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橡胶子弹里跳舞
在林七夜接受操练二人组的混合双打的时候，江愁眠已经跑去找红缨和司小南了。
看着毫发无损的女孩，红缨和司小南都瞪大眼睛，诧异地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和队长打了一架，队长输了，就让我暂时不用练了。”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里的不可思议。
队长，输了？！
这怎么可能？！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江愁眠也确实不会在从练武场出来了。
女孩的模样和表现都显得温温软软，乖巧无害，让她们倒是忘了，她可是能够单杀鬼面人的。
“既然这样，那正好，我和小南要去逛街，一起吧。”
红缨揽过女孩的肩膀。
“好！”
江愁眠点了点头，欢快雀跃地拿上自己的小背包，同她们一径去了。
……
下午，禁墟实验场。
江愁眠生龙活虎步伐矫健，走路都带风，手里拿着一包薯片吃得津津有味。而相比之下，林七夜则是宛如僵尸，步履蹒跚，走得缓慢。
温祈墨也惊奇于这俩人截然不同的样子，古怪地看了林七夜一眼，道：“怎么你们兄妹俩差别这么大？”
林七夜嘴角微微一抽：“我怎么知道？”
温祈墨从江愁眠手里的薯片袋里薅了一些薯片，一边吃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熟能生巧。”
然后就给他们介绍禁墟，介绍完毕后，温祈墨说道：“既然基础知识科普完了，我们就来聊聊你的禁墟吧，现在你手中的【凡尘神域】，能做到什么地步？”
“以我为中心，20米为半径的圆形领域内，我能感知到所有东西。”
"哦？"温祈墨眉毛一挑，“红缨今天的内衣是什么颜色？”
“白色。”
闻言，正在吃零食的江愁眠险些被薯片噎着，她连声咳嗽，登时直竖起两弯纤长如画的细眉，瞪着一双氤氲秋水的明眸，玉面染霞，含嗔带怒，指着他们道：“好啊！你们原来是这样子的人，长得人模人样，结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种话，变态流氓！我要告诉红缨姐去！”
相视而笑的两人听见她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身体一僵。
他们好像忘记这儿有个小姑娘了。
见她转身就要走，忙伸手去拦，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们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
“你俩就是大变态！”
江愁眠回身，面上犹有愠色，冷哼道。
“行行行，你可别真跟红缨说啊！”
一想到红缨知道后拎着五十米长枪气势汹汹杀过来的场景，温祈墨和林七夜都不由后背发凉。
“你吃我零食。”
江愁眠看着只剩渣渣的薯片袋，怫然不悦。
“一点零食而已，回头我跟你多买几包，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江愁眠弯唇浅笑，哼哼唧唧的不予计较。
“好，到你了。你的神墟能力是什么？”
“特定范围之内，我可以动随意用星辰的力量，到达一定境界后，还可以召唤星辰过来。”
“那还是挺厉害的。”温祈墨手里的笔刷刷记录着，又问道：“范围距离多少？”
“以我为中心，呈辐射状延伸五十里。”
“嘶～那范围还挺大的。”
温祈墨倒吸凉气，抬起头来看向她，“话说回来，你是什么境界？我都感觉不到你的境界。”
“呃……”江愁眠思索片刻后，悄然把自己的境界压了下去，转而释放出“池”境的精神力波动，“好像就是你们说的池境。”
“啪！”温祈墨震惊地猛然站起，笔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掉落在地，但温祈墨一时顾不上捡笔，手指着她，哆哆嗦嗦没说出个所以然，“你……你……”
“你什么你？”江愁眠不耐一挥手，“很奇怪吗？”
“你好像才十二三岁吧？”
“对呀。”
“那你是这么达到这个境界的？！”
“神墟作用。”
面对温祈墨的难以置信，江愁眠从容淡定，抱着胳膊，纤密的睫羽微垂遮掩眼眸，嘴唇向下一撇，对于他的反应满不在乎。
“那也能说明你天赋高，你哥神墟代号003，觉醒的时候也才盏境。”
突然被提到的林七夜摸了摸鼻子，倒没啥反应，轻轻凑到江愁眠耳边，低低出声：“我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池’境？”
“很奇怪吗？”江愁眠把他拍开，耸耸肩，道：“我都能单杀鬼面人了，你说呢？”
听到这句话，温祈墨没了震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子，我们都以为你是觉醒了神墟，才杀了鬼面人的。”
“神墟觉醒不应该声势浩大吗？我那个时候也没有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吧？”
“确实。”
林七夜：“那接下来？”
“既然已经初步了解了你们的能力，那我们就该开始训练了。”温祈墨总结了一下文件，很快就给他们两个设计了一份训练计划。
“怎么练？”
温祈墨指了指身后的房间，“这里面，是一个装有三万九千只隐藏式微型橡胶枪的机关房间，每秒可以射出1～39000发橡胶子弹，子弹的飞行速度虽然略慢于真实子弹，但对你们现在的境界来说也够用了。
你们要做的，就是站进去，用你们的感知与动态视觉，尽可能的躲避橡胶子弹。
考虑到林七夜你的境界，就先从每秒钟50发子弹开始吧。”
林七夜看了眼房间，点点头，“我知道了。”
推门走进房间，林七夜站在正中央，看着遍布墙体周围蜂窝般细密的枪孔，心中再度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等等，这脚底下怎么也全是枪孔？打到不该打的地方怎么办？”林七夜看到身下密密麻麻的枪孔，只觉得裆下凉飕飕的，脸色一变。
“实战之中，危险可能会从任何地方出现，没有不该打的地方。”温祈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如果你准备好了，我就开始了。”
林七夜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开始吧。”
看着开始后林七夜疯狂躲闪，结果还是被四面八方飞来的橡胶子弹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嗷嗷直叫的场面。江愁眠目不转睛地看着，嘴角连AK都压不下，翘起了一个俏皮可爱的弧度，更衬得整张脸白皙精致。
“哈哈哈，又没躲过去！”
江愁眠幸灾乐祸地啃了一口泡椒凤爪，发出清脆悦耳的欢喜笑声，琳琳琅琅如珠落玉盘，让人听了亦不觉欢喜。
“别笑了。”温祈墨扶额，“等一下就轮到你了。”
“哦。”
江愁眠哦完继续哈哈大笑，笑得温祈墨也被感染，莫名其妙地跟着一起笑了。
等浑身都在痛的林七夜脚步蹒跚地缓慢走出，温祈墨立即朝江愁眠说道：“到你了，刚才一直在那儿笑，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还不让人笑是吧。”
江愁眠冷哼一声，起身走入机关房间。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温祈墨的话音刚落。
嘟——！
嗖嗖嗖嗖……
提示音瞬间响起，密密麻麻的橡胶子弹如同雨点般从四面八方向她飞来，是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极快速度。
卧槽！老子都还没说开始呢！
搞区别对待是吧？！
尽管江愁眠愤然不爽，但反应却是极快，在子弹出膛的一瞬间就微微侧身，避开了射来的子弹，而后下一秒又是一大波橡胶子弹扑面而来，角度都极其刁钻。
但江愁眠眼睛都没眨一下，一个华华丽丽的旋转跳跃，就再次躲开了所有的子弹。
她时机卡得恰到好处，明明每次子弹都即将击中，但却又在电光火石间被她以毫厘之差避开，堪堪同她擦身而过。
橡胶子弹的数量逐渐增加，速度也愈来愈快，铺天盖地令人心生恐惧，可江愁眠仍旧从容不迫，应对如流，侧身，旋转，跳跃，后弯腰。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动作流畅，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湛蓝色衣裙翩跹，仿佛一片蓝彩云雾缭绕，如枝头花瓣在吹拂微风里摇曳生姿，般般入画。
竟好像在这个房间里以簌簌破空之声作伴奏，翩翩起舞弄清影。
斯情斯景，美得如画中仙。
一时竟看得林七夜和温祈墨丢魂失魄，惊艳得哑然无言。
半晌，等他们再次回过神来，耳边响起的是滴滴滴的提示音，而江愁眠已经走了出来。
毫发无伤，神色淡然。
“这，这就通关了？！”
“不然呢？”
江愁眠翻了个白眼。
“我刚才没看到，再来一次！”
“？？？”
江愁眠缓缓扭过头，向温祈墨投来死亡凝视，“你再说一遍？”
温祈墨因女孩扑击而来的杀气而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理直气壮地重复了一遍：“重新来过！”却又额外补充道：“不过这次你要是还能向刚才那样全部通关，你就不用再训练了。”
“……行。”
江愁眠忍气吞声，正准备再进去，温祈墨拦下她，把一条黑布递给她，让她蒙上再进去。
“不会。”江愁眠没接。
林七夜默默走过来，拿过黑布，“我来帮你。”
说着，绕到她后面利落地把黑布给她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