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云为衫

宫远徵板着脸推着轮椅,谢非晚故意咳嗽了几声。

宫远徵俯身为她把脉,被谢非晚躲开了,“你不说话干什么?难道因为我昏迷太久,远徵哥哥喜欢上与其他人说话了?”

“…我看看你手腕怎么样了?你是想留疤吗?”

谢非晚委屈的把手缩在袖子里,“我不要,反正你都学会了避而不答,看与不看有什么关系吗?徵宫又不缺去疤的药膏,我自己不会拿吗?”

宫远徵在谢非晚这体会到了有嘴难言的感受,平时自己在哥哥面前闹脾气时是不是也是这个熊样?

“没有没有!谁能比得过你话多?”

话说出来,宫远徵就后悔了。

谢非晚更委屈了,“远徵哥哥这话应该早些说,既然觉得我话多,就去找安静的姑娘说话,别和我说话了!”

她自己控制轮椅往地牢的方向跑了,宫远徵急着追人。

宫紫商设计的轮椅很是巧妙,只要不是楼梯,只要一按机关,就可以直接自己走,也不需要人推。

宫远徵只能用轻功追上谢非晚,防止人又跑,他直接拦腰抱起谢非晚。

“宫远徵!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我放开!”

“你不是刚醒吗?怎么这么能说?这么多天,全靠那点药撑着身子,还能跟我吵得起来?”

谢非晚身子痊愈的时候还可能挣脱开来,现在浑身没力气,只能任宫远徵抱着。

“那也比你好,我刚醒你就嫌弃我!”

“我没有,只是看非晚妹妹你太累了,少说些话休养生息~”宫远徵茶言茶语道。

谢非晚能怕他这点茶艺,“远徵哥哥不觉得自己像极了话本子里移情别恋的人渣吗?明明是嫌弃我话多,又觉得我诸般不好,随便找个理由糊弄我罢了。

是觉得我年纪小看不透吗?要真是如此,远徵哥哥最好多去看几本书充实自己的脑子,省的和四哥一样脑子坏了。”

“谢非晚!你竟然把我和宫子羽那个蠢货放在一起比较!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谢非晚下一秒就圈住宫远徵的脖子,“你扔啊,我们俩一起滚下去…”

宫远徵不知道是被她气的还是俩人这举动太亲密害羞的脸红了些许,扭过头不愿意看谢非晚。

谢非晚也不恼,俩人就以这么奇怪的姿势到了地牢。

由于宫子羽拼命拦着,所以云为衫没受什么刑罚,她见到谢非晚时眼里划过一丝讶异,宫门上下她唯独对此人了解不多,只知道病弱、谢家遗孤以及宫远徵的未婚妻,但没想到谢非晚能有资格来地牢看她这个间谍。

地牢里只有一把椅子,于是谢非晚坐着,宫远徵站着,看守的人见怪不怪,只是持续打破了云为衫对这位姑娘在宫门地位的了解。

“我在第一轮之中见过云姑娘,别的姑娘或多或少中了毒都有些心慌,只有云姑娘镇定自若,纵使很痛,也只蜷缩着不让自己喊出声。

没想到云姑娘与你的妹妹很像呢。”

这一句话让云为衫大为破防,“妹妹?谢姑娘是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便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谢非晚面上是笑意,眼里却是冷冰冰的。

“你要我如何信你?”云为衫浑身都在防备着他们。

宫远徵冷冷道:“这里还轮不到你信不信,不信你就去死好了,反正人死不能复生,你死了,宫子羽再怎么难过也别无他法救你。”

“远徵哥哥,你吓到云姑娘了。

不过云姑娘,你要知道你已经在这了,还有其他选择吗?我想宫门不止你一个无锋探子,你出事了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无锋先一步杀了你吧?”

“你同样的话想必也对上官浅说过吧?”

“你觉得说过便说过,觉得没说过就是没说过。”谢非晚无辜的笑道。

“羽公子呢?”

“长老院跪着。”谢非晚的耐心有限,“只有一次机会了,愿不愿意说取决于你,云姑娘。”

“你真的知道我妹妹的消息?不是骗我?”云为衫拼命练武就是为了找到她的妹妹,这是她的希望。

“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吗?”

“你想知道什么?”

“譬如这次新娘选拔,我想知道它的所有消息。”

“无锋会专门训练一批美人,趁新娘选拔送进去,有些暴露早的就是弃子,没有暴露的就继续潜伏,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得到宫门的无量流火和彻底灭掉这里。

我们只是刺客,能知道的你们也知道。”

“所以我要云姑娘配合我们,可好?”

“我要我妹妹的消息。”

谢非晚笑道:“你的妹妹叫云雀,我只能告诉你,她还在宫门里。

对了,云姑娘,你在梨溪镇还有个双胞胎妹妹,以免无锋用他们威胁你或是李代桃僵,我已经让兄长把你的家人转移走了。”

云为衫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有所慰籍,至少她还有希望找到云雀。

但同样,她也知道眼前的谢家遗孤无论是谋略还是心机,远远超过宫门绝大部分人,甚至有些时候宫尚角和宫远徵也比不过她。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

我只有一个请求,我要我妹妹的安全。”

“云姑娘,有时候不要太感情用事。

你得记住,你是个刺客,不应该有软肋。”

谢非晚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和宫远徵出去了。

“云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什么时候和兄长说带走云为衫那个刺客的家人的?”

宫远徵一连串的问题蹦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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