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哑语
徐碧城:
“听说处座找到证人了”(冷静,我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被毕忠良抓住什么马脚)
毕忠良:“过来”
毕忠良一声令下,阿毛连忙趋步至其身旁,恭顺地低下了头。此时,他心中已是忐忑不安,唯恐稍有差池,便会引来无尽麻烦。

龙套哥:阿毛:“长官”
徐碧城凝视着那位证人,心绪如波澜般起伏不定,他在努力回溯记忆中的片段,试图从那秋风轻拂的渡口,寻觅到此人的踪迹。
毕忠良:“叫什么名字啊?”
龙套哥:阿毛:
“阿,阿毛”
毕忠良:“嗯,阿毛啊!这个女的,有见过她吗?”
龙套哥:阿毛:“见过的,昨天夜里,在秋风渡巷内,她来过,和一个男的一道来的,我看见过她”
毕忠良:
“那是几点钟的事情啊?”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徐碧城的一举一动
龙套哥:阿毛:“九点多钟,当时起风了,还没下雨,我在巷子里封煤球炉的时候,看到的”(希望我不会出问题,这样儿子也就安全了)
此人开口便是流利而毫无停顿的话语,显然早已将说辞熟背于心,不容丝毫即兴发挥的空间。尽管徐碧城尚未察觉其中蹊跷,陈深却已明察秋毫,洞见真相。
徐碧城:
“你确定,你见到的人就是我?”
见阿毛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毕忠良甚至连目光也未在他身上停留半刻,便径直开口道。
毕忠良:“实话实说”
龙套哥:阿毛:
“肯定是她,这么好看的女人,在巷子里很少看到的。我还...多看了她两眼,她跟一个男人,两个人并排走的”(千万不要露馅,我儿子的命还在那个人手上)
徐碧城心中一阵慌乱,她不确定那个男人是否真的藏身于秋风渡,但此时此刻,她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了站在毕忠良背后的陈深,只见他轻轻拽了拽自己的衣角。恰在此刻,涵之返回审讯室,一眼便望见陈深这细微的动作——他竟然如此大胆。

陆涵之:比了手势示意外面的人保持安静(想方设法的在帮她,在毕忠良眼皮底下你也敢这么做,真是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毕忠良:“那个男的长的什么样子啊?”
龙套哥:阿毛:“比她,大概高半个头,什么样子,记不清了,我光顾着看她了”
徐碧城:
看懂了陈深的提示“那我问你,我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龙套哥:阿毛:(怎么办?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天太黑了,没看清楚”
徐碧城:“你不是说你一直都看着我吗?我当时,穿的是青花旗袍,就算天太黑,就算在弄堂里,那个颜色,也是很醒目的”
毕忠良心头一紧,暗道不妙,看来阿毛恐怕要落入徐碧城的圈套之中了。
龙套哥:阿毛: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毕忠良只觉头疼欲裂,他无可奈何地仰望天花板,心中已然明白,此事恐怕是难以成全了。
龙套哥:阿毛:“蓝色花的旗袍,我记得是”
徐碧城:
直接揭穿“撒谎,我昨天明明穿的是黑色风衣,跟我现在穿的一样,我根本就没有穿旗袍”
龙套哥:阿毛:“这这这”
陆涵之:从外面走进来“什么这这这那那那的,你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不知道是谁把你给买通了,至少要动点儿脑子吧!”
毕忠良:
“什么时候回来的?”
涵之未予毕忠良任何回应,径自移步至另一侧,找了个木凳,在墙边静静落座。从这个位置望去,陈深与徐碧城之间的微妙互动尽收眼底。
徐碧城:“处座,麻烦您下次找证人的时候,找一个,稍微动点儿脑子的,脑子灵光一点儿的”
毕忠良:
“出去”
龙套哥:阿毛:“是是是”
毕忠良:“碧城啊!看来一直我都低估你了。一个长得像小白兔一样的间谍,才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
徐碧城:
“军统虽然没能把我培养成一个特工,但也是培养过我的。我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被人栽赃陷害呢?”

陈深:(你们的交通员被捕,密码本泄露)
为了给陈深留下足够的时机以用手势传达信息,涵之特意拖长了话语的节奏,看似无意间的话语中藏着巧妙的心思。
陆涵之:“哦,对了,我记得徐碧城是黄埔十六期陈深这个最好教官的学生啊!还真是不错,陈教官的学生,还是有点脑子的,名师出高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