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盲

“想变成鬼吗，无惨？”

我垂眸，盯着他失真的眼。

“想……”

他沙哑着声音，配上苍白无力的绝美容颜，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引诱。

我俯身，凑到他的耳边，红唇微勾。

“不许。”

两个字，震的无惨心底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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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子，你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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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黑白。”

我笑着摸上他的手腕，纤细，脆弱，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是吗？”

他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那……藤子，一起，殉情吧。”

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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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张不安得，打着颤。

一副期待良久的模样。

我挑了挑眉眼，将他一把拎得坐起。

少年墨色的发披散垂落，像是一朵绝美的黑莲。

“藤子……”

他乖巧的喊着我。

“忘了吗，无惨，你我的约定。”

我缓缓说着，他的脸色骤变，似乎非常痛苦，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无惨，你不能食言。”

我在等你……

“那个他不是我！”

“不是我！”

“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我有什么错，凭什么，我根本没有那些记忆！”

“我才不是替身！”

“我不是！”

他疯了一般的大喊着，爬过来，拽我的裤腿，没有眼泪的眼睛，此刻红了一片。

我看着他，“你想让自己后悔吗？”

“我为什么会后悔，不，我不后悔，姐姐，我知道我争不过一个死人，可我也是人。”

他说着，摸上我的手。

我看着那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容颜，毫无尊严的模样，心口一片疼痛，我看了看自己手，我已经没有系统了，无惨，我帮不了你啊……

我缓缓闭上眼睛，良久，睁开。

“起来。”

少年愣了一下，站了起来。

起身的他，表情冷漠，微微抿唇不悦的小动作，还是和前世一样，我抬手，落在他的脖子上，缓缓道，“鬼最脆弱的就是脖子。”

“其次是心脏。”

我静静地望着他。

“想让我殉情，那就成为鬼杀队的成员，学习日之呼吸，杀了我。”

我的语气过于平淡，似乎在说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话。

无惨愣住，随后狂喜。

“你愿意与我殉情吗？”

疯子……

我暗自吐槽，却没有办法。

“我在此地，等你回来。”

……

他真的去了，一个瞎子，摸索着离开了自己的巢穴，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抚摸着前院的紫藤花，雪，已经化了。

不知道，又要等上多少年。

我自嘲的笑了笑，转而一步步走回屋子，我一如既往不爱穿鞋，可今日的雪，似乎格外的冷，回到屋内，脚上已经是通红的一片了。

我盯着没有火的炉灶，猛然回想起第一次见炭治郎的时候，那少年，真挚而热忱的眼。

无惨啊……

你知道吗，我最开始，是想要过那样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