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美句合集(四)

破云—淮上

我们在看悬疑小说的时候,都是跟随主角所怀疑的所有可能作案的对象,但为什么我们从未怀疑过主角呢?

如果主角就是坏人,故事又将写出怎样的结局?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

生命不止,川溜不息

我从未拥有过来自父母手足的亲情,不曾体验过男女之间的爱情,甚至没交过什么朋友,连友情都相当匮乏。如果说曾有人最接近我心里那个位置的话,那个人是你

我曾经许诺永远只为你一人演奏

我曾经是这么想的,如果能带你一道下地狱,那么死亡对我来说简直求之不得,但那已经是过去的想法了。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更希望能眼睁睁看着你下地狱,我希望能欣赏你像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一样,满心遗憾又不甘愿地去死。”

闻劭神情微动。

“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活着却能抓捕跟你做过生意的拆家,能支撑那些死难者的家属,能做完三年前牺牲在爆炸里的人没来得及做完的事情....”江停沙哑道:“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

我想跟你一起从战场上手拉手凯旋,再不济肩并肩马革裹尸,你不明白吗江停?

“当韶华逝去,青春不再;一无所有,遍体鳞伤……你是否还会爱我,直至地老天荒?”

纵使千疮百孔,年华老去,我还有你寻遍千山万水,踏破生死之际——再次相遇之前,谢谢你带我回到这人世间

我本该是这场婚礼的伴郎。

停雨霭霭,时雨濛濛。

八表同昏,平陆成江。

我开始知道,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那神应该是白粉状的。但化工合成出来的神无法控制我,只有你,曾经让我接触到,那种感觉。

那些欢笑玩耍的过往,七月未央的夏夜,余晖中的浮尘,灿烂的灯海,在此刻汇聚成洪流轰然破闸,吟唱在虚空中盘旋上升直至天堂:

你的荣光,你的脸庞,那如钻石般璀璨的光茫

可否爱我如初,直至地老天荒?

——当韶华逝去,演出落幕,白夏流年已成过往;你可否依然为我喝彩鼓掌,直至地老天荒?

他对交女朋友没兴趣!

难道他喜欢男的?

卧槽那不能,堂堂恭州禁毒第二支队长要喜欢男的,那八卦新闻早传遍神州大地了。但如果不喜欢男的他怎么会没交女朋友,不符合正常行为逻辑啊?难道他不行?

等等,假设江队喜欢男的,那行为逻辑其实并没有矛盾之处,早年他力排众议把二等功归还给我的往事就有解释了。毕竟当年我英俊潇洒,身手了得,雄性荷尔蒙风靡整个建宁加恭州,上到六十岁阿姨下到十六岁少女……等等!难道他暗恋我?

“我永远爱你,我从未如此爱过任何人,一如我爱你”

一个月加两次班,一次加班半个月

严峫环顾群山,森严寂静,连鸟雀声音都丝毫不闻。他点了根烟,遥遥望向远处雪云缭绕的峰顶,眯起眼睛——

不论前方是否樯倾楫摧,踏出一步便将粉身碎骨;所有罪恶与仇恨,都将在你我的手中了结。

我来接你了,江停。

仲夏初茫,七月未央。这句话的意思是,七月中旬傍晚时分,绚丽灿烂的落日于某地八点零九分落下,宣告少年时代结束,刑罚时刻开始,随之而来的漫漫长夜是整个行刑过程。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我访故人明月下,灯花人面相映红。一朝凤雏啼春晓,万顷河山清平中。

总角藏酿君莫饮,经年归来与兄逢。人生何必常相伴,遥以相思寄东风。

何以窥不破,何以辜负卿。

我拜故人半为鬼,唯今醉里可相欢。

总角藏酿桂树下,对饮面朽鬓已斑。

天光梦碎众行远,弃我老身浊泪含。

愿增余寿与周公,放君抱酒去又还。

“长阶血未尽,那是他带你回家的路。”

“八苦长恨花,那是他替你受过的苦。”

其实,每一夜被宝塔照亮的时候,他们心里已演练了千万遍失去这束光芒的情形。

师尊原是白月光、朱砂痣、心头血、命中劫

后来,他看到春日的芳菲,会想到他,看到冬日的落雪,也会想到他。

后来,每一个清晨都是金色的,就像楚晚宁的魂魄。每一个夜晚都是黑色的,就像楚晚宁的眼睛。后来每一缕月华皎白都如他云袖拂雪,每一轮旭日如他的目藏温情,后来他在天边的红霞里,在青蟹色的晨曦中,在壮烈的云海奔流中看到楚晚宁的身影。

到处都是他。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西楼帘苇繁花瘦,一夜春风到钱塘。

月白风清处,与君初见时。

纯澈如天池雪,朦胧如瓦上霜。

他的余光一半看到光明,一半见到黑暗,这些光明与黑暗都是那样绝对,就像棋盘上的棋子,黑白对垒,正邪清晰。

是我薄你,死生不怨。

潭间落花三四点,岸上弦鸣一两声。弱冠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尽天涯花。

望,罗枫华、南宫絮、南宫柳三人,能一生为亲为友,橘子一起吃,糕点一起分,屋顶,一起爬。

从弱冠年华,到鬓生白发。

冬梅卧雪,夏荷听雨,他一个人走着,从万木春生,到霜林染透。

这辈子,这两生。缘深遇君,缘浅误君。

竟都是命。

不知渡人,何以渡己。

人间太美了,有花就够了,不该染上血。

地狱太冷,我来殉你。

人间多苦,诸恶莫做,情非得已,惟愿少殇。

弟子师昧,恭送师尊。

江湖道远,师尊,一路保重。

今予君刑,望君悔过。

天音浩荡,不可有私。

天音之子,不可有情。

天音渺渺,不可渎神。

天音有怜,以敬众生。

有一泓往事清澈,足可慰平生干涸。

碧野朱桥,当年事。

又复一年,君不归。

就像那种怀揣着一生积蓄的赌徒,走进赌场最后一搏的模样。

煌煌儒风七十城,宁无一个是男儿

人都云清修天地外,他却只因见了一次稚子苦,从此甘心落入患难间。

曾经有人在黑暗中失去信念,但庆幸的是,人心并非一成不变的。

或许有一天,沉默里也会爆发呐喊,深渊里亦会迸溅火花。盲目鼓掌的人会停下,畏缩不语的人会开口,当威胁降临,温和的人会强硬,在谎言面前,反驳的人也会站出来。

一切都在变更轮回,废墟上建起新城。不过,是非善恶依旧不能分的那么清楚。

但这也没什么,人或许是从来不可能真正透彻的了解任何一件事物的,甚至无法完全地了解自己。

有出息未必就是要成就大事业。你若能一生端正,于弱者不欺,于强者不屈,于顺境中不骄,于逆境中不馁...还有,能谨慎而有所保留地评判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并常怀怜悯之心。等到了耄耋之年,能说一句无愧本心,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

前世他深爱一个人。

后来,那个人捐了性命,而他入了地狱。

这辈子,有另一个人爱护他。

后来,那个人捐了性命,渡他回了人间。

贪怨诳杀淫盗掠,是我儒风君子七不可为。

风弱歌起春临出是没地个家没地,衣寒舞罢花可声就里自看嘛。

潭中落花三四点,岸上弦鸣一两声。

弱冠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尽天涯花。

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我不好的,我从来都没有人喜欢过。

“我身入雷渊,四肢糜尽成泥膏。我颅落旷宇,目沤发枯碾作尘。食我心肠,赤蚁煌煌。啄我腹脏,兀鹫茫茫……唯魂来归……唯魂来归……”

硝烟里的羌笛,战壕中的花朵。

他属于这个红尘,哪怕支离破碎,人世飘零,他觉得自己也该回到这里。

他并不觉得有多痛苦,其实这就像在一场酩酊酣醉里睡去。

愿增余寿与周公。

放君抱酒去又还。

痛快极了。他薛子明苦熬了十余年,终得一个成全与解脱。

默读

往前走,往前看,哪怕前途一片迷惘,哪怕只是凭着惯性继续往前走――

总有一天,会在自己漫长的脚印中找到方向。

只是大概需要一点耐心。

我心中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凝视深渊的人,深渊也在凝视你。”

未经允许,擅自特别喜欢你,不好意思了。

“你知道如果是我,我会怎么样吗?我会削下那块肉,放出那碗血,再把下面长畸形的骨头一斧子剁下去砸碎。我不是凝视深渊的人,我就是深渊。”

“你可以教孩子防备陌生人,提高警惕,但是不能让她怕穿碎花裙子,不然要我们干什么用的?”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无数污浊的东西,长久地沉积在地下,像是无法自愈的沉疴。

“难道只有你的苦衷值钱,别人的冤屈和痛苦都可以一笔带过?”

你们如果都这么狠心,为什么以前还要表现出好像很在乎我们的样子?

那是灿烂阳光下,藏在密林里的一株有毒的藤条,它根系庞大、枝蔓悄然,像一张隐形的网,仅仅露出冰山一角,已经叫人不寒而栗。

徘徊的人啊,找到你失去的夜明珠了吗?

常年生活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和外界缺乏联系的人,身上往往会有这种孤陋寡闻的胆怯和愚蠢。

可是就如同一连串的机缘巧合,必定不是偶然一样,永远精准到位的表达,也必定不是自然流露。

再相信你一次,虽然你有那么多不靠谱的前科,再让我伤心……

好像也不能不爱你。

他心里有一扇门,门板厚重逾千钧,门轴已经锈迹斑斑,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推开这么一条小缝。

一旦生死相隔,人间的荣与辱,便都鞭长莫及了。

皮囊往往把真相藏得滴水不漏

人人畏惧死亡,但他们畏惧的其实只是未知。死亡本身并不痛苦,甚至是有快感的。

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费渡,仿佛是从未被风霜催折过的盆景。

他不算难养活,日常只有两样东西不吃――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甜言蜜语是国际水平,拥有“寻欢作乐”专业的博导资格。他像琉璃,天衣无缝的脆弱无瑕。

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只要它是真实的,没有痕迹支持你的想法,你再怎么相信,那也是在臆想中钻牛角尖。

注意过那些濒死动物的眼睛吗?那是找到了真相的眼神。真相就是,‘活着’本身就是神经系统制造出来的错觉,是个虚假的自我意识。

原本模糊的轮廓清晰了起来,浮在表面的灵魂却沉淀了下去,从更深的地方看过来,竟近乎是温柔的。

“哄你高兴就是最重要的事。”

那么浅的胸口,那么深的心。

把所有悲剧罗列在一起,就像是灾难中死难者的碑文,又触目惊心、又冗长无味。

你是我的人,你就算喘气,都跟我有关系,撇不清的,记住了。

他将要藐视命运,唾弃死生,超越一切的情理,排斥一切的疑虑,执著他的不可能的希望。

对社会和环境的信任是安全感的基石,没有这个,你就只能在长期的应激状态里颠沛流离了。

不过等你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爱吃什么买什么,再也没有人发现你挑食了。

人一出生,就要被接生的大夫打哭一次,从此脱离母体,开始自主呼吸。然后又要被无情的真相打哭过无数次,渐渐离开童年、离开平和的“新手村”,走向更远、更不美好、更不可知的未来。

拿走,连身再心,买一送一,不用找零。

撒野—巫哲

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

我想,抬头暖阳春草,你给我简单拥抱,

我想,踩碎了迷茫走过时光,睁开眼你就会听到,

我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

我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

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

希望我们都能像对方一样勇敢。

有些意外是意料之中,

有些意外是意料之外,

而你,

就是我意料之外的意外。

没有谁的生活会一直完美,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看着前方,满怀希望就会所向披靡。

别让我跑了,别我一说算了,你就来去自如走了,你多缠一会,行吗?万一我后悔了,回头你不在那儿了怎么办?

日子总是往前走,人总是在变,不知道是淡忘还是适应。

我想过以后

以后也要跟你在一起

无论怎样都要在一起

仅此而已

我会一直喜欢到你不再需要我喜欢你为止。

设定了结果,一切过程都是冲着这个结果去的,而先从过程开始,那也许会有无数的结果。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就一个事,你答应我。”

“你说。”

“别让我跑了,别我一说算了,你就来去自如走了,你多缠一会儿,行吗?万一我后悔了,回头你不在了怎么办。”

我看你的时候谁在看我,眼神里擦肩,无所谓错过…

我要赢一壶酒,拿来娶你。

你想回头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你想家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能站多久就站多久。

他放弃的不是我,也不是感情,他放弃的是他自己,人这一辈子,可能会放弃很多东西,很多人。

但最可怕的,就是放弃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悲或喜或无奈,不接触深了,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一个个经过的人心心里装着的事,亮着灯的一扇扇窗里有没有在叹息。

书看了一定会有用,不一定非要有什么具体的改变,人往前走的时候未必会一直数着一二三,但无论多少步,都是一二三累积起来的。

你喜欢一个人,看到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都会变成一团毛球。

你是我用余光就能看清的人

有些坚持,经不起一点点希望,

哪怕是一点光亮,也会让人陷入痛苦。

人活一辈子,

总会有很多经历的,

各种各样的经历,

是你活过的证明。

时间是个让人讨厌的东西,活泼而冷酷。

宽松和宽容,只存在于二次元,现实就是这么无情。

“活得像个旁观者,会轻松很多。”

有些事儿也就关起门来自己品,开门走出去,谁也不知道谁背地里有多少不如意,看着都一个鸟样。

有人比自己更混乱,有人比自己更痛苦,就是最大的乐趣。

时间多数时候都过得挺慢的,只有在回头看的时候,才会惊觉“原来已经这么久”。

有些人,会以各种

你情愿或者不情愿的方式

留在你的记忆里

残次品

我带着深藏骨血的仇恨与酝酿多年的阴谋

把自己变成一个死而复生的幽灵

沉入沼泽,沉入深渊

我想埋下腐烂的根系

长出见血封喉的荆棘

刺穿这个虚伪的文明

我到了淤泥深处……

捡到了一颗星星。

头顶星空的人,即使趋利,也趋得有底线,而梦想和尊严是不能用钱践踏的。

穷途末路的梦想和尊严也是。

每一段伟大的路上最初都布满荆棘,每一个先贤都曾被视为移山的愚公,古谚有云“只有通往地狱的路,才铺满善意的鲜花”,困境难道不是抵达梦想的必由之路吗?

“喜欢一朵花,不见得非得看见花开,喜欢一个人,不见得非得有结果,追求爱与美的过程怎么能叫无用功呢?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美好的过程,你不觉得吗?”

晨光起于白塔尖顶,终将铺满阴霾之地。

坏事总会发生——墨菲定律。既然风浪总会来临,与其做听天由命的沙堡,不如亲自站在风口浪尖上。

历史上那些真正改变过世界的人,他们往往都是无意的,无意间走上某条路,走到风口浪尖,被历史选择,机缘巧合的成了那个重要角色。而那些最开始就信念坚定,伸手去挑战世界的人,反而往往会被命运的风暴推向意想不到的方向,我们这个物种,好像天生没长出足够的理智。

人的意识裹挟在这样的精神网中,有种特殊的感受,好像自己是茫茫沧海中微如尘埃的蝼蚁,又好像已经脱离渺小的肉体,成了无边疆域里唯一的真神。

无边孤独,但是也无边自由。

这就是湛卢,曾被联盟两次舍弃的名剑。

太过感性的话,听者听进去了,就知道这是掏心挖肺的话;听不进去,就觉得这全然是低劣的煽情。

人们信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可是对一个泥坑里长出的莲花,往往就充满恶意的揣测了。

不是每一次出走,都还能再回去的。

又或许,世界上每一个命运的转折,都伴随着冥冥中这一点运气。

因为铁石心肠,所以无坚不摧。

人的一生本来就是一场有来无回的冒险。

如烟如海的时空中,从光到宇宙、再到折叠的量子与人世凡尘的悲欢,无不伴随着冰冷的概率,那些骰子在命运里不住旋转,又不住奔向下一个不可知的方向。

现实是冷酷的,能在这种冷酷中岿然不动的人,需要比现实更加冷酷。

天赋人权,至高无上,怎能因为世俗的偏见,就把人分出高低贵贱呢?

人类只分“有用的”和“没用的”而已。

我希望诸位来日身在风口浪尖上,不要得意忘形,想一想学院里的学海无涯,沉入水下暗流时,不要与泥沙俱下,想一想学院为你灵魂筑下的基石。

那团一闪就灭的小火花终于点着了第八星系死去多年的火种,古老的战歌带来吹不灭的风,火苗见风而长,渐成汹涌之势,一发不可收拾地绵延到广袤而荒凉的星空。

一个人,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活成了畜生,那至少也该是个有自由的畜生。

完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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