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宝贝了
【不太建议在晚上看,自避】
“看什么?”
“没什么。”顾清辞忽然叫他,“国师。”
那人没应他,怕是觉得他这叫法太无趣得很。顾清辞没心思去哄他,也就几面之缘。
“那棺椁动了。”
真真的。
君离殇看过去,那棺椁传出不大的敲击声,他们站得没多远,听到的那刻两人相视无言。
“诈尸了?”
“别管了,先走吧。”外面几乎全都沾着血,贸然去开的话会死的很惨。
顾清辞没再多虑,他也没精神再多虑。
这村里面怪得很,总有意无意地牵动他这病复发。
几人迈开步来,走在鹅卵石路上,两侧全是屋子,奇怪的是没一点人影,一片死寂。
“这些屋子好怪,分分合合,是一种阵法么?”
“太极八卦阵。”
林北澈问他:“活祭跟这个阵有什么关系?”
“活祭?”
林北澈抬手指了眼前。
那是一个巨大的祭台,位置刚好在这些房屋的中心 。
目光所至,祭坛上除了一些早已发霉的祭品,还摆着一个鼎,鼎左右摆架。人骨为架,人体为祭,人血为缀。
“呕……”林北澈站的位置那东西不远,一下子闻到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吐的连早饭都出来了。
不止林北澈这般,顾清辞同样受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
“青铜鼎……太常寺那帮废物怎么收的?”
“小辞……”
“没事。”嘴上这样说,身体却不自觉的倚在柱旁。
“国师怎么没反应?”顾清辞问他。
“你猜。”君离殇凑取亲了他一下,他现在可是万般乖顺。
“国……”
“我去看看,一会可别嫌弃我。”
他踩上石梯,慢悠悠地上了祭台。地面上有血,有的早已干裂,有的还从鼎里往下滴。
他只看了眼顶鼎中之物,却也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里面放着一颗煮熟的约摸着十五六岁少女的头颅,眼珠不知被抠下丢在了何处,头发像是被某种东西粘着。
更添天一笔的是她的皮肤,已经被鼎中的血泡得发白发皱,有几处冒着黑口,像是腐虫蠕动钻出的。
那腐虫怕被滋养了半年甚至几年之久,有的可达一尺,短的并无。
刚才他未仔细看,那悬挂在架上的人被劈开挂在架上,而那劈开的地方又被拿白线缝起,以至于在远处时并未看出来。
“卯祭,真够丧心病狂的。”
他的视线又落到了架子后面,架上摆着一鼓,既不是百姓的布谷,也不是贵族的风谷。
是人做谷,人皮做谷。
别说他们,是个人都承受不住这些气味。
有种人的尸殖加上木头一起在蒸锅里沸煮形容不出的臭与腥,还有虫的蛋白混在其中。
没什么兴趣,随便看了眼桌上俎里的贡豆便下来了。
顾清辞躲在一间屋檐下,林北澈在对面闻声不见人。
顾清辞见君离殇下来便道:“国师是怪物吧?”
“也可以是 。”
说完便把手中的伞递过去,他一靠近顾清辞便不行了,“别!别!”
跟林北澈一个样子。
君离殇:“?”
还说不嫌弃人的,现在就反悔了?
也不知他们到底吐了多久,最后君离殇气味散了,天也黑了,几人便随便找间屋子准备歇下。
也不是彻底随便,只是有间屋前挂了盏长明灯,相对于其他而言更有吸引力一点,但其实,明明选了间最诡异的进。
门一打开,一股尘封许久的味道迎面扑来,或许是被折磨久了,林北澈现在竟觉得这股味道无比好闻。
不知道是谁疯了。
下一秒小侯爷手上不知从哪来的蜡烛忽然点了起来。
“哪来的?”君离殇问他。
“刚才捡的。”
林北澈举着蜡烛扫了一圈,忽然又觉得不对。
一张八仙桌和几个圆凳,桌旁的蜡台还放着半个未点完的蜡烛和已经流到一半的蜡泪。除此之外,周围都是一些正常的摆设,但都不沾灰,像是近期有人住过的一样。
林北澈向前走了两步,感觉被什么东西碰到了。整个人思绪忽然断开,僵在原地不敢动。
有人拍了他一下。
“救命啊!鬼啊!”叫完之后屋中的蜡烛全部点燃,看前面站的是顾清辞和君离殇,猛的一下往前走。
真遇到鬼了。
“哎呦,吓哭了。”君离殇调侃他一声。
他朝刚才差点把林北澈吓昏过去的人看,这个年过半旬的……那人浑身挺直,手脚浮肿,像是个充气的娃娃一样。
她面色惨白,眼睛异常大,全眼像是只有眼白一样。
张嘴笑笑,牙缝里的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更令人胆颤的是她的牙,足足有百十颗,又锋又尖。
如果不说是个人的话,到与某种野兽相似。
“冒犯了。”顾清辞作揖道。
“坐、坐。”手掌又粗又大,关节也是,加上行动的缓慢更显笨拙。
君离殇和顾清辞分别落座,他们中间刚好留了个位子,林北澈是手脚并用勉强从跪着到坐着的。
那人见这三人落座后,就打开门出去。
“把泪痕擦了。”顾清辞提醒他道。
“咱回去吧,我要疯了。”
顾清辞听笑了:“她不吃你。”
“我怕。”他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哪见过这种。
林北澈把椅子往后提一下,刚好抵着后面的柜子,抱着腿一直就发呆。
“桌子底下又没人。”
林北澈目光呆滞地盯着桌子发呆,今天晚上若是再受几个刺激的话,他可能会想死在这了。
这种破地方,是给人呆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