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南方有嘉木,
北方有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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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没合紧的门缝里发出一阵闷哼。

宫远徵背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躺在床上,锦觅在给他涂跌打药。宫尚角看着宫远徵后背受的伤眼神严肃,若有所思。
宫远徵紧紧握着床边的柱子,药酒擦过瘀青处,他疼得咬紧牙关,引得青筋暴起。

锦觅:“怎么伤得那么严重?”
锦觅心疼的看着宫远徵的后背,尽可能轻轻的给他上药。
金繁那几招都是死手,让他几乎内伤,宫远徵咬着牙,

宫远徵:“都是那个金繁,以下犯上。区区绿玉侍怎么会如此厉害?”
宫远徵一方面是疑惑,一方面怕锦觅和哥哥笑话,
宫远徵:“按他的实力,至少也是个黄玉侍!”
宫尚角:“我回头查一下金繁。”

锦觅涂好药,宫尚角上前帮忙把宫远徵的衣服拉好。宫远徵目光里有些愧疚,
宫远徵:“医案我只拿到一半,要怎么指证宫子羽——”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宫尚角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目光凝重地转向门口。
门堪堪掩着,宫远徵闭上嘴巴,锦觅也跟着看向地面的缝隙,那里露出一个虚虚的影子,几人脸上闪过一丝异常。
房门被迅猛推开,宫尚角闪到门外。

门外庭院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静谧,日光大亮,空无一人。因此,房间门口那一声碗盏碎裂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分明。
人影虚晃,宫尚角再度闪身,贴近了站在门口的上官浅,一把扣住她手腕。托盘和瓷碗摔落,里面的汤汁洒了一地

上官浅:“宫二先生,你把我拽疼了。”
宫尚角的眼神既冰冷又危险,手依旧没有松开。
方才他说到医案的事,门口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竟是上官浅。

宫尚角:“你偷听了多久?”
说完,他看到上官浅手上握着一个瓷瓶,
宫尚角:“这是什么?”
上官浅的眉头扭曲,她忍着手里的疼回答,
上官浅:“药油。”
宫尚角:“你果然在偷听。”
上官浅:“方才徵公子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带伤,就想着拿瓶药油过来,却不想在门口无意中听到了一些……”

宫远徵走过来,满脸不悦,
宫远徵:“哼,无意?”
她没有继续解释久久站在门口的原因,只是话锋一改,突然说,
上官浅:“角公子,我有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宫尚角:“你听到了多少?”
他的面色依然冷峻,但手已经松开了。
上官浅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但眼下不是认错的时候,她容色决绝,迎向宫尚角的目光,

上官浅:“角公子,入住之后,我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讨你欢心,做了很多不合你心意的琐碎杂事,但我想真真切切地帮到公子,这样才对得起我的身份。”

宫尚角挑眉,
宫尚角:“口气不小。”
上官浅:“我方才约莫听到金繁抢走了徵公子的东西。如果这个东西很重要,他一定会随身携带。金繁会提防徵公子,却不会提防我。”
宫尚角:“如果失手,后果可没你想象中那么轻松。”
宫尚角冷冷一瞥。她想得太简单了,宫远徵对上金繁尚且没捞到任何好处,互相落了一身伤。

上官浅依然坚定,
上官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宫尚角反倒奇怪地审视起来。
宫尚角:“这么上心?”

上官浅反问,
上官浅:“夫之命大于天,不是吗?”
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退缩,眼底深处露出一丝不遗余力的深情。
宫尚角心念飞转,最终移开了目光。
而锦觅和宫远徵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夫妻”俩对峙,锦觅还照常泡了一壶三七花茶。

在听到上官浅的最后一句话这时,宫远徵在背后轻哼了一声,端起杯子阴阳怪气地喝茶,并咂咂嘴,
宫远徵:“好茶啊。”
锦觅差点没忍住憋笑,少年,你这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自己啊~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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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说:“小阿远,你怎么也学会了像你父亲一样毒舌呢?”
爹爹说:“毒舌好,但是毒舌要分对象!”
小阿远:“嗯,这个漂亮女人老是吸引哥哥的注意力,我要加大火力!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