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的源头（2）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惊愕地望着张子鸣。

“没干什么，学习压力太大，找点乐子缓解一下压力嘛。”

张子鸣完全没了刚才他装出来的那副人样，咧开嘴得意地朝我笑着。

不知是不是毒品的作用，我的精神有些恍惚，但勉强保持着理智。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张子鸣不耐烦地掏出手机，见到屏幕上的号码，立马喜笑颜开，接了电话。

“喂老大，是我，放心，这票已经办妥了，还顺带着捎了一个，不出五天，人一定上钩。”

他在我们面前显得肆无忌惮，丝毫没有避讳。

挂了电话，我狠狠地瞪着他。

“你别指望我会染上毒品，现在科技很发达，我......”

“小姑娘，别太早下定论，指不定哪天，你得跪在我面前求我。”

张子鸣打断我的话，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扬长而去。

我休息了一会，感觉缓过来了，这才背着肖琪回到我们同租的房子。

殊不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我和肖琪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里，没有将这事告诉别人，想着说不定剂量小就没事，不料第二天我们就有些受不住了。

先是胸口一阵阵的闷痛，接着精神变得恍惚，浑身上下痒得不行，怎么挠都没用。

刚开始，我们还能忍受，并排坐在沙发上，用手紧紧抓住衣服的布料，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痒一阵阵的刺痛，好似有千万根针扎进皮肉，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肖琪揪着头发，企图转移疼痛，平日里她那头引以为傲的秀发，如今已凌乱得不成样子。

我也好不到哪去，紧握着拳头，指甲虽然不长，但却掐进了手掌的皮肉里，渗出丝丝的血珠。

“南...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待到症状稍微缓解，肖琪扯着我的衣袖，嗓音里已经带了沙哑和止不住的哭腔。

“忍一忍，马上就会过去了。”

我低声安慰着，在说这话时，我心里都没有底气，当初新闻上报道的那些吸毒者有多惨，我现在的恐惧就有多深。

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天过去，症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肖琪已经濒临崩溃，身体不受控制，甚至精神有些错乱，痛苦地往墙上撞，几次被我拦下。

“小琪，你疯了!你不要命了吗!”

我克制着冲动，用力摇晃着她的肩膀，想让她保持清醒，同时提醒着自己冷静。

“与其让我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我不活了!”

肖琪的尖叫十分刺耳，幸亏当初我们贪便宜租了这间在城市外环的屋子，周围没有人居住，否则肯定会被邻居告。

也许是体力不够闹累了，肖琪虚脱地摊坐在沙发上，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蹲在墙角，稍微狭小的能让我感觉好受点，为了保持清醒，每隔一会我都会扇自己一巴掌，现在，我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那种不适感慢慢被掩盖。

冷静了一会，我站起身坐回沙发，转头看肖琪的情况。

肖琪披散着头发，低着头，手拿着手机，颤抖着。

手机的屏幕微微亮着光。

“南南，张子鸣说...想要毒品，今晚十二点带着钱到江边的桥下见面。”

由于这两天的原因，肖琪没来得及删张子鸣的联系方式，刚才应该是手机震动，她才注意到这条消息。

“还是...别去了吧。”

我轻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不确定，这两天的痛苦我不想再忍受，这使得我的内心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