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攻击力
君离殇拉他进屋:“怎么这般沉默?”
顾清辞坐在椅上没反应。
他没说话,只是摇头。
顾清辞盯着他看,君离殇在他眼里看到久违的敌视,怪陌生的。
没记错的话,顾清辞以前都是这样看他的。
君离殇蹲下身,柔声细语问他:“怎么了?”
该怎么说?
顾清辞在想。
说他做了个梦,关于这人的梦,梦见他遭人戏弄、被人欺辱?还是当年初见的事?
或是他在别人的身上看到这人的影子?
一个都说不出口。
“因为我?”君离殇混迹于官场久了,就这副模样,一眼就看穿了。
顾清辞没说话。
“你扇扇我,怎么高兴怎么来,好不好?”
顾清辞微顿,紧接着抬了下手,手在空中停滞半天,没动作。
“扇啊。”
顾清辞逗弄似的摸了下他的脸,没敢扇,毕竟这人什么脾气他还是知道的。
“国师还真是羡煞旁人,什么时候迎娶进门?”
君离殇:?
没有啊……
“别乱说,哪来的新欢。”
顾清辞:“我可没说。”
君离殇语气有些轻佻地问:“这是生气了?”
“不敢。”
“我跟她真的没有半点纠葛,真的!”他突然有些认真,特别认真,“真的没有,小辞——”
顾清辞低头靠着他的额,温声道:“我可没那么小家性子。刚刚国师算撒娇么?”
“算,所以……”
“亲我一个,好么?”
顾清辞一下子没适应他这套路,乖乖亲了他一下。君离殇起身半弯着腰去迎他的,看顾清辞有些疑惑,便道:“我弯。”
那人坐着便好,不需要有任何改变。
“困了么?”
顾清辞迟疑了一下:“过几日给你,我有些累了。”
“会撒娇的人哪能干那么过分的事。”君离殇起身抱起顾清辞,“今日看你确实累了,早睡好梦。”
“嗯。”
……
第二日君离殇醒得早些,他垂眸看那人:“也不知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这般睡过。”
这样的日子再长一些吧。
想起来他好像能睡着了 ,但前提得有个人陪他。要一直有个人能常伴身旁,至少还能保存下几分温柔,只属于顾清辞的温柔。
有人叩门,“进来。”
“大人,出事了。”
坎进来,只扫一眼便没敢再看,他作揖道:“皇上召见大人去宫里。”
君离殇没管他有多慌张,眼都懒得睁:“在上早朝的时候召见我,那帮老古董又弹劾我?”
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大人还是去见见吧。”
“本座不是说这些时日不上朝了么?”
“事出有因。”
“是,这就准备。”君离殇睁眼看他,“不走了?”
坎忙作揖:“属下告退。”
人退出去后,君离殇收拾一番准备出去之前,回到了此处,他俯身去吻顾清辞,“这不算轻薄吧……”
“还有啊,他们最好有件大事等着。”
……
“国师来了。”
君离殇进去这片是非之地,文官武将站得整齐,为首的是太子,侧立的是皇子,夏文帝坐在龙椅上。
“陛下。”
“爱卿来了,平身吧。”
夏文帝让一旁的公公把奏折拿给君离殇,也不多,数十本。
“国日佳节过得可好?”
“尚好,途中遇到不少大人,是难得的盛世之景。”
夏文帝乐了一声,又问太子:“听说国师和太子私交甚好,昨日可有遇见?寡人昨日都是未在宫中看见太子。”
“父皇有母妃陪着,不敢叨扰。正好遇上佳节,便拉着太子妃出去逛逛,父皇恕罪。”
“听人说国师旁边的是当年那个孩子?”
“是。”
夏文帝沉思两秒,后问道:“国师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可有心悦的小姐?说于寡人听听。”
君离殇答:“陛下见过。”
“倒是许久未见过了。”思索半刻后问,“最近病情养的如何?”
“甚好。”
“今年天灾多频发,也不知哪来的好。”
“陛下深谋远虑,臣目光短浅。”
夏文帝看他:“国师自谦了。”
这时,有人从百官之列中出来,他懒得转头,没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只听见有人说:“陛下,望处置国师!”
“为何?”
“国师这些年来杀人无数,简直目无王法!前阵子又找了个‘算源’的措辞不算早朝、不理国事,谁知是不是醉心风月。”
君离殇仰下巴看他:“大人这般了解我的行程?”
“老臣可没有国师这么闲情逸致。”
又有一人道:“陛下可得为老臣做主啊。”
“又如何?”
“国师昨日在国境内杀我后辈,望陛下做主。”
夏文帝看向谢时安,谢时安道:“人是我杀的。”
那人身子颤了颤,语气带着几分迟疑,“这……”
“父皇,他后辈言语轻浮太子妃,儿臣一下子没留住手才惹下此祸,望父王责罚。”
这下子,倒成了那人后辈的过错。
“是臣管教不周,陛下恕罪!”
“爱卿先起来吧。”
“谢陛下。”
君离殇作揖:“陛下,朝廷从国库中拨下赈灾的钱可到了?”
“陛下,这钱早就拨下了。”百官中的一人道,“国师可要查明再说话,年年都有赈灾款,这些钱可都记录在册,若是不信便去查。”
“是么?”君离殇点点笑笑,“难不成是本座?”
“这……”那人躬身,“陛下明查。”
又有另一人道:“国师日日沉迷美色……”
君离殇打岔道:“本座没记错的话,大人近日府上可是又添了一份生气?我记得府中庶出的小姐也早就过及笄之年了吧。”
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还有何人有何高见?”
“国师不务正业。”
“这可不赖我,务不务业得陛下说了算。”
“国师滥杀无辜。”
“嗯,确实。”
好不要脸一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