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星汉灿烂，幸甚至哉

某一日雨夜，有一个人，冒着大雨，寻至了此处……

当她的房门被敲了敲后，她便疑惑的上前开了门。

凌不疑：“程少司…….”

凌不疑浑身湿透的，站在了她的门口。

直到看见了她后，盯着她许久许久。

程少司：“凌子晟，你怎么…….”

程少司跟赶紧上手拉他进门，但他却像是被按了开关键似的，突然开始运作了。

他上前直接抱住了她，一句话都未说出口。

程少司：“…….究竟怎么了？”

她问。

凌不疑：“…….让我抱一会儿…..”

他哑声答道。

过了许久后，

程少司：“…………..”

最终他还是说了：

凌不疑：“…….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程少司：“…….你……”

程少司突然觉得心中什么东西断裂了的似的疼…..

他…..记起来了….

凌不疑：“你是不是知道……我早疯了……”

凌不疑：“不然你为何一直问我我有几个手足….可有长得与你相似的兄嫂……”

他无助的问到。

程少司：“…………”

听及此，程少司直接把他从她的肩窝中拉出点距离来，让他看着她。

程少司：“子晟，你没疯。”

程少司冷静的道。

凌不疑：“……………”

程少司：“因为你承受不住一些事，所以选择性忘记了。”

凌不疑：“…………….”

凌不疑：“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证从我眼前离去我却不曾意识到！！”

他有些歇斯底里的说到。

程少司：“…….我知道。子晟，我知晓。”

程少司：“但这不是唯一的法子。会有办法的。”

程少司知晓他指的是什么。

涪老在他面前生活了这般久，但他却不曾去问过他任何关于孤城一案之事。

若是子晟仍记得他，兴许孤城一案早就能结案了。

但问题是…..他不记得。

而涪老的心态程少司姑且猜得到，凌不疑如今应该也猜到了。

尘大夫当年不过是出去寻个药材，回来时，他的家园没有了，所有认识之人也没有了。

所以他在外头换了个身分继续活着，行医。

怎料，医术过好，又被再次召进了宫中。

但他也只待在太医令，哪儿也不去，只专精于医术，仅此而已。

他认的主子是霍翀，他生是霍家军军医，死是霍家军的鬼。

所以他向来不屑那皇宫，不屑那文帝。

当年但凡文帝再快一些，援军赶紧到来，那东坚城便有救。

但……没有但是。

而那时离城的尘大夫，什么都不知晓，只知晓城中伤患众多，许得赶紧补药材，不然孤城撑不住，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哪里会想到？

而最终，他是霍家军存留下来的人，他到死之前，兴许甚至只知晓孤城守不住了，只是因为戾帝的人马过多。

而涪老在某一年，突然看到了一个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小孩——“凌不疑”。

雀跃过吗？有的。

想相认过吗？也有的。

但“凌不疑”却从不认他，也不曾喊过他为“尘大夫”，甚至不曾对他产生熟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