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宫紫商在一旁看着,像是陷入了思考。
“现在最重要的除了云为衫和上官浅以外,那个黑衣人才是最重要的吧。”林玲道。
宫尚角看了林玲一眼,眼中是满满的郑重:“林姑娘可是知道什么?”
林玲摇了摇头,她可没办法直接说那个黑衣人是宫唤羽,只能解释道:“云为衫和上官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可是黑衣人确实在暗处,如果宫门已经没有无锋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宫门出了叛徒。”宫尚角接过话,那张平日里就冰冷的面庞上此刻更是带着肃杀之气。
此话一出,屋内其他三门宫主脸色出奇一致地难看。
“可是他的动机是什么?”宫子羽忍不住开口道,轮廓分明的脸上此刻疑惑和慎重,“除了无锋,江湖上再无门派可于宫门敌对。”
“要不等雾姬夫人醒后先问问她?若是不想惊动长老,雾姬夫人是在宫门待的最久的老人了,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宫紫商提议道。
“就这么办吧。”宫尚角敛眼决定道。
“远徵弟弟,上官浅和云为衫中的毒,你现在可有眉目?”宫尚角又扭头问一旁的宫远徵。
宫远徵有些失落,头微微低垂着摇了摇:“暂时还没有。”
“听云姑娘的描述,感觉也有可能是一种蛊毒?不妨从这个方向去找找?”宫子羽细细回想着云为衫对于毒的描述,建议道。
宫远徵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宫子羽也没理会他的态度,想了想又开口。
“云姑娘说的那件事,你可知道?”他对着宫尚角道。
“你不知道?”宫尚角微微诧异,随即面色阴沉下来。
宫子羽见他这个反应一时之间有些羞愧,这些年他本就是因为身体虚弱和父亲关系不好,哥哥又宠爱他,他是既不顶事也不问事,对于宫家这么多年发生的事几乎都不太关注。
对于宫子羽的反应,宫远徵嗤笑一声,讽刺又不屑。
宫紫商见宫子羽的神色,开口替他解围道:“什么事?”
“两年前,当时无锋派了一个女刺客来宫门偷药方。”宫远徵开口解释,不过脸上讽刺的笑一直没放下。
“说是偷药方,你有见过吗?”林玲问宫远徵。
“见过,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刺客,”宫远徵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他是那日晚间去药房时发现的,还好好整治了她一番,“不过被她跑掉了。”
宫远徵撇了撇嘴。
“后来不久后,月公子交出一具尸体,是那个女刺客,宫门为了震慑无锋,将她的尸体挂在宫门,准备悬挂三天,以儆效尤。可是还没过多久,她的尸体就不见了。”宫尚角开口接话,面上的表情依旧平淡,仿佛是在说今天吃什么。
林玲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尸体被悬挂宫门的惨像,但是对于那个场景,她还是感到唏嘘的,即便是最后她并非死于宫门,可这么小一个孩子,命却犹如浮萍,不由己。
看见林玲面露不适,宫尚角也没有接着往下说了。
“要不要让月公子去见见云为衫,”沉默一瞬后林玲道,“她可能是云雀见的最后一人…”
“可……”
宫子羽有些犹豫了,正想说什么又被林玲打断。
“就说帮她把脉,先不透露其他。”
林玲知道必须要让两人见一面说清楚后,云为衫才有可能真的被策反,月公子和云雀之间有情,可弄巧成拙却真的让云雀丢了性命,一旦说清楚后,云为衫才能真正明白谁才是敌人。
宫尚角看着林玲,眼神里有着审视。
“也好,月公子医术高超,比起他,”说着宫子羽看了眼宫远徵,“月公子更擅长医一些。”
宫远徵听宫子羽这么说,瞪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因为比起医他确实更擅长毒一些。
“可后山的人不能来前山。”宫紫商有些担忧。
“比起整个宫门,这点规矩又算什么。”
宫子羽说的坚定,眼睛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宫尚角,见他虽然没开口赞同,却也没明确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云为衫先暂时如此,那上官浅怎么办?”
说着宫远徵看向一旁的宫尚角询问。
“曾经是有传闻,孤山派的后人,都会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宫尚角细细思索一番,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敲打在桌案之上,“我再派人去查探一番。”
“孤山派与无锋可是灭门之仇,若是她真是孤山派后人,那策反她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宫紫商看着众人道。
“那我去找月公子,你们就先调查上官浅的身世。”宫子羽看了一眼在场众人分配,又思考了一下道,“雾姬夫人就先留在徵宫吧,若是我现在带她回羽宫,恐怕会引起长老的注意。”
“那你把金繁留下来守着雾姬夫人吧。”
在宫远徵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林玲抢先道,又在桌下拍了拍宫远徵的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宫远徵被止住话头,侧头看着林玲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金繁的武艺不凡,若是有他在,想必雾姬夫人也会安全许多。”
宫尚角满眼深意地看了林玲一眼,宫子羽沉思一瞬后也同意了她这个想法,反正他现下也没有比金繁更信任的人了,若是有他守着雾姬夫人,也好。
“那我先去找月公子。”
宫子羽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先走,宫紫商也跟着起身。
“那我也先去看看雾姬夫人。”
待两人走出门再也看不见身影后,宫远徵一脸玩味地盯着林玲。
“想不到你还挺有心眼的嘛。”
林玲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我都是为了谁,那个黑衣人在那种情况下逃脱,说明武艺不低,若是雾姬夫人在你这儿出了什么事情,你就是有八张嘴都说不清。”
“林姑娘说的对,”宫尚角赞同地看了眼林玲,又对宫远徵道,“远徵弟弟,等宫子羽将月公子带来后,你同他一起去趟地牢给她们把脉。”
宫远徵点头表示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