回驾驶座,两人的世界在这一刻静谧而温馨。

尽管还想继续在夜市中流连,最终还是被战司爵温柔而坚定地护送回了家。

当晚柠踏入家门,一身的疲倦几乎要把她淹没,但空荡荡的胃却在夜晚的静谧中发出低低的呼唤。

一下车,她便直奔厨房,娴熟地擀面、煮汤,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在她的手中诞生。

战司爵的步伐显得有些迟疑,脸上挂着淡淡的忧郁,他缓缓来到厨房,在她身旁坐下。

晚柠见状,不觉苦笑,默默地将自己的那一碗面推到了战司璇面前,转身又为自已重新煮制。

正当晚柠端起牛肉面,准备品尝那久违的滋味时,战司璇的不满声音响起:

战司璇:“你怎么能让柠儿去做这些辛苦的事?”

晚柠轻轻放下筷子,将一碟色泽诱人的豆腐乳推到战司璇眼前,柔声说道:

谢晚柠:“阿璇,别责怪阿爵,我喜欢烹饪,这是我的乐趣。如果我不愿意,阿爵也不会强迫我。”

战司爵深沉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

战司爵:“这丫头,我哪里管得住?”

确实,他早已习惯无法驾驭晚柠的独立与自由。

用过晚餐,晚柠自然而然地承担起收拾的重任,清洗完毕的锅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而后,她才回到卧室,细心地吩咐战司璇在侧卧安顿下来。

经过一夜的恬静修养,晚柠宛如晨露般清新,早早地从梦境中醒来,踏入健身房,与清晨的阳光共舞。

在那里,她巧遇了战司璇,两人的目光在运动的律动中交汇。

然而,短暂的锻炼后,晚柠不禁感叹,如今的自己已非当日的飒爽英姿,体力的差距让她心生感慨。

战司璇依然专注于训练,晚柠则悄然返回温馨的卧室,沉浸于热水澡的洗礼,洗净一身疲惫。

随后,她独自步入餐厅,享用一份简单的早餐——一杯醇厚的牛奶,一口满载滋味的三明治。

握紧车钥匙,她翩然离去,未曾等待任何人的陪伴。

战司爵在晨光中苏醒,只见桌上留有晚柠的字迹:“外出办事,完成后即往公司寻你,勿念,我自会谨慎。”这张纸条如一阵微风,拂去了他心中的疑虑。

早餐过后,战母看着两个儿子各自奔赴工作岗位,艾瑞克也在奶奶的呵护下,踏上了钢琴课的旅程。

殷氏私人机场,晚柠携何欢与衍涛早早驻足于绿茵之中,何欢怀抱着玫瑰,晚柠则拥着向日葵,一曲熟悉的旋律在风中悄然奏响。

晚柠回首,笑容如春风拂过湖面,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融入视线,男子轻揽她的细腰,低语责备。

战司爵:“这种关键时刻,怎能少了我呢?”

刹那间,武装直升机如雄鹰般优雅降落,何欢心潮澎湃,舱门开启的刹那,他牵着儿子疾步奔向那个熟悉的怀抱,泪水盈眶。

此刻,全体士兵庄重地举手敬礼。

谢文胜:“好了,欢儿,别哭了,我回来了。”

文胜温柔地安慰。

谢衍涛:“爸爸,你还会离开我们吗?”

衍涛稚嫩的声音问道。

谢文胜:“有你姑妈在,我不会再离开你们了。”

文胜轻轻应答。

战司爵环住晚柠的纤腰,缓步上前,晚柠将花束递予文胜后,她肃然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文胜立刻回以同样的敬意。

何欢这才恍然,原来晚柠也是披甲卫国的军人。

文胜将晚柠拥入怀中,声音颤抖:

谢文胜:“小妹,以后你守护国家,我守护我们的家。”

晚柠含泪点头,坚定无比。她将车钥匙递给文胜,嗓音略带哽咽:

谢晚柠:“是时候回去看看你的父母了,他们听到你去世的消息,一夜之间白了头。”

谢文胜:“好,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吗?”

文胜追问,晚柠轻轻摇头:

谢晚柠:“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文胜拍了拍战司爵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

谢文胜:“如果有一天你敢欺负晚柠,我绝不轻饶!”

战司爵笑着回应:

战司爵:“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然而,人群散去不久,一队士兵捧着骨灰盒缓缓走出,晚柠从腰间抽出枪,引领士兵们鸣枪致敬。

紧接着,悲痛的亲属前来认领亲人,边境的混乱不止暗黑之神,还有一股未明的势力蠢蠢欲动。

晚柠明白,她不能再逃避了。看着那些痛哭失声的亲属,晚柠心中也如刀割,她走向他们,深深地鞠躬。

谢晚柠:“感谢你们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孩子为华国效力,殷素在此代表全体国民向你们致谢!”

一位家属代表哽咽着说:

“只要国家需要,我们还有一个小儿子在读大学,随时准备为国效力。”

他的小儿子就在父母身边,捧着哥哥的骨灰,无声地流泪。

晚柠与战司爵早已戴上口罩,她走过去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

谢晚柠:“从文也会为国尽忠,照顾父母的责任就交给你了。”

少年身上似乎也弥漫着殷素的香气,他仿佛在哪里见过她,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亲属领取骨灰后,车队护送他们返回家园。

晚柠回到公司,坐在沙发上,心中的波澜许久未能平息。

当她在沙发椅上陷入深深的思索,办公室的门轻轻被叩响,她的思绪却未曾因此而打断。

魏虎悄然步入,立于一侧,开始讲述关于崔家的秘密:“四年前的六月,高考揭晓,崔时樾一举夺得A大的录取通知书。他与几位至交在普罗旺斯的私人包厢庆祝,酒杯交错之间,一个名叫乔仪的女孩被送入了他的房间。”

他将手机递向晚柠,她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目光紧紧锁住屏幕上少女的照片,那相似的容貌令她心头一颤。她霍然起身,站立在那里,静默如雕塑。魏虎继续低沉地叙述:“那一夜之后,女孩怀孕,其家人以此为由向崔家索要金钱。九个月的孕期即将结束,胎儿即将降生,据当时的妇科医生透露,其实是崔家放弃了救治,导致女孩因大出血丧命。看来,崔家是选择了‘舍母保子’。”

闻言,晚柠猝然跌坐在椅中,这一幕落入了战司爵和时凌旋的眼中,两人疾步上前,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呼唤,晚柠仍陷在“舍母保子”四个字的震撼中。

她忽然明白,为何奶奶执意要她学医,恐怕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悲剧降临到自己身上。

战司爵急切问道:

战司爵:“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魏虎再次复述了调查的内容,未料竟让晚柠惊骇失色,他深感懊悔,不该如此直白地陈述。

战司爵挥挥手,魏虎匆忙离去,但心中仍挂念着晚柠的情感波动,毕竟她是他在成长中见证的孩子。

时凌旋轻轻跪坐在晚柠身旁,嗓音如丝绒般柔和:

时凌旋:“妹妹,别害怕。只要有我在,一切风雨都会被挡在外面。”

然而,他们的慰藉仿佛落入无尽深渊,晚柠的目光空洞而迷茫,仿佛豪门生活的阴影已将她的心紧紧笼罩,如同踏入皇宫的那一刻,便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波涛。

半晌过去,晚柠才缓缓从惊恐中挣脱,她微微吐出一口长气,心头的悸动让她下意识地避开战司爵的触碰。

战司爵感受到她的畏惧,心中刺痛,急忙安慰:

战司爵:“晚晚,我是我,崔时樾是崔时樾,我怎会忍心算计你呢?”

许久之后,晚柠才步履蹒跚地走向窗边,无声的泪水滑落,她意识到身处豪门并非幸事,金银财宝无法填补那无时无刻不在的戒备之心。

晚柠的语气如同寒冰,刺破了静谧的空气。

谢晚柠:“战先生,你是否确信从未在我人生的棋局中落下过一子?”

战司爵的眸光闪烁,一时语塞。时凌旋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直逼战司爵。

时凌旋:“你竟敢布局算计我妹妹?看来你对时家的敬畏早已荡然无存。”

凌旋的守护之火瞬间燃烧。

晚柠这时轻轻启唇,话语犹如溪水潺潺。

谢晚柠:“战司爵,如果没有艾瑞克的出现,我或许不会那么早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并非外界想象的那般单纯,你以为我真的未曾察觉你为得到我所布下的每一个局?十三年前,你翻入我家后院,那并非仅仅是求生本能,那些人确是战家的分支,但你窥见殷家灯火辉煌,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就算殷家人不庇护你,你也自信能在殷家尚且可以保住一命,毕竟在殷府,他们对我还是会有些许的忌惮。然而,你千算万算,未料到殷素竟是红尘女子。于是,当我身份的真相揭晓,你才萌生了拥有我的念头。”

晚柠的话语轻柔却有力,精准地揭示了战司爵当年的心态。

然而,在与她的共处中,他也不知不觉深陷这段情感,无法自拔。

晚柠缓步逼近,映入眼帘的他,神色闪烁,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她的心弦骤然一紧,疼痛如潮汐般涌来,她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唇角却渗出一缕凄美的黑血。

指尖直指战司爵的心窝,字字如锥:

谢晚柠:“当年我年幼无知,明知你编织着陷阱,却仍竭力跳入,最终深陷情感的漩涡,才有了如今的苦涩。身边人的反对,我视若无睹,可你,你可曾对我吐露过半句真言?我以生命为赌注与你相依,却只得到一个精心策划的谎言。我恨你!为了你,我背弃了全世界,而你,却将我置身于你预设的局中。”

晚柠的话语中满是哀伤,那刺骨的痛苦在揭露崔家真相之后,更显得沉重无比。

时凌旋立在一旁,眼神中满是震惊,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眼前的战司爵。

二十年的相识,竟换来了这样的陌生。

战司爵的内心一片混乱,急切地试图解释:

战司爵:“晚晚,听我说,起初我的接近确实带有算计,但后来我对你的感情却是真挚的。我利用殷家的势力只为登上战氏集团的宝座,从没想过要欺骗你的感情。”

晚柠眼角挂着泪珠,嘴角牵强地勾起苦笑,心中不禁对他们之间的纠葛感到一丝嘲讽。

战司爵和时凌旋看到晚柠这副从未见过的绝望模样,皆是一阵愕然。

谢晚柠:“你既然承认,曾图谋借助殷家之力,以夺取战氏集团的权柄,那么,我把这一切都让给你。只求你能还我和孩子一片自由天地,就算是对我们这些年错位情感的祭奠吧。不,我们之间何曾有过真爱,有的只是相互的算计与利用。”

战司爵:"晚晚,别这样,你的抗拒让我心悸。"

战司爵每一次试图靠近,她都像惊鸿般避退。

谢晚柠:"或许,你从未真正倾心于我,你所眷恋的,不过是殷家赋予的权势!然而,我从没觊觎过那些,我只是希望身边的亲人免受我所承受的痛苦。毕竟,我只是一个女子,我不愿双手染满血腥,却被迫承担起守护华国安宁的重责。我若不坚强,哥哥他们如何保全自己的小家呢?你还记得吗?当年你说你是阿爵,承诺待我长大便要迎娶我。我信了,真的信了,因此我刻意与别的男孩保持距离,连我奶奶都被我误导,以为我对男子没有好感。但你不会知晓,你离去后我所经历的磨难。你拿走了殷家少主的族徽和象征族长权威的玉扳指,奶奶得知后,将我罚至雪山脚下,成为一名士兵,我被迫接受残酷的训练,连续十日十夜不得合眼,更在严酷的审讯课程中挣扎。然后,由于战友的不慎,我被卷入雪山深处,遭遇了暗黑势力的围攻,他们有三十人,而我们仅有五人。若非我选择了杀戮,我们五人均将丧命于雪山之腰。那是我初次夺走十条生命,当我带着尚存气息的战友蹒跚下山时,我的灵魂已破碎,精神陷入了疯狂,整整一个月。直到那时,奶奶才意识到她的逼迫让我走上了绝路,找来心理咨询师为我疗愈创伤。之后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小哥哥身影,他的名字——阿爵,却记不清他的具体模样。"

时凌旋轻拥着晚柠破碎的身躯,她的泪水在他的胸口晕染成一幅悲凉的画。

晚柠没有挣扎,任由这份温暖包裹着她受伤的心灵。

时凌旋:“妹妹,别怕,哥哥发誓再不让任何人欺你半分。你是我们心中的璀璨瑰宝,战司爵如此待你,他已不再是我的结拜兄弟,更无资格做你的良人。你们的缘分尽了,往后,哥哥与家人为你遮风挡雨,照顾你和孩子们。”

晚柠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她不愿连累整个时家的命运。

谢晚柠:“我不渴求成为时家的金枝玉叶,我只想做谢家的女儿,做那个能自主选择生活的晚柠。在殷素的身份下,我为华国的万千子民而活,却失去了自我。化身苏玥,我被无尽的医学研究束缚,日复一日,不是实验室就是文献。而谢芷洛,国家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边境的烽火时常提醒我生命的脆弱。我不想成为时凌菲,做那个为了家族舍弃爱情的女子。我只想做谢晚柠,那个沉醉于画笔世界,远离战火,安然享受平凡生活的人。”

凌旋试图轻握晚柠颤抖的手,但她巧妙地避开了,那双晶莹的眼眸里藏着无尽的哀伤。

他目光如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时凌旋:“菲菲,跟我离开,时家会庇护你,给你安宁。”

晚柠轻轻摇头,泪水滑落,声音在悲痛中颤抖:

谢晚柠:“我不能随你而去,战司爵才是华国帝王的归属。我把一切交付给他,便已断了自己的退路。我不可以再做那个只顾自己的菲菲,家族的未来因我而岌岌可危。哥哥,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吧,我不想我们的家族因为我而烽火连天。就当作,四岁的我早已离开了时家,虽然残酷,但身为华国帝后,我永无归途。我不能因为私情,使时家陷入险境。哥哥,你会明白的,时家无法与战司爵抗衡,更无力抵挡那黑暗势力的无情碾压。我曾是华国的女帝,这身份注定了我无法拥有寻常的家。”

时凌旋深知妹妹的艰辛,没有再施加压力,心如刀绞般离开了办公室,门在他身后重重阖上,留下一室沉寂。

晚柠望着他的背影,无力地滑坐在地,战司爵试图靠近她,她的柔弱并未拒绝,只是疲惫已极,无法自持,视线渐暗,倒映在冰冷的瓷砖上,身躯仿佛失去了实体。

战司爵急切地想要抱起她,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慌乱中施展巫术救治,却无济于事,反而引来了巫术的反噬,一口鲜血溅洒在她身上。

那一刻,他才深深体会到了反噬的剧痛,良久,他才勉强从痛苦中恢复过来。

他费劲地将晚柠抱回卧房,轻柔地替她换上洁净的睡衣,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用纸巾拭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

他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已深深伤透了她,如今,他只能竭尽全力守护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得不起身去接待访客。

白父看到战司爵面色苍白,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无可奈何。

战司爵:“爸,你怎么来了?”

战司爵坐在白父对面,语气坚硬而冷淡。

白俊宇:“我来找小柠,想请你带她回家,一起吃顿团圆饭。”

战司爵的脸色愈发冰冷,嘴唇微动。

战司爵:“现在才知道晚晚的价值,当初为了公司的利益,你设下陷阱,将她送到别人床上,你有考虑过她是你的女儿吗?”

白父被这番质问刺中,无言以对,只能黯然离开帝国集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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