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剪头发
毕忠良:
“涵之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陈深教官教出来的学生啊!不过也确实是,名师出高徒啊!”
陈深沉默不语,只略显尴尬地抬手轻抚额头。毕忠良则不再多言,独自斟满一杯琥珀色的花雕,一饮而尽。趁着这空档,陈深向徐碧城暗中比划手势,试图寻找机会助她与唐山海一臂之力。

陈深:(你要坚持下去)

陈深:(你可以联络到的自己人还有谁?)

陈深:(我需要动用你们的外围人员,才能帮你)
徐碧城:“处座,我要是你,就不会待在这儿浪费时间”
毕忠良:
“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相信你也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你应该也喜欢这些琴,棋,诗,画,这些没有什么用处的情调之物”
毕忠良拿着花雕在审讯室转了一圈。
毕忠良:“如果不是在这个世道的话,苟且偷生的话。我倒觉得,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恰恰是可爱之人。你肯定不知道,我也会弹琴”
陆涵之:
“别不信啊!徐小姐,我的竖琴就是毕忠良教的呢!”
听到“毕忠良”这三个字,他的眉头不禁紧锁。以往无论多么生气,涵之也从未提及这个名字,如今这般情形,显然是因遭受背叛而触动了她的底线。毕忠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转向正低头阅读的涵之。然而,在他回眸的那一刻,涵之却故意垂下眼帘,以沉默和回避的姿态表明心中的不满与疏离。
徐碧城:
“没想到处座,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毕忠良:“有时间可以浪费,表示我们很从容啊!”
徐碧城:“您为什么非要认定是我呢?处里比我聪明的,大有人在啊!”
毕忠良:
“可是接触过归零计划的人只有你,在昨天晚上又有时间发报的人也只有你”
毕忠良直起身来,从容不迫的说着。
毕忠良:“至于你的同伙,和幕后主使人,我相信花一段时间我们就能找到他们,而且他们现在心里,一定比我着急”

陈深:(告诉我怎么去找你们的人?)
毕忠良:“嗯,你讲的也没错,确实有太多的聪明人,可能就是因为你不够聪明所以之前我低估了你。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会加倍的尊重你,我会把你当作我最强大的敌人看待”

徐碧城:(新辰客栈302房间找陶大春)
毕忠良:“所以我希望你现在好好考虑一下,你是准备现在讲,还是等李默群来了之后再讲?”
徐碧城:“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毕忠良:“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会选择现在说,因为我知道,等待,是最难熬的刑罚”
徐碧城:“处座,等我明天从这儿走出去的时候,我想,你应该向我道歉”
此时,陈深正向徐碧城比划着另一组手语,恰在这时,涵之回眸正好捕捉到了这一瞬间。

陈深此举显然是有意为之,因为他心中笃定,从这个特定的角度,涵之必定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自然,陈深此言仅仅是为了给予这位被捕的同志一丝慰藉与希望,让她能在困境中坚守信念,继续生存下去。然而,徐碧城的那一抹笑容却显然误解了他的本意。在火车站的仓库里,陈深在追赶涵之之前,已将一切坦诚相告;即便如此,她仍旧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飞蛾扑火般的道路,如此选择,便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担后果了。
陆涵之:合上书,抬眼就看到了门口的阿达(糟了!怎么被阿达给看见了?)

涵之的目光落在阿达身上时,阿达仿佛被什么触动,不由自主地转身背对着她,手中的花雕酒并未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递出,反而藏在了栅栏门后,身影隐匿于阴影之中。此时,徐碧城眼眶泛起了泪光,她缓缓抬首,目光掠过天花板,最终又轻轻落在毕忠良身上,似乎有千言万语欲言又止。
徐碧城: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毕忠良沉默着,手中的杯子被重重地搁置在桌上,这一声闷响仿佛是他内心烦躁情绪的直接宣泄。
毕忠良:“你们两个跟我走”
手中紧握着书卷,涵之跟随在陈深与毕忠良身后,步伐轻缓。她目光轻轻掠过阿达的身影,随即垂眸默行。心中正细细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向他阐述其中的权衡与考量,才能既传达清楚又不至于过于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