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怀疑
水涟叫了几个侍卫将他扶去了熹春阁,裴姈正欲跟着被隋行云拦下:“公主,卑职有一事不明。”
“水涟你去请太医,本宫随后再来。”
“是,殿下。”
待宫人都走后隋行云单膝跪地,双手执膝:“公主,卑职不明白,为什么您几次放过他。”
“隋侍卫,本宫记得,凤栖宫侍卫长一职是你主动求来的。”
“是。”
“可你几次僭越,把你战场上那一套搬到凤栖宫便不灵了。”
隋行云低下头,因双手攥紧引得臂膀微颤:“公主,卑职不敢,可高岭七皇子几次三番对公主不敬,卑职实在难以忍受,他只是高岭一颗被丢弃的棋子,为何公主要对他这般容忍?您是大罹全天下视若珍宝的公主,他怎敢!”
“隋侍卫!你曾为大罹立下汗马功劳,本宫敬你是大罹的英雄,可主仆有别,你不该管到本宫头上,若你执意妄为,本宫只能让你离开凤栖宫。”
“公主……”
“隋侍卫,你好好想想罢。”
裴姈身着金凤珠络纱裙转身朝熹春阁走去,朱红色披袖擦过隋行云的鼻尖好似对他轻柔的抚慰。
[公主,不要讨厌卑职,不要赶卑职走…]
待裴姈来时太医正给黎琛上药见公主驾到急忙停下欲跪下行礼,裴姈抬手制止:“不必了李太医,先给黎七皇子上药吧。”
“是,殿下。”
李太医上药手法极其精妙减轻了黎琛许多疼痛,直至上完药,也只是皱着眉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
“殿下,黎七皇子大部分伤都不重,有几处虽没有明显外伤,但内里的骨头有断裂之势,一定要小心养护,否则会影响日后健全之身,卑职回太医院开几副健骨愈伤的药房差人送过来,卑职告退。”
“……想必那几处便是隋侍卫打的。”
水涟误以为裴姈要降罪隋行云忙替他辩解:“殿下,隋侍卫本就是武将下手本就重,加之黎七皇子昨夜对公主不敬就连奴婢也想替殿下出气,隋侍卫如此也是情理之中。”
“本宫知道,造成今日之果,错不在他二人。”
水涟和黎琛心中皆是一惊。
[什么?公主说他俩都没错?那是谁的错?我的?]
[她没有怪我…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良久,裴姈轻叹了口气看向同样打量着自己的黎琛:“黎七皇子,本宫诚意至此,往后你与本宫和平相处,此前那些不敬的行为就此作罢,若你一心寻死,本宫倒也不介意为你寻一个毫无意义的死法。”
黎琛错开她的视线未做回答,裴姈无奈回了主殿:“水涟,你挑几个干活细致的宫人去熹春阁照看黎七皇子。”
“是,殿下。”
片刻水涟便回来复命:“殿下,已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水涟,在黎七皇子来罹国进贡前可曾见过本宫?”
“未曾见过,殿下您与黎七皇子可是云泥之别,怎么可能会见过。”
“云泥之别?”
“是呀,据说黎七皇子从小养育他的母妃并非他生母,之所以养育他也是因为一次流产终生不孕以抚慰丧子之痛,之后更是利用黎七皇子争宠,但黎七皇子知晓后便离开皇宫前去战场几年未归。这次之所以由他来进贡也是高岭太子下的圈套,大罹和高岭边境摩擦不断,大大小小的仗都有黎七皇子的参与,此次前来定是走不了的。”
“也难怪他戒备之心如此严重,若被至亲之人几次舍弃恐怕本宫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呸呸呸殿下,您才不会呢,您是觉得黎七皇子可怜才对他有所转变的吗?”
“并非,本宫只是无意伤害任何人。”
“可是殿下…您第一次见黎七皇子就羞辱了他,您还跟奴婢说此等高岭之花定要让他臣服于您沦为您股掌的玩物…怎么突然…”
“……”
[我到底是穿哪儿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