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的源头（3）

肖琪并没有听我的话，只是独自喃喃着，说什么，我也听不清。

当天晚上，她就带着钱出了门。

我自知她这是要去干什么，但并没有拦她。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晚上的症状比较轻，迷迷糊糊间，我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我几次从梦中惊醒，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直到天蒙蒙亮，肖琪才回来。她外表看似精神，眼里却有藏不住的疲倦与混沌。

“怎么样?”

我问她，她并没有回答我，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到了中午，她才起来，同时，我们的症状又开始加重。

肖琪明显没有那么痛苦，她在察觉有异样时，就从昨晚她带回来的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是一个小袋子，拆开来是一小撮细小的粉末。

她将粉末倒进杯子里，兑上水搅匀，粉末融进水里，竟看不出任何异样。

肖琪皱了皱眉，犹豫几秒，一仰头将那兑了粉末的水喝下，闭上眼睛，像是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过了一小会，她睁开眼睛，脸上的神情好似精神轻快了许多，没了前两天要死要活的样子。

或许是我的错觉。

但接下来的一幕惊得我目瞪口呆。

肖琪像是有什么兴奋的事，嘴里哼着小曲，头不由自主地摆动起来。

片刻的惊讶过后，我已无心去观察她的反应。

伴随了我两天的痛苦又席卷而来。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想到洗手间洗一下脸清醒清醒，肖琪看见我的动作，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按回沙发上。

“南南，不然你就试一点嘛，这么下去更折腾自己。”

我这时才醒悟，她刚喝的正是折磨我们两天的毒品。

想到这，我还是犹豫不决。

肖琪见我的样子，不由分说从包里又掏出一个小纸袋，透过头顶的光线，显得异常苍白。

“张子鸣说了，吸一点没关系的，又死不了人。”

她拿过我的杯子，我看着细小的粉末慢慢溶解，消散。

“他还说，这只不过是一种消遣的玩意，把它当成一种心理寄托也不错。”

杯子慢慢递到我的嘴边，杯子里的水并没有什么味道，与普通的水没什么两样。

也许它的作用，也不大吧。

喝了它，就能摆脱痛苦，但是这不就达成了张子鸣的目的了吗?

可是，照这样下去，可能真像他说的，不出五天，我就会被折磨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喝了吧，喝了吧，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教唆。

水顺着喉咙流下，我像肖琪那样闭上了眼睛。

几秒过去后，我的脑子里仿佛钻进了一个肆意妄为的小人，他在我的脑海里歌唱，舞蹈牵动着我的脑神经，一股莫名的兴奋感涌上心头，身体上的疼痛渐渐褪去，却像是不受控制般摇摆晃动了起来。

肖琪也跟着我摆动起来，随着精神上莫名增添的快乐，我们在屋子里跳起了轻快的舞蹈。

此刻，我们不知道的是，窗外有一个身影，身影那双深邃的眼眸正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如果从远处看，屋子里像是有两个疯子，在奇怪地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