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让偶遇大佬小时候
青丘天景:二重天的一处仙镜,内有一十里桃林,灼灼其华,万年不谢,有着一望无垠的银河,景色如诗如画。
千年前
——
倾安国的淮宸帝君楚让千年以前曾到访青丘,彼时还遍地调皮的小狐狸叼着衣袖迎客,后来便没机会再来,不曾想竟一朝回溯少年。淮宸帝君楚让提踝缓行至桃林,步子虽慢但身形已行数里,只见桃林草庐宿着不眠客。只听荣宁说过旧时曾醉宿桃林无人问津,竟是此时此景吗。
“荣…青月?”
启唇唤人倒想起来此时这小姑娘还不是帝君,便上前唤了。
此时的她,是刚丧父的康华帝姬,而非荣宁。
“帝姬,您已经饮了三盏,有伤玉体啊…”
宫女在一旁劝。康华帝姬整个人卧在银河旁的桃树下的石床,阖眸饮着温酒,一不小心竟睡了过去。
再起睁开眼,一位大哥哥出现在旁边,坐起身,开口
“您是…”
说着便又开始倒酒。
“本——我来青丘寻人,不曾想乱入桃林,姑娘何事愁苦以至于宿醉于此?”
淮宸帝君楚让挥袖落座不动声色拿开酒壶递于宫人拿下,并掌化出茶台,盛二两茶叶于泉水中洗去浊尘,二遍注水滚开倒出茶汤。
“饮酒伤身,若有忧心可同我讲讲,请。”
斟茶一杯置于人前。
“小父,呜——”
话到此处便有低头望着那枚珠串,低泣。
娇小女孩,眼中却毫无童真,满是悲伤和憎恶。
“父…小父……你为什么要丢下糯糯啊——”
整个人哭着哭着便又趴在桌上埋着头哭泣。
一旁宫女于心不忍,低声劝慰康华帝姬“节哀。”
“人之生气,皆由命定。伤怀无用不如想想怎样把握现存的。”
三指拈杯,茶汤清澈,桃花随风坠落掉入杯中,激起一圈涟漪。淮宸帝君楚让望着眼前的小姑娘单薄的脊背却承受着丧亲之痛,可悲可叹。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若终日困惑其中,来日无期。”
“把握?我当然要把握,否则都对不起那个贱货的费尽心机!”康华帝姬缓缓从桌上抬起身体,抹了抹眼泪。
饮下清酒,重重把被盏摔在地上
“命?我堂堂康华帝姬只信自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她,也不可以。”
“那我便杀死她唯一的孩子。”
淮宸帝君楚让望着小小身姿恨意滔天模样,指尖握紧杯身半晌无言。
摇头叹息饮尽杯中茶放下茶盏,捏决注入人眉心,只希望保留本心。
“如此,本君只一句要叮嘱你,万望帝姬勿失本心,勿牵连无辜之人。”
留一枚玉珏于案上,起身行至树下,抬臂捻落花于掌心,念千年后情景。
“她也如你一般少年恣意,如今,或许也悔罢。”
“无辜?跟我谈无辜,他也配??”
康华帝姬说着说着便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好一个无辜,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二字。”
变化出一把匕首,划过自己左手腕,血液滴落在右手的宣纸上,宣纸上是自己画了很久却未送出去的母亲画像。
“我流淌着她的血,如今我将血滴染她的画像,就当母女情谊到此为止,就此割腕断义,就当我死过了,以后便是一具冷冰冰的躯壳。”
“好了,从此以后,我会好好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父妃。”康华帝姬闹腾了一番,才逐渐有了新疑惑。
“对了,您是哪位哥哥,我方才失仪只是觉得,有人关心我,很激动。”
淮宸帝君楚让捻一片绿叶凑唇边吹响清心小调,曲毕见人回神低声应答。
“吾名南之,举手之劳而已。”
“玉珏有本君神识,若有难以灵力催动唤出即可。”
捏决离去只留一地飞花证明曾到过痕迹。
康华帝姬对着玉珏大喊“哥哥!谢谢哥哥!”
说罢朝天空挥了挥手,以示再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