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没有你,我无法活下去。
在花房的琴声悠扬中,晚柠轻拍钢琴旁的座位,示意战司爵坐下。
他心领神会地坐下,而她则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那把珍爱的小提琴。
这把小提琴见证了他们在法国比赛中赢得世界瞩目的辉煌时刻,然而,白家却未曾知晓他们的女儿和女婿竟是如此出色。
他们共同演奏起《梁祝·化蝶》,琴弦间流淌出的旋律如诉如泣。晚柠沉醉于音乐之中,却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她轻轻地放下了小提琴,开始在花房中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如同蝴蝶般轻盈,吸引了众多目光。
侍女们纷纷驻足观看,只见战司爵在花房内弹奏着钢琴,而晚柠则在花丛中舞动。
晚棠与晚瑶也被这美丽的画面所吸引,她们加入了晚柠的舞步,三人的舞姿和谐默契,宛如三只蝴蝶在空中飞舞。
就在此时,天空中飘落下来雪花,仿佛为这场舞蹈增添了更多的诗意。
三姐妹随著钢琴声跳到了花房外,迎著雪花,又引来了更多蝴蝶。
在这个冬日的场景中,蝴蝶与雪花共舞,显得尤为罕见。
许多蝴蝶围绕着战司爵,其中一只黑色的蝴蝶停在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上,另一只白色的蝴蝶则停在了钢琴上。
这一幕让晚柠看得如痴如醉。
最终,一曲终了,蝴蝶仍然围绕在他们身边。
众人情不自禁地为他们的表演鼓掌。
侍女们开始窃窃私语:“很久没有看到少夫人跳舞了,没想到她的舞技依然那么出色,甚至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
“没错,这也难怪少爷会如此宠爱少夫人,她的确非常优秀,一般的女子根本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晚柠迅速走到花房的画架前,拿起了画笔开始绘画。没有人打扰她,而战司爵则继续在钢琴旁为她伴奏,陪伴在她的身边。
在这个时刻,冷芯蕊终于明白,四年前那个让战司爵下跪求婚的女子,就是谢晚柠。
她远远地看着,心中充满了羡慕。原来,无论世界如何变化,真心相爱的人终究不会分离。
而现在,她也该放下战司爵了,因为他从未爱过自己,连一丝温柔的目光都不曾给自己。
记得四年前,在战家老宅的后花园里,她第一次见到了战司爵。
那时,他正坐在玫瑰花丛中,那一瞬间,她就深深地爱上了他。为了接近他,她毅然选择了A大,成为了他的学妹,并时常去找他。
然而,他对她总是爱答不理,甚至连一杯奶茶都不愿意为她买。
终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在操场上向他表白,但他却告诉她,他有女朋友了。
她不愿相信,因为她从未见过他身边有别的女子。
直到他22岁那年,他在读大四的时候,他身边真的出现了一个女子。他们经常一起出现在公司,但她知道,那个女子对他并没有好感,他们的关系只是工作上的合作。
然而,四年前,当战司爵跪地向那个女子求婚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从未走进过战司爵的心中。
就在这时,晚柠的画笔不慎落地,战司爵停下了弹钢琴的手,走到她身边,弯腰为她捡起了画笔。
看着眼前的战司爵,晚柠想起了大学时光。
那时,她总是在教室里画画,忘记了时间,而战司爵总会来接她回家,无论天气如何。
战司爵见她在发呆,轻声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在想什么?”
晚柠没有回答,而是紧紧地抱住了他,眼中泛起了泪水。
战司爵心疼地说:
战司爵:“晚晚,你别哭啊。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晚柠深情地说:
谢晚柠:“老公,谢谢你。”
战司爵疑惑地问:
战司爵:“谢我什么?”
谢晚柠:“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可你却从未怪罪过我,反而只有你从未抛弃过我,不管我怎么无理取闹,你都没曾想过放开我的手。阿爵,血珀佛珠,已经认你为主。它,不能再庇护我了,不管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摘下它,它会一直保护你,直到你的生命终结。从今以后,我谢晚柠只为战司爵一人而活。”
晚柠深情的说完这番话,晚柠的眼中闪烁着柔情的光芒,那双蓝眸中的光芒,只属于战司爵一人。
战司爵情不自禁地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霸道的吻。
众人见状纷纷离开,只有战司璇、冷璟洲和冷芯蕊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痛苦。
晚柠被松开后,继续沉浸于绘画之中,战司爵如同一只顽皮的树袋熊紧紧环抱着她。
他们之间这种亲密无间的姿态,并未让晚柠感到一丝厌烦,反而十分享受。
晚柠笔下的战司爵,被描绘得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两只蝴蝶,笔触精确,仿佛下一刻便能翩翩起舞。
至于三姐妹跳舞的场景,也是生动至极,充满了动感与活力。
战司爵将下巴轻轻搭在晚柠的肩上,柔声夸赞道:
战司爵:“老婆,你的画功又更上一层楼了。”
晚柠得意洋洋地回应:
谢晚柠:“那当然,谁让我是你老婆呢!”
就在此时,艾瑞克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白璟宸:“爹爹,放开我娘亲!”
战司爵连头都懒得回,只是静静地欣赏着晚柠的画作。
当晚柠为画作上色时,晚棠和晚瑶来到了花房,看到两人如此亲密,不禁心生嫉妒。
晚柠突然转向晚棠,关切地问道:
谢晚柠:“小棠,你和嘉礼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
晚棠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回答。
白晚棠:“如果,你将小柠忘记了,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战司爵坚定地回答:
战司爵:“不会!”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战司爵:“她身上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晚棠不解地问:
白晚棠:“这是什么意思?”
晚柠柔声开口解释道:
谢晚柠:“只有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愿意让他亲近你的身体。比如说,这个男人会有只属于你的独特气息,你喜欢闻这个味道,会觉得很安心、很舒适,而在别人身上你是闻不到的,这可能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战司爵,坏坏的开口问道。
战司爵:“我身上有什么味道?一直以来你可没告诉我这件事。”
晚柠转过身,娇嗔道:
谢晚柠:“小孩子还在,别乱说!”
然后又继续给画上色。
晚棠恍然大悟:
白晚棠:“我明白了,爱一个人与外貌无关,关键在于心灵的相互吸引。”
她顿了顿,又说道:
白晚棠:“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马上回来。”
说完,她便匆匆离去。
晚瑶好奇地问:
宋晚瑶:“小棠姐要做什么?”
晚柠毫不犹豫地回答:
谢晚柠:“她去找嘉礼了。”
晚瑶惊讶地问:
宋晚瑶:“你怎么知道?”
晚柠淡淡地说:
谢晚柠:“我了解她。”
谢晚柠:“对了,你带艾瑞克回客厅吧,这些有些冷,我怕他会感冒。”
宋晚瑶:“好。”
晚瑶将艾瑞克带走后,男人不停的追问。
战司爵:"告诉我,我身上究竟是什么香味?如果你不说,今晚就别想好好睡觉。"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霸道,晚柠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谢晚柠:"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让人陶醉,仿佛能安抚人心,但我却形容不出来。我的嗅觉非常敏锐,但这种香气似乎只属于你。"
贺家老宅。
前院的嘉礼得知晚棠即将来访,便早早地守候在家门口。
然而,当晚棠下车的那一刻,她淡淡地说道:
白晚棠:"阿礼,我们分手吧!"
嘉礼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晚棠。
贺嘉礼:"为什么?我们明明深爱着彼此。"
晚棠在他耳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那些被她抹去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嘉礼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晚柠的身影,一时间难以接受,愤怒地对晚棠喊道:
贺嘉礼:"白晚棠,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和小柠的感情?在我失忆的这段时间里,你竟然扮成小柠的样子,模仿她的口吻与我交流,让我误以为你就是小柠!我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这番话,嘉礼转身离去。
尽管预料到了这个结局,晚棠的心中仍然充满了痛苦,痛得无法呼吸。
她驾车离开,一边开车,一边泪流满面,直到无法呼吸。
然而,当她抵达战家别墅时,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虽然眼睛哭得红肿,她还是精心补了妆,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战家的客厅。
……
在这个温馨的夜晚,全家人都期待着晚棠的到来,共享一顿丰盛的晚餐。
当看到晚棠那熟悉的身影时,战母立刻召唤艾瑞克和司爵,以及晚柠一起共进晚餐。
艾瑞克兴奋地朝后花园跑去,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心生恐惧。
只见战司璇和晚柠在池塘边激烈争吵,情急之下,艾瑞克冲上前试图推开战司璇,却不料被反推倒地。
晚柠见状心痛不已,急忙想要检查艾瑞克的状况,却被战司璇紧紧搂入怀中,用力地吻了上去。
艾瑞克惊恐地大喊:
白璟宸:“娘亲!”
晚柠并未心软,她毫不犹豫地咬住了战司璇的嘴唇,使他痛苦地松开了手。
紧接着,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晚柠失去了平衡,跌入了池塘中。战司璇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跳入水中营救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了正在花房中的司爵,他迅速赶到事发地点。
艾瑞克焦急地指向平静的水面:
白璟宸:“娘亲掉下去了!”
就在司爵准备跳入池塘之际,晚柠和战司璇同时浮出水面,两人的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
战司爵将晚柠从水中拉出,目光触及她颈间密布的吻痕,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难以遏制。
他握紧拳头,想要狠狠教训战司璇一顿,却被晚柠紧紧抱住。
她泪眼婆娑地哀求:
谢晚柠:“今天我家亲戚来访,请你们给我留点颜面。”
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让战司爵的怒火稍稍平息。
战司璇却狂妄地笑道:
战司璇:“小柠,终有一天她会回到我的怀抱,你等着瞧!”
战司爵冷冷地警告:
战司爵:“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定要你付出生命代价!”
晚柠心痛地打断他们:
谢晚柠:“我不想你们兄弟因为我反目成仇,战司璇,请认清现实,我已是你大哥的女人,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说罢,战司爵扶着虚弱的晚柠离去,艾瑞克紧随其后。
然而,没走多远,晚柠突然倒地,她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吐出一口漆黑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鹅卵石。
众人见状,无不惊恐失色。
战司爵:“晚晚!”
白璟宸:“娘亲!”
战司璇:“小柠!”
晚柠无力地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她强撑着最后一分力气站起,拒绝战司爵的搀扶,步履蹒跚地前行。她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突然,晚柠仰头望向苍茫的天空,发出一声悲鸣:“啊——”顿时,狂风大作,她的巫力逐渐消散。
众人惊觉,花园中的花朵瞬间凋零,连参天松树的枝叶也开始簌簌落下,仿佛晚柠的生命正一点点消逝。
战司爵感受到晚柠内心的痛苦,立刻上前紧紧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关切地问: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了?”
晚柠突然无声地哭泣起来,抽泣着说:
谢晚柠:“是小柠杀了奶奶!但我也算是帮凶!”
她苦笑了一下,战司爵察觉到了晚柠的异样,追问:
战司爵:“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柠缓缓地将刚才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告诉了他。
谢晚柠:“奶奶不是因为晚棠的推搡摔下楼梯而死,而是中毒了。奶奶为了帮我解毒,不顾高龄闯入了暗黑之神的地盘,与沅芷展开了激战,虽然她成功拿到了雪莲丹,但也身受重伤。尽管伤势严重,但并未立即致命,真正导致她死亡的,是那致命的剧毒——只有沅芷才能研制出的冰魄银针。奶奶的心脏被毒针刺中,这才是她生命的终结。而我,竟然用奶奶用生命换来的解药去救了别人,我真的对不起奶奶对我的疼爱,这真是一笔孽债。亲生孙女杀了奶奶,而她为了救我,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真是造孽啊!”
晚柠悲恸地说道,战司爵终于明白,这一切对晚柠的打击有多么沉重,如果是他自己,也无法保持平静。
战司爵:“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晚柠摇了摇头,回到卧室换上了干净的家居服,化了一个浓重的妆容,然后跟着战司爵来到了餐厅,艾瑞克则乖巧地跟在他们身后。
晚棠注意到了晚柠的不同寻常,她平时很少化浓妆,甚至连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晚柠注意到晚棠正在挑拣碗中的菜肴,便掏出手机迅速发送一条微信消息。
紧接着,两人几乎同时轻声回应。战司爵突然紧紧抓住晚柠的手腕,紧张地询问:
战司爵:“你要去哪里?”
晚柠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厨房。”
战司爵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晚棠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晚柠为她制作甜品。尽管烹饪并非晚棠所擅长,但她仍能轻松驾驭家常菜品的制作。大约半小时后,晚柠将每份甜品精心摆放好,并向艾瑞克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艾瑞克收到信息后立刻赶来。
白璟宸:“娘亲~”
他远远就喊了起来,晚柠递给艾瑞克一个精致的千层卷,并叮嘱道:
谢晚柠:“帮我拿给你爹爹,一会儿你再回来厨房吃属于你的那份。”
白璟宸:“好的,娘亲。”
艾瑞克乖巧地点头,双手捧着小碟子,慢慢走到父亲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白璟宸:“爹爹,娘亲让我给您的。”
艾瑞克稚嫩的嗓音响起,战司爵接过艾瑞克递来的千层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她是特意去厨房为我做甜品。那精致的千层卷上还点缀着樱桃,战司爵非常满意地将盘中的千层卷吃得干干净净。
艾瑞克见父亲将甜品放在桌上后,又跑去端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甜品。
谢晚柠:“这是你最喜欢的草莓瑞士卷,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品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晚棠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对晚柠的愧疚感愈发强烈。
白晚棠:“你还记得我喜欢的东西。”
谢晚柠:“当然啦,你可是我姐姐。”
晚柠自豪地说着,将剩下的甜品交给侍女去做,然后将一份梦幻冰淇淋麻薯递给艾瑞克,小盘子里放了六个,足够他品尝。
艾瑞克自己端着小甜品回到了餐桌上,战司璇在他旁边轻声问道:
战司璇:“能给我一个吗?艾瑞克。”
艾瑞克乖巧地与他分享,反正如果吃完了,他还可以再去找娘亲要。刚刚厨房的吧台上还有很多梦幻冰淇淋麻薯,因为那是娘亲的最爱。
两姐妹各自拿着一份甜品来到了后花园的亭子里,她们坐得很近,这样的亲密时光并不多。
侍女们送来了四菜一汤,晚柠又让侍女拿来一瓶不含酒精的红酒,她想陪姐姐喝一杯。
侍女拿来红酒,优雅地打开瓶塞,为她们各自倒了一杯。
晚柠挥手示意,侍女们便退下了。晚棠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甚至连晚柠杯中的酒也没放过。
晚柠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晚棠一头扎进她的怀里,放声痛哭。
哭了很久,晚柠没有说话,让她尽情地宣泄情绪,只是默默地拍着她的背,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这一幕令人动容,晚柠也不禁被感动得落泪,她悄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生怕被晚棠发现。
晚棠从晚柠的怀里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晚柠,她的一句话却让晚柠陷入了沉默。
白晚棠:“小柠,你当真没救了吗?”
晚柠默默卷起袖子,露出触目惊心的暗黑色血管 ,晚棠看到这一切,终于明白了。
她没有再追问,继续喝着酒。
晚柠深知晚棠内心的痛苦,她轻声安慰:
谢晚柠:“即便你没有让我服下绝情毒,我也难逃生死劫难。别忘了,我是巫族的神女,神女注定不能动情,否则不会有好结局。所以你不必为此感到内疚,何况我体内的毒并非你所赐。我希望你能放下嘉礼,何必要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虽然这样劝你可能有些残酷,但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在我大学一年级时,我和战司爵发生了争执,他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这让我无法原谅他。于是我结束了在米兰的学业,独自前往普罗旺斯,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他,但事实并非如此。在他离开的日子里,我完全失去了创作的灵感,甚至连提起笔都变得困难。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放弃,那就坚持下去。但如果他选择了别人,你也不必苦苦纠缠。即使在爱情中,也要保持自己的尊严。”
晚棠悲痛地说:
白晚棠:“我决定放手了,爱情怎能比得上我们的小柠重要呢?你总是把最好的给我,却忽略了自己。尽管他失去了记忆,但他的内心深处仍然爱着你,有时他甚至会在梦中呼唤‘小柠’。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我恐怕会让我们白家的颜面扫地。”
或许,这才是与嘉礼最合适的落幕。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轻叹:
战司爵:“你俩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话音未落,战司爵的目光便落在晚柠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上,以及那抹尚未干透的酒渍,他的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悦:
战司爵:“你喝酒了?”
晚棠急忙抽出一张纸巾,拭去眼角的泪痕,连忙替晚柠辩解:
白晚棠:“是我喝的,小柠并未饮酒。”
听到这话,战司爵心中的忧虑这才烟消云散。
战司爵:“或许,这并不是你与嘉礼最合适的结局。”
战司爵感慨万千。
白晚棠:“为何如此说?”
晚棠好奇地追问。
战司爵:“其实,晚棠你本身并非一无是处,在豪门中你们两人堪称佼佼者,只是你的心境不佳,才误入歧途。好在你能及时回头,否则你将深陷黑暗之中无法自拔。放弃贺嘉礼,你可能会迎来新的曙光,或许会遇见一个更加珍惜你的人。我与晚晚一路走来历经坎坷,我也曾犯下过错伤害过她。然而,我们的心始终紧紧相连。在她离我而去的日子里,她所承受的煎熬远胜于我。刚刚失去孩子,又要面对失去我,那段时间对她而言无疑是场噩梦,而我,亦未能幸免。我每日都在寻找她的足迹,你不如暂时离开华国,去海外深造一段时间。如果嘉礼真心爱你,或许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寻得你的踪迹;倘若他没有,那么你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光放松心情。”
战司爵为晚棠指明了一条明路,晚柠对此也表示认同。
他深爱着她,这份爱并非建立在他对她的感情之上。
白晚棠:“谢谢您,妹夫。我懂了!可是,还有哪所学校会接纳我呢?我的成绩远不及晚柠出色。”
晚棠释然道。
战司爵:“此事无需你操心,我会安排妥当。”
战司爵淡然回应。
谢晚柠:“谢谢你,阿爵。”
晚柠由衷感激。
雪花纷飞,晚柠轻敲着碗边,低吟浅唱:
谢晚柠:“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诗句,只有晚棠能解其中意。战司爵戏谑道:
战司爵:“晚晚,你的诗句可不太应景啊!”
晚柠微笑回应:
谢晚柠:“只是随口吟几句诗罢了。”
她望着晚棠将自己做的甜品吃得干干净净,又道:
谢晚柠:“我们也该回去了,否则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起身。
晚棠走在前面,晚柠却突然停下脚步,拿起一块梦幻冰淇淋麻薯塞入战司爵口中,笑道:
谢晚柠:“多吃点!”
晚柠气呼呼地甩开战司爵的手,朝晚棠跑去:
谢晚柠:“小棠,等等我!”
战司爵满足地咀嚼着,虽然有些冰凉。当晚柠准备品尝碟中最后一块时,战司爵却伸手夺去,一口含进嘴巴里开始咀嚼,然后关切地说:
战司爵:“太冰了,你不能吃。”
战司爵看着晚柠生气的模样,心中满是幸福,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
三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用餐完毕后陆续告辞回家。
今天的雪势颇大,因此没有过多的逗留。
晚柠趁战司爵去沐浴之际,独自来到了阳台上,坐在了摇椅之上,手中捧着一杯温暖的牛奶,目光穿过窗户,静静地欣赏着外面那美丽的雪景,美得令人窒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此时,艾瑞克穿着睡衣走了过来,显然已经沐浴完毕。
他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喊道:
白璟宸:“娘亲~”
声音甜美至极,晚柠将他抱在怀中,关心地问道:
谢晚柠:“宝贝儿,洗干净了吗?”
白璟宸:“洗干净了。”
谢晚柠:“抹香香了吗?”
白璟宸:“抹过了。”
谢晚柠:“儿子,想不想和娘亲一起去打雪仗?”
白璟宸:“想,但是爹爹说娘亲身体不太好,如果出去打雪仗感冒了,爹爹会生我的气。”
艾瑞克委屈地说道。
谢晚柠:“走!”
晚柠吃力地将艾瑞克抱起,然后向院子走去。
两人欢乐地互相投掷雪球,过了一会儿,战司爵从阳台上看到了正在打雪仗的母子二人,心情顿时变得有些糟糕。
他迅速吹干头发,急急忙忙地下了楼。
艾瑞克看到战司爵走来,害怕地躲在了晚柠身后。
晚柠见状,将一个小雪球扔到了战司爵胸前,战司爵并未闪避,反而加入了他们的战斗。
玩尽兴后,战司爵便将他们带回了家。
……
晚柠沐浴更衣后,端坐于床榻之上,手中轻抚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与远方的晚棠通过视频通话畅谈。
这是她们首次如此深入地交流。晚棠眉头紧锁,轻声问道:
白晚棠:“我该如何是好?”
晚柠沉吟片刻,徐徐道来:
谢晚柠:“首先,删除其好友名单,但勿将其拉入黑名单;其次,若他再度申请添加你为好友,切莫轻易答应;再次,倘若他执意寻你,连续三次回避,待至第四次,无论他在公司门前或家门之外等候,只需冷漠告知,彼此之间再无瓜葛,勿再打扰彼此的生活;最后,须知男子越是难以企及之物,越是念念不忘。牢记此言,他定会再度寻求你的。”
晚棠依言而行,果决删除了嘉礼的好友,毫无拖泥带水之意。
她点头表示理解,而后战司爵突然插话问道:
战司爵:“你是否也曾如此精心算计过我?”
晚柠淡然一笑,否认道:
谢晚柠:“从未有过。”
晚棠颔首示意,随即告退:
白晚棠:“今日就此作罢,明日再会。”
晚柠微笑回应:
谢晚柠:“晚安!”
白晚棠:“晚安!”
挂断视频通话后,晚柠轻轻地将笔记本电脑放置在沙发上。
她站起身来,推开了卧室的门。:
战司爵见状,紧张地问道
战司爵:“你要去哪里?”
随即匆匆跟了上去。
晚柠调皮地笑道:
谢晚柠:“既然你怀疑我在设计你,那我就带着孩子们回娘家,不和你好了!”
说完,她狡黠地一笑,将门轻轻地关上。
战司爵心中一紧,急忙跟了出去,生怕她真的带着孩子回娘家。
然而,当他跟出去时,却看到晚柠走进了战母的卧室。
小奕宸正安静地躺在小床上熟睡,战母也没有入睡,轻声问道:
顾茗妃:“柠儿,你怎么来了?”
谢晚柠:“妈,我想我儿子了,过来看看他。”
晚柠目光温柔地看着小床上的小奕宸,战司爵紧随其后,也走了进来。
他忧心忡忡地说:
战司爵:“妈,别让柠儿带走孩子,她刚才说要大晚上带着孩子们回娘家。”
晚柠闻言,瞪了他一眼。
谢晚柠:“妈,我只是和他闹着玩的,大晚上的我怎么舍得折腾小奕宸呢。”
晚柠急忙解释道,战母听后笑了笑,只有晚柠才能让儿子在大晚上如此紧张。
看过小奕宸后,晚柠拉着战司爵走出了战母的卧室。
在门外,她责备道:
谢晚柠:“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外面的雪下的那么大,我怎么可能带着两个孩子开车出门呢。”
战司爵委屈地说:
战司爵:“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的。”
晚柠带着战司爵轻手轻脚地打开了侧卧的灯,发现艾瑞克已经盖好了被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晚柠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才轻手轻脚地与战司爵退出了侧卧,回到了卧室休息。
……
次日,尽管公司放假,晚柠却带着两个孩子提前来到了公司。
她一手抱着小奕宸,另一手则在键盘上飞舞,而艾瑞克则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画本。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晚柠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谢晚柠:“请进!”
当看到推门而入的竟是薄君亦时,艾瑞克不禁一惊,急忙放下画本,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奔向晚柠。
晚柠担心他着凉,急忙将他抱起,让他坐在自己温暖的大腿上。
艾瑞克此刻有些害怕,他紧紧地搂住晚柠的脖颈,让晚柠几乎窒息。晚柠轻声提醒道:
谢晚柠:“松一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听到这话,艾瑞克立刻放松了手臂,乖乖地依偎在晚柠怀中。
薄君亦:“你真的可以同时应付工作和照顾孩子吗?”
薄君亦关切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晚柠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我以前也这样照顾过艾瑞克,已经习惯了。”
她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谢晚柠:“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薄君亦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薄君亦:“如果我现在就带你和孩子离开,没有人会知道。”
晚柠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显然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谢晚柠:“薄先生,你可能高估了自己,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薄君亦冷冷地说:
薄君亦:“白晚柠,别总是挑战我的耐心!”
晚柠瞪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地说:
谢晚柠:“薄先生,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薄君亦:“你和战司爵离婚后,嫁给我,包括你的孩子我都会要。”
薄君亦黑眸如炬,紧盯着晚柠。
谢晚柠:“真是可笑!薄先生,恐怕你还没资格娶我。”
晚柠不屑一顾地回应。
薄君亦:“没资格?”
薄君亦挑了挑眉,一步步逼近晚柠。
晚柠怀抱着两个幼小的生命,艰难地挣扎起身,却被办公椅紧紧束缚,直至无路可退。
她的眼中满是无奈与坚定。
薄君亦:“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薄君亦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抹幽暗,声音低沉而严肃。
谢晚柠:“但我不是白晚柠!”
晚柠提醒他。
薄君亦:“那又如何?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薄君亦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她耳畔的碎发。
薄君亦:“我只要你以及璟宸。”
谢晚柠:“可是谢晚柠并不爱薄君亦,我的心里只有战司爵一个人!”
晚柠的心跳加速,她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双手紧抱着孩子,小奕宸如此脆弱,而艾瑞克更是不容有失。
薄君亦:“你真的那么爱他吗?”
薄君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他对战司爵的存在耿耿于怀。
晚柠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而坚定:
谢晚柠:“我很爱他,所以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和他离婚。至于薄先生,我更是不可能嫁给你!”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认真。
薄君亦:“你真的如此深爱他吗?但我知道,你正在暗中筹划着如何逃离他的身边。如果战司爵得知了你的计划,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薄君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晚柠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谢晚柠:“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薄君亦冷笑一声,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薄君亦:“嫁给我,你会得到很多好处。”
他的鼻尖轻轻触碰着她的鼻尖,让晚柠不禁歪过头,生怕自己脆弱的鼻子受到损伤。毕竟,她的鼻子曾经遭受过重创,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问题。
薄君亦的气息炙热,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他在她耳边低语:
薄君亦:“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
她还没缓过神,薄君亦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
薄君亦的身影刚刚消失,晚棠便急匆匆地赶到了。
白晚棠:"他竟然真的跑到公司来找我,我只好从地下车库偷偷溜走了。"
谢晚柠:"别急,到时候故意让他看到你在英国的录取通知书。"
晚柠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而这时,艾瑞克也回到地毯上看他的画本去了。
晚棠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对着晚柠竖起了大拇指:
白晚棠:“小柠,果然名不虚传,难怪战司爵会对你如此倾心,你的手段实在是高明。”
谢晚柠:“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和阿爵之间,是他先对我设下的圈套,我最初真的没有想过与他有任何未来。”
晚柠急切地解释道。
白晚棠:“他给你设下圈套?”
晚棠一脸疑惑看向晚柠。
谢晚柠:“嗯,当初我救过他一命,不过我早就把这件事忘了,但他后面一直对我纠缠不休,我后面被他的真心所打动,毕竟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可不多。”
晚柠笑着道。
白晚棠:“你不怕男人都是装出来的吗?世界上可还没有一个完美的男人,男人都会带着缺点的。”
晚棠善意提醒道。
闻言,晚柠皱着眉头,她也怕战司爵还在设计自己,到时候自己真的会无路可退,毕竟孩子是她第一大软肋。
就在这时,柠儿还未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薄君亦已经提着午餐走进了办公室,将食物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他甚至还为她带来了一碗番茄鸡蛋汤,显然,这些餐盒并非是从外面打包回来的,而是他特意回家亲手制作的。
薄君亦:“我回家为你准备了一些食物。”
薄君亦关切地说。
薄君亦:“按照你喜欢的口味做的。”
她皱着眉头,凝视着那碗番茄鸡蛋汤。
晚棠望着眼前那一碗色彩鲜艳的番茄鸡蛋汤,好奇地问道:
白晚棠:“这里面放了几个鸡蛋呀?”
薄君亦不假思索地回答:
薄君亦:“六个!”
晚棠善意地提醒:
白晚棠:“你不知道小柠对鸡蛋过敏吗?”
薄君亦沉声回应:
薄君亦:“小柠对鸡蛋并没有过敏反应,可能是你记错了吧。”
艾瑞克插话道:
白璟宸:“薄叔叔,其实娘亲每天不能吃超过三个鸡蛋,也不能吃芒果,更不能去草地或树林,她对灰尘也过敏。爹爹还特意吩咐过厨师,做鸡蛋汤时不能超过两个鸡蛋。”
薄君亦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白晚柠对这些食物和环境都没有过敏反应,实际上并非如此。
谢晚柠:"既然你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也不能让美食白白浪费,那就一起享用吧。"
众人依言,纷纷落座于餐桌旁。薄君亦更是细心地为晚柠盛了一碗鲜美的汤。
晚柠轻啜一口,竟发现薄君亦的厨艺如此高超,她不禁频频举筷,品尝着佳肴。
看到晚柠吃得津津有味,薄君亦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他轻声说道:
薄君亦:"只要你喜欢,我愿意每天都为你烹饪。"
晚棠闻言,不禁用方言打趣晚柠:
白晚棠:“小柠啊,看来你的追求者还真不少呢!要是妹夫知道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艾瑞克也突然用地道的方言回应道:
白璟宸:“大姨,您难道不知道吗?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白晚柠,而不是我娘亲。就连我这个小孩子都明白的事,我爹爹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他把娘亲误当成了白晚柠罢了。”
薄君亦:"你们刚才在谈论些什么趣事?"
薄君亦好奇地问道,他从未听见过白晚柠用方言说话,因此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地回答道:
白晚棠:"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啦!"
谢晚柠:"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啦!"
白璟宸:"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啦!"
这大概就是亲人间特有的默契吧!彼此间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能心领神会。
于是,他们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温馨与和谐。
晚柠刚刚放下手中的空碗,便感到身上开始发痒,她忍不住用手挠了起来。
晚棠立刻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急忙出声制止。
白晚棠:"把孩子给我,你快点去吃过敏药吧。"
晚柠把怀中的小奕宸递给了晚棠,然后转身走到柜子旁,打开医疗箱,从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药丸吞了下去。
这时,薄君亦才明白晚棠之前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原来晚柠的过敏症状如此严重,不仅手臂上起了红疹,连脖子上也布满了红点,脸颊更是红得发烫。
薄君亦:"小柠,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薄君亦急忙站起,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谢晚柠:"没事的。"
晚柠重新坐回座位上,语气平静地回应。
艾瑞克迅速跑到抽屉旁,取出一副全新的碗筷递给晚柠,接着提醒道:
白璟宸:"娘亲,不听话可是会有惩罚的哦。"
晚柠温柔地抚摸着艾瑞克的头,眼神中满是宠溺。
白璟宸:"爹爹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艾瑞克再次担忧地说道。
薄君亦:“你以前对这些食物可不过敏。”
薄君亦眉头微蹙,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谢晚柠:“可我对于这些食物,始终都是过敏的,而且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是谢晚柠,并非你所熟悉的白晚柠。”
晚柠语气坚定,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身份。
薄君亦:"真的吗?你又开始否认你是白晚柠的身份,别忘了,你姐姐还在场呢!"
薄君亦不满地说道。
晚柠的过敏反应愈发严重,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手中的筷子也止不住地颤抖。
只有她自己清楚,体内的毒素与过敏反应正在共同肆虐着她的身体。
就在此时,艾瑞克突然说道:
白璟宸:“娘亲,您的鼻子又流血了。”
晚柠急忙回应道:
尽管她的话语中带着急促,却仍保持着镇定。
说完这番话,她勉强支撑着身体走进了卧室,甚至连晚棠的回答都没有听见。
谢晚柠:“小棠,孩子们就交给你了,我先进屋处理一下。”
白晚棠:“好的!”
薄君亦想要跟随她进入卧室,却发现卧室的门已被反锁。
小奕宸天生胆小怕生,这已是第二次被晚棠紧紧拥抱。
伴随着薄君亦急促的敲门声,他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薄君亦:"小柠,快开门!"
薄君亦焦急地呼喊,让小奕宸更加惊慌失措。
在晚棠温暖的怀抱中,小奕宸仍止不住哭泣,晚棠尝试了各种方法安抚他,但小奕宸的恐惧并未因此消散。见此情景,艾瑞克掏出手机,通过微信向父亲发送了一条消息。
战司爵听到艾瑞克的语音后,立刻中断了会议,匆匆赶至现场。
十五分钟后,战司爵匆匆赶至柠爵集团,晚柠的办公室门前。
薄君亦焦急地敲打着门,然而那扇门的安全系统异常牢固,任凭他如何用力,只留下了几道清晰的脚印,而门扉依旧岿然不动。
战司爵猛地将他推开,随即以指尖轻触门锁,顿时,浴室中响起哗哗水声。
当他们踏入浴室时,众人皆是一惊,晚棠急忙将艾瑞克带离卧室。
在战司爵和薄君亦的眼中,晚柠仿佛沉没于一片深邃而神秘的暗红之中,她的身影被水波所吞没,寂静无声。
薄君亦伸手探了探浴缸中的水,指尖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意,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战司爵见状,立刻出手将晚柠从水中抱出,她已然失去了意识,呼吸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
战司爵将血水彻底放空后,又将她轻柔地放回浴缸里。
他再次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清水再次洒在晚柠身上。
薄君亦见状,愤怒地吼道:
薄君亦:“你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吗?”
战司爵:"究竟是谁想夺走了晚晚的生命,这还用得着我来说吗?"
战司爵的声音冷若冰霜。
薄君试图将晚柠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却被战司爵坚决地拒绝。
他静静地看着浴缸被冰冷的水填满,然后才缓缓拧紧水龙头。
接着,他又走进了卧室的冰箱,取出一盒又一盒的冰块,小心翼翼地倒在晚柠的身上。
薄君亦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疼痛。
战司爵此刻的行为,哪里是在拯救晚柠,分明就是在对她进行无情的折磨。
薄君亦:“你这是在故意折磨她,如果再这样下去,小柠的生命将会走到尽头。”
薄君亦愤怒地吼道,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
战司爵并未对他的话作出回应,尽管他内心同样担忧晚柠,但他明白,唯有如此方能拯救她。
他蹲在浴缸旁,声音柔和而充满关切:
战司爵:“晚晚,我是阿爵。请睁开眼吧,你可听到了小奕宸的哭声?他正寻找着你。你不能在这冰冷的浴缸中沉睡,我需要你,我们的孩子更需要你。”
晚柠仿佛听到了司爵的低语,她面颊上的红斑迅速褪去,猛然间睁开双眼,司爵急忙伸手将她扶起。
尽管她依旧显得十分疲惫,但晚柠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谢晚柠:“孩子一直在哭,你就不能哄哄他吗?他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
尽管身体虚弱不堪,晚柠还是鼓起勇气,将心中压抑已久的疑惑吐露出来。
司爵的双目中泛起了泪光,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声音颤抖地说:
战司爵:“但是,你对我来说比孩子还要重要,没有你,我无法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