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失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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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身上的伤大大小小的分不清新旧,他缓缓掀起胳膊露给医生检查时,那原本应是白皙的皮肤上,此刻交错纵横着各种伤痕。
新伤泛着红,尚未完全结痂,微微渗着血珠,旧伤则已变成暗沉的疤,或深或浅地嵌入肌肤,仿佛在诉说着少年经历的痛苦。
伤痕细长如线,有的位置一片淤青,周围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紫红色淤血。
他侧过脖子,那里同样有几处明显的伤,一道较深的口子周围红肿着,有些干涸的血迹凝结在周围的皮肤上,而旁边一些陈旧的抓痕已经变成了褐色,与新伤形成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
池周最不敢置信的是,少年已经伤成了这样,还要忍受着令人折磨的毒瘾。
“你怎么这么多伤口?被施暴了?”
“啧……到处都是,立刻跟我过来消炎上药。”
医生皱着眉,示意左奇函去前面的房间,他转头看向池周,似乎是想说什么。
池周:“怎么了。”
左奇函动了动嘴唇,却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最终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
他略显单薄而又伤痕累累的背影,是在掩饰什么。
池周:“我在这里等你。”
池周微微提高音量,她似乎猜到少年想说的是什么,而左奇函也同样顿住了脚步,脑袋小幅度的动了几下。
而现在摆在女孩的眼前的问题就是,她回到学校要怎么处理自己闯入档案室的事,还有杨博文的举动……
一个很小的猜测在心里油然而生,但很快就被否认。
可无论是哪个方面,依然解释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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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池周。”
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少年只看到走廊上的椅子上,打瞌睡的池周。
注意到只有一件单薄衣服的她,左奇函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身在一旁坐下,小心的替她盖上,听到女孩不算平稳的呼吸。
她很累。
左奇函:“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来。”
左奇函:“我之后还怎么装。”
他声音很小,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又像是这些话只是说给自己听。
或许总有那么一丝庆幸,因为在这黑暗的泥沼中,还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涉险而来。
池周:“你想装什么。”
池周:“装蒜可以,装逼不行。”
池周根本没有完全入睡,少年靠近时,滚烫的呼吸就惊醒了自己,只是她在等,等左奇函会干什么。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那么不着调。
左奇函:“装什么逼?我现在装得起来吗。”
左奇函:“你太平静了。”
左奇函:“应该是露出鄙夷的表情…或者是嘲笑。”
他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池周,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病,觉得他荒诞无比。
矛盾的心理使得左奇函发狂,又被毒瘾找到了好时机,他的手指猛的蜷缩,皱起眉。
池周:“嗯,挺想笑的。”
池周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用手指捻住少年搭着的外套,除了淡淡的烟草味,上面一丝灰尘也没有沾,全都被他甩干净了。
池周:“不过我在意的是。”
池周:“你还会和我玩失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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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接下来的四天 我就回家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