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来生,我不想在遇到你们。

晚柠踏进家门,发现客厅里还有几个人在等待她。汪老看到她后立刻关切地问道:“小柠,你感觉好些了吗?”

谢晚柠:无碍。

汪老继续开口,“小柠啊,不过你研制的那几款特效药的项目,还有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需要你尽快商讨。所以,上面的意思需要你尽快动身。”

其实,这里汪老撒了一个谎,他之所以让晚柠这么早去华科院,就是怕老钱那边截胡。这要是被截胡了,那就彻底完犊子了。自己这些努力,就彻底白费了。

战司爵:等小柠出了月子再说吧,她的身体可不允许她乱跑。

“嗯,好吧……”见到战司爵这么说,汪老一时间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汪老,马龙也没过多停留,识相的离开了。

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三人,分别是战司爵,谢晚柠,高湛。

谢晚柠:阿爵,今晚请你帮个忙,为我送一份礼物到苏家。今天正好是她的生日宴会,而我目前正处在坐月子的阶段,如果亲自前往,可能会觉得不太方便。

战司爵:你让我去吗?

晚柠点了点头。

战司爵:不去!

战司爵的回答坚定而果断,毕竟这是苏家千金的宴会,若他亲自去送生日礼物,岂不是让人误会他与苏菲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即便礼物是替晚柠所送,但又有几人能明白其中缘由呢?他心中暗想,不知自己的妻子整日里都在琢磨些什么,旁人都会尽力避免让自己的闺蜜接近丈夫,而她却似乎对此毫不担忧。

高湛:你与苏小姐很熟吗?

谢晚柠:是我最要好的闺蜜。

……

苏家别墅。

苏家坐落在A市的富人区。

这里是苏菲爸妈住的地方。

夜幕低垂,晚柠身着轻盈的羽润服,从车中优雅地步出。钟离手捧着精心准备的礼物,而战少则体贴地将这位娇小的女士拥入怀中。他们步入豪华的别墅,受到了工作人员的热情引导。钟离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了另一位工作人员,同时向门口的接待人员展示了手中的邀请函。

“战先生,Angel,里面请。”工作人员十分有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战司爵轻轻地点了点头,温柔地揽着身边的小女人一同步入室内。在他们的身后,钟离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刚踏入大门,一位女服务员便迎上前来,熟练地接过他们身上的外套。

我们继续向里走去,很快便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的苏菲,她装扮得格外美丽动人。苏菲一抬头便发现了晚柠,随即热情地向她挥手示意。

苏菲:Angel。

她推脱了别人的邀请,向晚柠他们走来。

苏菲:一个多月没见,你怎么消瘦了不少?

苏菲一张嘴的关心,上下打量一圈,喃喃道。

苏菲:不过胸部没怎么瘦。

晚柠轻声一笑。

谢晚柠:大寿星,你能不能正经点。

苏菲:正经有什么用呢?只要你肯来,我就心满意足了。今天你不妨轻松一点,来的都是咱们学校的熟人,大家彼此都认识。

谢晚柠:好的。

苏菲:战总,照顾好Angel,我要去接待客人。

苏菲轻声嘱咐道,拍了拍晚柠的屁股,就往人群多的地方走去。

晚柠轻轻吐出一口长气,仿佛将心中的疲惫都释放了出来。战司爵见状,眉头微蹙,心中泛起一丝不悦。他注意到,周围的女人们似乎对晚柠颇感兴趣,纷纷上前搭讪,而晚柠却并未表现出抗拒,反而显得颇为享受。战司爵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晚柠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让她在那儿稍作休息。

会场布置得十分巧妙,靠窗位置摆放着舒适的沙发与质感十足的长凳,为宾客们提供了一个理想的休憩之所。已有一些幸运儿占据了这些宝地,他则牵着晚柠的手向角落行去。那里较为僻静,那些渴望成为焦点的女士们自然不会选择此处落座。两人并肩坐下,环顾四周,会所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不禁陷入了沉思。

蓝羽扬:嘿!

蓝二少从旁边跳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谢晚柠:三哥,你也来了啊!

蓝羽扬:能不来吗?我和苏菲是青梅竹马,不来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蓝二少坐在她身边,双手插在口袋里。

今天,他身着一套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带随意地搭在颈间,流露出一股不拘一格的潇洒。然而,正是这种随性的搭配,与他的独特气质相得益彰,彰显出他独特的魅力。

不刻意,又很张扬。

蓝羽扬:阿爵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菲菲现在还在坐月子期间,你怎么能让她随意走动呢?难道你不担心她将来会因此患上月子病吗?

蓝二少一边关切地责问,一边体贴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准备为晚柠披上以御寒。然而,战司爵却先一步行动,将自己的白色西装温柔地披在了晚柠的肩上,仿佛一道温暖的光环将她环绕。

战司爵:我说话她要是听一句,我就不至于寸步不离跟着了。

蓝羽扬:那倒也是。

蓝二少点了点头。

他们的对话才刚刚结束,一个男子便突然出现在晚柠图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目光坚定,语气诚恳地问道:“Angel,我有机会追求你吗?”这个问题仿佛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晚柠愣了愣,然后用标准的法语回答:

谢晚柠:马克,我已步入婚姻的殿堂。阿爵,他是我心爱的丈夫,所以请你以后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否则万一惹恼了我那脾气火爆的丈夫,后果恐怕你难以承担哦。

"拒绝的真果断。" 马克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始终紧紧锁定着晚柠。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庞,让晚柠不禁向战司爵寻求庇护,仿佛在寻找一个安全的港湾。战司爵感受到了这深情的注视,他那结实的手臂紧紧搂住了晚柠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她是他的所有。

马克轻笑,“你要是犹豫一下,我也是能高兴很久的。”

谢晚柠:对不起,我做不到。

“你也太残忍了,像我这么帅酷吊炸天的男人怎么可能向一个女人表白那么多次。不过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会用我的行动表示。”

谢晚柠:不用了,我真的不喜欢你。

“感情这个东西不要这么绝对。”马克似笑非笑道。

晚柠明白马克对自己的执着是无法改变的,但她内心清楚,除了战司爵之外,她无法对其他人产生爱情。然而,正当她沉浸在这份坚定的情感中时,耳边传来了马克悠然的声音:“他们怎么来了?”晚柠闻言,抬头望去,只见宋凌与肖羽身着一袭黑色正装,优雅地出现在门口,而苏菲则热情地迎接着他们。她的目光迅速转向马克,好奇地询问道。

谢晚柠:马克,你知道薄君亦是不是今晚也要来?

“应该,据我所知应该是苏菲的妈咪给薄先生送了请帖的。”马克道。

谢晚柠:三哥,马克,我感觉身体有点不适,想先回家休息。阿爵,你能送我回家吗?

晚柠敏捷地站起身来,试图摆脱束缚。然而,她身边的那位男士却岿然不动,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紧紧地将晚柠拉回怀中,让她重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战司爵面对晚柠时,仿佛一只被猫盯上的老鼠,流露出一丝无奈之情。他的目光深邃,凝视着晚柠,仿佛在探寻她的内心世界。

战司爵:你不怕,有我在。

不久之后,她透过窗户向外望,发现多日不见的薄君亦正从一辆车上走下来。他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头发也修剪得更短,显得格外清爽、冷峻。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美女,她身着个性十足的小黑裙,脚踩黑色细跟高跟鞋,一头深棕色长发优雅地挽起,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两人手挽着手,朝别墅的会场走去。战司爵观察着晚柠,她的表情始终如一,没有任何变化。

“谢小姐,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的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宋凌突然出现在晚柠面前,十分关切地问道。

谢晚柠:我很好,谢谢关心!

她笑着道。

这时,不远处传来骚动。

薄君亦偕同女伴出席,不知引来多少人的关注。

然而,他冷漠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他们的方向。随后,他便径直朝他们走来。宋凌和肖羽不禁感到几分忧虑,他们注视着晚柠,却发现她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令人惊讶的是,晚柠竟然在战司爵的怀中,悠然自得地摆弄着他的领带,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们好。”先打招呼的是薄君亦身旁的女人,她面容和善,目光温婉,十分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让我为大家引见几位尊贵的来宾,这位是旗胜公司总裁的千金盛如意女士,温婉如玉,气质非凡。接下来是帝国集团的掌舵人谢晚柠小姐,他如同晚风中摇曳的青柠,清新而充满生机。旁边那位则是帝国集团的另一位总裁战司爵先生,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令人难以忘怀。这位是蓝氏集团的领袖蓝羽扬先生,他的风度翩翩,犹如蓝天上自由翱翔的羽翼。最后这位是来自法国的马克先生,他带着异国的风情与热情,让我们的聚会更加多彩多姿。" 宋凌热情洋溢地介绍道。

“谢小姐,你好!”盛如意伸出自己的手到谢晚柠面前。

晚柠没有看薄君亦,她从手提包掏出白色的蕾丝手套戴上,若无其事的一笑。

谢晚柠:你好。

谢晚柠:盛小姐,您应该了解,我已步入婚姻的殿堂,按照我们这里的传统习惯,您应该尊称我为战夫人。

“战总,她是你的妻子吗?”盛如意下意识开口问道。

战司爵:她本就是我的夫人,不过看薄总离开A市仅有三天,这次回来还带来一个美人,看来这几天是去追爱去了。

战司爵似笑非笑看着他,黑眸里闪过一道暗芒,像似在告诫薄君亦别惦记自己的女人。

晚柠轻巧地站起身来,带着一丝亲昵之意,她缓缓弯腰,仿佛一朵盛开的花儿在风中摇曳。她的目光落在战司爵那俊美如画的容颜上,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晚柠轻轻低下头,如同蝴蝶般轻盈地在战司爵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随后,她贴近他的耳边,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柔和而细腻。她的言语如同细雨般滋润着战司爵的心田,让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与安宁。

谢晚柠:老公,我饿了,你带我去吃点东西吧?

战司爵:好!

战司爵宠溺的看着晚柠,在公众场合听到她喊自己'老公'二字,真是好听。

晚柠十分不吝啬的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然后战司爵站起身搂着晚柠纤细的腰一同离开。

由始至终,谢晚柠都没看薄君亦一眼。

因为没必要!

她已经有老公了,而且她也不是白晚柠。

晚柠披上厚厚的羽绒服,紧紧握住战司爵的手,两人一同步入后院。寒风凛冽,她不禁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思绪万千,未曾料到,自己竟也会有这般狼狈逃离的时刻。突然间,天空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洒落在这片宁静的院落。

晚柠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欢快地在雪中旋转起舞,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她兴奋地脱下羽绒服,递给了一旁的战司爵,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谢晚柠:“给我十分钟就好!”

战司爵宠溺地看着她,点了点头,他很久没有见过晚柠如此开心的样子了,便任由她尽情享受这片刻的欢愉。晚柠在战司爵面前翩翩起舞,那双迷人的蓝瞳再次浮现,她迎着雪花跳跃,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妩媚动人。战司爵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与痴迷,仿佛被她的舞姿深深吸引。最后,晚柠轻盈地来到战司爵面前,用那双冰凉的小手捧住他温热的脸庞,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战司爵顺势将羽绒服披在她的身上,紧紧搂着她的腰,回应着她的吻。一吻结束后,晚柠紧紧地依偎在战司爵的怀里,深情地开口:

谢晚柠:“阿爵,我爱你。”

战司爵温柔地回应:

战司爵:“晚晚,我也爱你!”

他们的身后响起一片掌声,仿佛在为这对恋人的深情告白喝彩。晚柠害羞地拉着战司爵的大手,向自己的车子跑去,然后一头钻进后座。钟离见状,也缓缓地驶离了苏家别墅。车子开出不到一分钟,钟离便开口道:

钟离:少爷,少夫人,怎么回事?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在这雪花纷飞的夜晚,晚柠和战司爵的爱情故事似乎又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他们的爱情,如同这飘落的雪花一般,纯净而美好,让人心生向往。

这时,晚柠的手机突然响起。

晚柠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看,是薄君亦打来的。

用的还是从前的号码。

晚柠没有犹豫,直接按了接听键。

薄君亦:下车!

薄君亦阴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谢晚柠:我要回家!

碰!

薄君亦居然用自己的迈巴赫,去撞了晚柠的奔驰车,三人身体向前倾去,钟离猛的踩住刹车。晚柠最先下车,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对着薄君亦大吼大叫:

谢晚柠:喂'!你有病吧!这是我刚提的新车,你就往上撞!出了事你负责的起吗?

薄君亦望着她那白皙额头上微微泛起的红晕,心中明白方才一定是伤到了她。他伸出冰凉的手掌,想要轻抚她的额头以表关切,却被她条件反射般地后退躲开。看到那悬在空中的手,薄君亦语气中带着一丝戾气,关切地问:“疼不疼?”晚柠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我看见你就烦!”男人立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试图将她拽进车里。晚柠被激怒了,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腹部,将他踢出数米之远。薄君亦痛苦地捂着肚子,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晚柠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出手过重,她惊慌失措地看着战司爵,紧张地说:“阿爵,我好像闯祸了!”战司爵立刻将晚柠紧紧地搂在怀中,对着薄君亦愤怒地吼道:

战司爵:不想死给我滚蛋!

然而,晚柠心中仍旧牵挂着薄君亦的状况。那一记重拳确实凶猛异常,她自战司爵的怀抱中轻轻挣脱,步履轻盈地来到他面前。她伸出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纤细右手,薄君亦见状,立刻伸出自己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在晚柠轻轻一拉的瞬间,薄君亦便稳稳站起,顺势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相拥。

他惊喜地发现,腹部的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然而,就在这时,晚柠突然一口黑血喷在了薄君亦洁白的衬衫上,血渍迅速染透了他的衣衫。

众人见状,无不心惊胆战。与此同时,晚柠的鼻血也开始汩汩涌出,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雪。薄君亦松开她后,战司爵迅速递上一包干净的餐巾纸。晚柠接过几张纸,轻轻擦拭着身上的血渍。而战司爵则体贴地倒出冰凉的矿泉水,用手心轻拍在她的额头上。渐渐地,鼻血终于止住了。

钟离见状,赶忙拿来湿纸巾。战司爵接过几张,细心地拭去晚柠脸上的血渍。

地上的那滩黑色血渍,显得格外刺眼,令人触目惊心。

然而,晚柠却表现得异常淡定。

她将所有带血的纸巾丢入一旁的垃圾桶,然后淡淡地说道:

谢晚柠:钟离,你先回家吧。把车钥匙给我,我带他去个地方。阿爵,你跟我一起。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心。

晚柠此刻显得摇摇欲坠,战司爵自然无法放心让她驾驶车辆,他迅速接过她手中的车钥匙,而晚柠则安静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战司爵坐进驾驶座,薄君亦则安静地坐在了后座。晚柠轻声说道:

谢晚柠:去,殷家。

话音刚落,战司爵便驾车朝着殷家城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路上,晚柠掏出了手机,给冷少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二十分钟后,两辆车缓缓驶入殷家城堡的后院,四人相继下车。晚柠轻触假山的开关,假山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条隐秘的通道。

战司爵紧紧握住晚柠的手,轻声问道:

战司爵: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晚柠微笑着,坚定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四人步入了冰室,晚柠引领着他们来到一个隔间前。薄君亦和冷瑾洲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惊呆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脚步也变得踉踉跄跄。

晚柠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了冰棺的盖子,那张熟悉的脸庞瞬间展现在了两个男人的面前。随后,两个男人难以置信地望着躺在冰棺中的女人——白晚柠。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皮肤却与常人无异。

晚柠静静地站在战司爵的身边,没有说一句话。就在那两个男人的手触碰到白晚柠的脸庞时,一滴眼泪轻轻地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谢晚柠突然察觉到了异常,她焦急地喊道:

谢晚柠:别碰她!

然而,已经为时已晚。白晚柠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消散,晚柠赶紧施展巫术,她的手势优雅而有力,嘴里默念着咒语。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股热浪将众人都弹开,三个男人倒在地上,但并无大碍。

而晚柠却被这股力量弹飞,重重地撞在了冰室的墙壁上,然后重重摔倒在地。她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但她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拼尽全力想要挽回一切。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白晚柠的身体仍然在不断消散。就在这时,白晚柠的一缕残魂飞进了晚柠眉间的曼珠沙华处,慢慢被晚柠吸收。晚柠哭得歇斯底里,她猛咳几声后,悲痛欲绝地说道:

谢晚柠:小柠,你不要走!我还没有让你认祖归宗,我还没有让妈妈见见你。妈妈要是知道你离开了,她该有多难受啊!

此刻的晚柠,蓝瞳更加醒目,仿佛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战司爵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查看晚柠的伤势,却被她一把推开。晚柠哭得撕心裂肺,她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处。她艰难地起身,哽咽着却决绝地说道:

谢晚柠:我说过我不是白晚柠,你们不信我,非说战司爵抢了你们的女人!你们永远不知道白晚柠才是真正暗黑之神的主宰者,她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沅芷!而我与她只是在四岁的时候错换了身份,才导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可是我用了四年心头血养护的人,你们今日却让她灰飞烟灭,哈哈哈!

晚柠一阵冷笑后,继续说道:

谢晚柠:终究是我错了!是我执念太深!既然如此,从今以后我不想再与你们有半点关系。

她的话让战司爵惊恐万分,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慌乱,吞吞吐吐地说道:

战司爵:晚晚……放……下……匕首,行……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晚柠就毅然决然地引颈自刎了。

薄君亦与冷瑾洲,尚未从刚才惊心动魄的瞬间回过神来,晚柠已陷入血泊之中。战司爵紧紧抱着她冰冷的躯体,双手捂住她脖颈的伤口,然而鲜血依旧顽强地从他指缝间涌出。

男人悲痛欲绝,声嘶力竭地喊道:

战司爵:谢晚柠,你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就得听我的话!

他的眼泪悄然滴落在晚柠的鼻尖,她抬起满是血渍的右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庞,声音微弱而坚定:

谢晚柠:“若有来生,我不想再遇见你们了。我若是遇到孟婆,肯定会找她多要几碗孟婆汤,把你们都忘了。”

她的眼角滑落一行热泪,右手终于无力垂下。

战司爵心中一紧,抱起晚柠向外冲去。

薄君亦与冷瑾洲此刻才如梦初醒,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两人浑身颤抖,却顾不得许多,拼命追赶出去。然而当他们赶到停车处时,战司爵与晚柠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两人分头寻找,却始终不见二人踪影。

……

战家卧室内,战司爵正在浴室沐浴。今晚不知为何,小奕宸哭闹不止,艾瑞克与衍涛看到母亲满身血迹地回家,也是吓得不轻。事后得知那并非晚柠的血,才稍稍安心。晚柠抱着小奕宸在卧室里来回走动,轻声安抚。战司爵从浴室走出,见晚柠在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接过孩子,开始亲自哄慰。奇怪的是,小奕宸在战司爵怀里没多久就安静了下来。战司爵打趣道:

战司爵:这小子还挺识相,在你老子手里就不哭了,就知道欺负你娘亲,等你长大了我非得教训你不可。

而晚柠也没有闲着,她拿着泡好奶的奶瓶,将奶嘴轻轻放在奕宸嘴里,小家伙便开始吸吮起来。艾瑞克站在一旁好奇地盯着弟弟吃奶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白璟宸:爹爹,我小时候是不是比弟弟还要闹腾?

战司爵耐心地回答道:

战司爵:你比你弟弟听话多了,平常你很少闹腾我们。倒是生病的时候老是缠着晚晚,那一整晚晚晚就守着你,都忘了你爹了。

晚柠笑着接过话茬。

谢晚柠:你爹爹也疼你,我守着你上半夜,下半夜你爹爹就来换我。然后我跟你爹爹一起守着你,有时候太累了,就把你放在咱俩中间一起睡觉了。

衍涛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晚柠自然懂得这眼神背后的含义。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晚柠连忙起身去开门,是侍女送来四杯温牛奶。她接过托盘,依次递给战司爵、衍涛、艾瑞克,最后才是自己的。

几人品尝完香醇的牛奶后,战司爵轻声嘱咐孩子们去休息。随后,他轻柔地将孩子递到母亲怀中,与母亲在侧卧中低声交流几句,才悄然离开。而晚柠,她并未听闻他们的对话内容,也并未放在心上。

她独自一人,身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上,任由冷风轻轻拂过。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每一片都似精灵般落在她的身上。她心血来潮,迎着飘洒的雪花,在阳台上跳起了舞。她的舞姿轻盈飘逸,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在空中翻飞。她的肩膀削瘦而优雅,腰肢纤细柔软,仿佛被精心雕琢过一般。她白色的发丝随着风儿的吹拂而舞动,散发出淡淡的栀子花香。

令人惊奇的是,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竟然有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悄然出现在她身旁,与她的舞姿交相辉映,仿佛为她的美丽而倾倒。晚柠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媚态,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万种风情。战司爵回到房间,发现晚柠不在,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打开的阳台门吸引。他看见窗帘在冷风中轻轻飘动,而晚柠那优美的舞姿也尽收眼底。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急忙拿起貂毛外套走到晚柠身边,轻轻地为她披上。晚柠停下了舞步,双手环住战司爵的脖颈,低声呢喃道:

谢晚柠:阿爵,我不想离开你。

说着,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男人回应着她的吻,霸道而深情地占有着她。蝴蝶们似乎也被这温馨的氛围所感染,在他们周围欢快地飞舞着,有几只甚至停在了晚柠的肩头。随后,战司爵将晚柠抱回卧室,轻轻关上了阳台的门。两人相拥而眠,在彼此的怀抱中度过了一个安稳的夜晚。

两人在A市的医院里彻夜奔波,然而晚柠的踪迹仍旧如同消失于无形。奇怪的是,殷家、战家、谢家的守卫人员突然增加了好几倍,出入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盘查,任何想要靠近的人,没有主人的同意都无法进入。

次日清晨,两人从疲惫中相继醒来。男人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柔情:

战司爵:听话,乖乖在家养好身体。

这一次,晚柠出奇地乖巧,她轻轻点了点头,柔声答应:

谢晚柠:好,我保证不会离开别墅半步。

对于晚柠的顺从和乖巧,他竟有些不敢相信。

他轻轻挑起眉梢,疑惑地问:

战司爵:今日怎么变得如此乖巧听话?

小女人贴近他的耳边,声音里带着一丝甜腻:

谢晚柠:我想给你生个女儿,那样你就会有一个贴心的小棉袄了。

男人的心被这句话深深地震撼,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果晚柠的身体无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让她再生一个孩子。但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毒入肺腑,他不敢再拿她的生命做赌注。

他沉声说:

战司爵:只要你安好,我不想再让你冒任何风险去生孩子了。

小女人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不开心的表情。她嘟起小嘴,撒娇道:

谢晚柠:你不爱我了,都不愿意再给我一个孩子。

说着,那双蓝瞳里还挤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战司爵最见不得她这副委屈的模样,只好满眼温柔地安抚她:

战司爵:生,晚晚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反正我也养得起。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女人立刻转哭为笑,然后在男人的薄唇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随后,两人起身前往浴室洗漱,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

战司爵牵着晚柠的手走向餐厅。自从晚柠怀孕后,家里虽然已经有了供暖,但他还是特意铺上了软绵绵的地毯。

因为他知道,这小丫头总是喜欢赤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

从晚柠怀孕的那一刻起,战司爵就为家里铺上了地毯,这份用心,足以证明他对晚柠的深深爱意。

……

薄氏集团和白氏集团一大早就宣布解约,之前的的合作也完全终止,白氏集团陷入了巨大危机。

而,在家的晚柠并不知情。

她的手机、iPad以及笔记本电脑均已被战司爵没收,而她则在婴儿摇篮旁的工作间里忙碌地照料着孩子。对于晚棠的来访,她全然不知。门口的守卫向晚棠透露,少夫人在昨日情绪激动之下不慎伤害了自己,现正身处医院的重症病房中。闻此噩耗,晚棠心如刀绞,但在进一步的询问中,守卫并未透露晚柠所在的医院,无奈晚棠只得空手而归。她急忙返回公司,将此消息告知父亲。

白父被这个消息震的半天没缓过神来,他急切的追问道。

白俊宇:小棠,那你知道小柠在哪家医院吗?

白晚棠:战家的守卫们守口如瓶,我未能从他们口中探得任何信息。然而,我还是得知了一个令人担忧的消息——小柠因伤住院,病情似乎颇为严重。战家的安保措施得到了加强,准确地说,其严密程度倍增。若无主人的许可,无人能够轻易进入。那些保镖们腰间佩带着自动步枪,他们的眼神和举止并不像普通的保镖,反而更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白俊宇:糟糕,小柠可能遇到麻烦了!或许战司爵想留下孩子而舍弃母亲,这样看来小柠的处境相当危险。她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在那些商业巨头的掌控下又能撑多久呢?她的年纪还太轻,谢氏集团现在可能已经落到了战司爵的手里。他可能认为晚柠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这次不仅仅是薄氏集团对我们的打压,幕后的黑手很可能是帝国集团的两位总裁,也就是时家和战家。

白晚棠: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她微微蹙眉。

白俊宇:小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先把晚柠从战家解救出来。

……

薄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宋凌拿着一份文件送到里面。

一身深蓝色西装的薄君亦坐在气派的办公桌前,埋首处理着桌面堆积的文件。

“薄总,恕我直言,少夫人可能处境不妙。您对白氏集团的施压,按常理她应该有所行动。以前的晚柠,绝不会如此沉默,任由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宋凌平静地分析着,然后将赔偿书递到薄君亦面前。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白纸上的黑字,目光如炬。

薄君亦:这绝非小柠的风格,我坚信她不会置白家于不顾,别忘了,她是白家唯一的血脉,而白晚棠并非白俊宇的亲生女儿。

随后,宋凌恭敬退出办公室。

然而,让宋凌失望的是,一直没有晚柠的消息。

就算是赔偿书送过去,他也没问出晚柠的踪迹。

算是默认了晚柠此刻真的凶多吉少。

这天,中午。薄君亦特意去学校门口等艾瑞克放学。

衍涛正与一名男同学亲昵地勾肩搭背,手中还牵着小艾瑞克。艾瑞克一看见薄君亦,便迫不及待地挣脱了衍涛的手,欢快地投入薄君亦的怀抱。薄君亦温柔地搂着他,轻声问道:

薄君亦:“宝贝,你知道你娘亲在哪里吗?”

艾瑞克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白璟宸:“爹爹说娘亲受伤了,需要在医院里治疗一段时间,他不让我们去打扰她。”

说完,薄君亦满怀期待地转向衍涛,郑重地问道:

薄君亦:“衍涛,你知道小柠在哪家医院吗?”

这时,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铭钰才恍然大悟,惊讶地问道:

宋铭钰:“小柠姐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衍涛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

谢衍涛:“我并不清楚母亲具体在哪家医院,但她如果醒了,肯定会来找我们的。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了。”

他转过头,对铭钰说:

谢衍涛:“母亲应该没什么大碍,你别告诉姑奶奶,免得她担心。”

铭钰懂事地点了点头,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仔细打量了薄君亦一番,然后惊讶地开口道:

宋铭钰:“你是不是五年前潜入我姐姐房间的那个男人?”

薄君亦被铭钰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愣了一下,他连忙问道:

薄君亦:“你知道些什么吗?”

铭钰回忆道:

宋铭钰:“在谢氏集团的红酒拍卖会现场,我看见小棠姐派人送了一杯酒给小柠姐。没过多久,小柠姐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接着被一个服务员带走了。后来我去找小柠姐时,就看见你进了我姐的房间。”

薄君亦:“你还知道些什么?”

薄君亦继续追问了下去。

宋铭钰:“接着,我看到小柠姐从另一个房间急匆匆地跑出来,一见到我,她就紧紧握住我的手,带着我一路飞奔至宴会厅。身后紧跟着一群保镖,我心想她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让外婆派人监视她。然而,她后来告诉我,她被一个男子盯上了,那人执意要她成为他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而她并不愿意。那男子便死缠烂打,甚至说出了要娶她为妻的荒唐话。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便不得而知了。”

薄君亦:“那晚,小柠是回谢家了还是在酒店过的夜?”

宋铭钰:“外婆绝不会允许小柠姐独自入住酒店,除非有出差任务在身。即使如此,外婆也定会陪伴左右,而小柠姐也更愿意与外婆同榻共眠。每当外婆在家时,她们总是相拥而眠,更何况是在出差期间呢?”

薄君亦,心底产生疑问。

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两个晚柠吗?那天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究竟是白晚柠,还是谢晚柠?他实在无法分辨清楚。然而,当他在Angel的画展上邂逅谢晚柠时,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抹惊慌。尽管她试图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在看到孩子靠近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反应如此强烈,那显然是出自本能的第一反应。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随后,衍涛就带着艾瑞克走路回家。

而铭钰也跟着衍涛他们去战家用午餐,自从衍涛转到这上学,铭钰经常去小柠家蹭饭。

衍涛归来之际,携同艾瑞克一同洗净双手。铭钰亦在一楼的洗手间完成了洁净的仪式,随后步入餐厅,却不见晚柠的倩影。铭钰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向战母问道:

宋铭钰:“阿姨,我姐的情况如何了?”

战母回想起儿子的嘱咐,脸上洋溢着安慰的笑容:

顾茗妃:“你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出院了。”

铭钰闻言,心中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欣然用餐。

而与此同时,宋凌为了探寻消息,可谓费尽心思。然而,最终仍是徒劳无功。

晚柠仿佛在华国的大地上蒸发得无影无踪,令薄君亦也深感蹊跷。

衍涛可能会说谎,但艾瑞克年幼无知,决无欺骗之嫌。

那么,战司爵究竟将晚柠藏匿在何处?冰棺中的女子,真的是白晚柠吗?他们触摸冰棺中的女子后,尸体竟立即开始消散。而且,明明被晚柠一脚踢得吐血,但当她接触自己时,薄君亦却清晰地感受到晚柠手中有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在自己的腹部消散,随后痛感也奇迹般地消失。在冰室中,那强大的热浪让他们难以抵挡,而晚柠受伤最重,被震得摔倒在冰墙上。他亲眼目睹了她重重倒地的那一刻,地上的血迹也经过检测,证实是晚柠的血。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得如此迅猛,令人瞠目结舌。科学也无法解释这一切!晚柠身上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薄君亦决心要揭开这个谜团。

对于这些疑问,也深深藏在冷瑾洲心中,他也迫切想解开这个谜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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