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2）

……

司空长风也不放弃，继续道，

司空长风.：“除了武功，在下的棋艺那也是天下无双，不知道萧兄弟喜不喜欢下棋呢？”

萧瑟依旧不为所动，

萧瑟.：“谈不上喜欢，就是没输过.”

司空长风.：“好！”

司空长风.：“那我们不妨下上一盘，倘若萧兄弟赢了，那我就不再勉强.”

说罢，他也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直接转头对司空千落道，

司空长风.：“千落，帮我去那一副棋盘来.”

司空千落虽然一头雾水，但见自家阿爹难得这般认真，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去街边酒肆之中要来一副棋盘.

萧瑟似是猜到了什么，只冷哼一声，

萧瑟.：“好一个雪月城.”

然而话虽是这般说，但他也没反抗，便和司空长风就近寻了间茶铺坐了下来.

看着面前刚才还怒气冲冲，此刻却淡然自若的枪仙，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萧瑟.：“你当初就是这么骗落霞仙子留下的？”

司空长风‘啧’了一声，

司空长风.：“愿赌服输，那这哪是骗？”

司空长风.：“请吧.”

说罢，他握起一枚黑子，示意萧瑟执白先行.

王蓁立在一旁，笑笑不言.

司空长风为何这般终重视萧瑟，她大概也知道一些.

他当年跟着辛百草学医的时候，虽然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但天赋毕竟摆在那儿，哪怕懒散非常，却也依旧学到了辛百草的大半精髓.

萧瑟身上的问题虽然王蓁治不好，却也能看得出问题所在，更别说司空长风这个医术尚在她之上的前辈了.

这些年司空长风虽然一直隐匿于雪月城之中，但二十多年前八王之乱的时候，他也曾跟随宣平侯一手将明德帝扶上皇位，哪怕后来退出朝堂，却也一直视明德帝为主君，萧瑟是明德帝最喜欢的孩子，如今他的隐脉出了问题，司空长风又岂有不出手的道理？

司空千落.：“阿蓁，你说阿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茶铺外，看着司空长风明明对萧瑟这般重视，可始终不肯解释的样子，司空千落实在是不理解.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司空长风这般重视过一个人，就连她这个亲女儿和王蓁这个亲徒弟也没有过，实在是难得.

知道原因的王蓁也清楚司空长风不说的道理，故而只是笑笑，

王蓁.：“师父不说定然有他的道理，等以后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司空千落.：“说的也是.”

司空千落无奈的瞥了眼自家阿爹，面露嫌弃.

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从前他就是这样，一件事非要等到最后才跟他们解释，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茶铺里，萧瑟也不推辞，拿起一枚白色棋子便胡乱的丢到棋盘上.

司空长风微微一思量，便也落下一子.

萧瑟依然是胡乱一丢.

如此反复，站在一旁的司空千落却是越看越皱眉.

这二人的下法却是截然不同，司空长风大气沉稳，每下一步都会几番思索.

而萧瑟却似乎完全是个门外汉，每一手都似乎是随意丢上去的；可虽然这棋下得像是横生乱拳，看似杂乱无章，偏偏又能死地回生.

王蓁是世家大族出身，常年和司空长风对弈，司空千落受他们二人影响，也曾下过多年的棋，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弈，很多次都在那棋盘上看到了胆战心惊，汗流浃背.

萧瑟.：“围棋是诡道，并非大道，想不到堂堂三城主竟如此沉迷诡道.”

司空长风.：“因为曾经有一个人和我说过，无论是诡道还是大道，只要是能为百姓谋福祉，那就是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