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众人一时间都不敢动作, 气氛僵持在这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上官浅脸上,等着她的回答。
上官浅藏在衣袖内的手微微收紧,她有些紧张。
“这话是我在来宫门前,我的寒鸦告诉我的。”
宫尚角没有回答,将视线移到了云为衫脸上,无声地审问着她。
“我不知道。”云为衫摇了摇头,面上的表情算不得好看。
宫子羽和宫尚角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这个话题不适合在这里聊。
“先吃饭吧。”宫尚角开口,率先拿起筷子夹了菜。
有他这句话后,空气像是活络了起来,氛围一下子再次恢复到之前轻松愉快的氛围,众人都将刚才的不愉快暂时搁置脑后,不再提起刚才的话题。
“吃,吃,”宫紫商笑着摆手,将菜向前推了推,“我都饿了好久了。”
宫远徵一挑眉,“刚才糕点你也没少吃吧?”
宫紫商瞪大眼睛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随后又像是回想起什么似的声音逐渐减小,“也就两块而已。”
“嗯!堪比中秋月饼那么大的两块。”宫远徵道。
“要你管。”气的宫紫商伸着筷子想打他。
坐在宫紫商一旁的宫子羽看着他俩颇感无奈,随后不再关注两人,挑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肉捻到了云为衫碗中。
“上官姑娘也快尝尝我的手艺。”林玲笑着用公筷夹了块小巧的鸡肉放入上官浅碗中。
看着上官浅眼中还有些许愁容,林玲压低声音靠近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道:“不用担心,角公子当初既然对你们有所承诺,就一定会兑现的。”
上官浅对着林玲笑了笑感激道:“多谢林姑娘。”
一旁宫尚角撇见两人之间的交流,眉间轻微挑了挑,正巧被抬头的林玲看见,林玲没开口,但宫尚角感觉在她眼中似乎看见了信任,她信任他?
“这口味倒是真不错,不过你一个江南人怎么这么能吃辣?”宫远徵夹起一片鱼肉放入口中,对着林玲问道。
由于宫尚角不吃鱼,也讨厌看见鱼眼睛的原因,林玲就和后厨师傅商量,去掉鱼头鱼尾和鱼鳍,将鱼肉片成片,做成低辣度版水煮鱼的形式,既可以顾及到宫门中人吃辣较少,又可以以鲜辣重口的调料来掩盖鱼的腥味,还能免去宫尚角看见鱼眼的不适。
“原是我父亲曾经在蜀地呆过一段时日,少时父母还在时,父亲经常做那边的菜色给母亲和我尝鲜,这一来二去的,我也慢慢的开始吃起辣来了。”林玲解释道。
“难怪林姑娘对这蜀地的菜品这么有研究,不过这鲜香寡辣,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等宫远徵说话,宫紫商就先插话道。
“大小姐喜欢就好。”林玲笑了笑。
“不过今日上元节,大家可要饮些酒水?”说着宫紫商就从桌子下掏出来一罐直径约两掌的褐色酒罐出来,惊的一旁的宫子羽一个劲地寻找她到底是怎么将酒藏在桌子下的。
也不等众人回答,宫紫商就利索的让下人拿来酒碗,一个一个倒酒分发。
“为什么我没有!”宫远徵看着周围的大家各自碗边都放着一碗酒,唯独自己这儿什么都没有,皱眉抗议道。
“你个小孩子,还没及冠,喝什么酒!”宫紫商丝毫不在意宫远徵的抗议。
“你!”
“哎,这酒可真够香的,姐,你什么时候酿的啊?”看着宫远徵吃瘪的表情,宫子羽仿佛是嫌乱子不够大似的,将酒凑近闻了一下后,感叹道。
“哥!” 见宫紫商丝毫不理会他的愤怒,宫子羽还挑衅他,宫远徵气的面向一旁的宫尚角,想让自己的哥哥为自己讨回公道。
很可惜,宫尚角并没有这个打算,只用筷子夹了一些蔬菜放入宫远徵碗中。
宫远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哥,又见宫紫商一脸得意洋洋的炫耀样,像是捏住了他什么把柄般,气的宫远徵眼睛的红了。
“咳,吃饭吧,吃饭吧。”看着弟弟被逗的气呼呼的像只河豚,宫尚角忽然觉得这么多年了,宫远徵仿佛又回到了还有童趣的时光。
烟气氤氲间,侍女将屋内的饭菜桌子彻下,欢声笑语环绕在角宫内,氛围被炒到了最热烈的时刻,只见在座的四位女生都靠在一旁说着小话,其中宫紫商的坐姿最为夸张,整个人像是半倚在桌上,面上红晕显现,眼神有一丝迷离,看样子是有些醉了。一旁的林玲云为衫上官浅三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各个都是脸颊绯红,眼眸含水,笑容不曾落下。
“对了!各位妹妹有什么才艺啊!我来给你们表演个笛子听听!”宫紫商忽然兴起似的问道。
一旁听见她这话的宫子羽忽的身形一怔,原本因着喝酒有些醉意的神情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深深地咽了口唾沫后,如同机器人般地扭头看向宫紫商僵硬道:“要不还是不必了吧…”
不过宫紫商完全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一边指挥着侍女将角宫有的乐器拿过来,一边还在和林玲她们吹嘘自己的笛音有多厉害。
倒是宫尚角和宫远徵不解地看向一脸心如死灰般的宫子羽。
“也不至于吧。”宫远徵看着宫子羽的表情深感不屑。
“那你别怪当哥哥的没提醒你。”宫子羽丝毫不在意宫远徵的嘲笑,自顾自地寻找着什么。
“切。”宫远徵依旧表示不屑。
不过听宫子羽这么一说,宫尚角和宫远徵顿时更加好奇了,他们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宫紫商会笛子这件事,不过在这次这一系列事情之前,他们和宫紫商的算不上多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