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吗?

刘兰芝:“不许骗我”

毕忠良:“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骗过你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隐隐的坚定

在毕忠良看似平淡无奇的话语背后,涵之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决然,那目光中的硬度仿佛穿透了日常的伪装。他的话语中蕴含的深意让涵之心头一紧,毕忠良对他的许诺素来如同金科玉律,对刘兰芝的誓言从不失信。

他更不会轻易敷衍自己的爱人,这前所未有的笃定,让涵之不禁颤抖,难道……他不敢深思其究竟,若非极度自信,便只能是陈深与他已握住了生死之间的关键,能够从重重危机中将他拯救出来。

当然,这些疑虑并未完全巩固他的信念。毕竟,陈深是否能揪出内鬼尚在未定之天,甚至有隐忧暗示陈深自身可能涉入其中。再者,他身处囹圄或许只是场精心策划的假象。

预示着“归零计划”是个陷阱,静待她与陈深落入其毂。然而,第一种设想仅握有三成胜算,相比之下,第二种推测的概率高达七成。加之那神秘的电讯侦缉车,这一切交织出的疑云,无一不令人脊背发凉。

陈深:“行了”收好自己的理发工具

毕忠良:“行了,兰芝,我跟陈深和涵之说两句话,好吗?”

刘兰芝:“好,我把水端出去”

刘兰芝端着盆子就准备离开。

毕忠良:“慢点儿啊!”

刘兰芝:“嗯”

陈深缓步踱至桌畔,随手从衣兜深处抽出一支雪茄,那烟草的韵味仿佛毕忠良的气息,缭绕在他最常触及的指尖,与陈深和伙伴们钟爱的烟丝味道迥然不同。

毕忠良心底泛起一丝暖意,毕竟,知心兄弟能洞察他的喜好,还特意为他捎来,这份心意犹如暗夜里的微光,温暖而不耀眼,却足以点亮心扉。

毕忠良:“兄弟就是兄弟”

毕忠良的笑声如鸽子轻啄,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陈深则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掌中的剪刀,金属的冷硬与肌肤的温热交织成一曲静默的交响。然而,毕忠良突兀的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瞬间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让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凝固在了半空。

毕忠良:“后悔吗?”

陈深:“后悔什么?”

陆涵之:“你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倒是把我给整懵了,为什么要后悔啊?”

毕忠良:“我把你们带到上海来,带着你们投了汪精卫。没能带你们享荣华富贵,反而差点儿又牵连了你们”

陈深:“牵连我们,哪那么容易啊!你不是说了,我是天生的福将吗?我的福气自然也会带给这丫头啊!”

陆涵之:“他现在可是威风的嘞!就连我都跟着涨薪水了呢!”

毕忠良:“怎么着啊!我坐个监狱,还把你给高兴的”

陆涵之:“这样就没有管着我了,我当然乐呵”

毕忠良:“怎么样啊?我不在的时候,李默群有没有为难你们?”

陈深:“当然没有,他还提拔我了,现在你兄弟我可是代理处长,钱秘书看到我都不敢在我面前大口喘气。你说这官大一级的感觉真是好啊!以前我怎么那么不想当官啊?”

陈深的一席话,逗得毕忠良与涵之忍俊不禁,这三人呵,仿佛心口总藏着一枚巧妙的棋子,明明彼此关怀备至,吐露的言语却又偏偏像诙谐的调剂,轻轻敲打着对方的心扉。或许,深厚的交情就隐藏在这不经意的笑声之中,它不需直言,只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足以诠释那份难以言表的真情实意。

毕忠良:“这话我怎么听着像我一落难,你反而春风得意了呀!”

陈深:“我得意什么呀?李默群说了,我要是,抓不到麻雀和熟地黄,跟你一样,来梅机关吃牢饭”

毕忠良:“有什么线索了吗?”

陈深:“钱秘书说今天晚上,熟地黄会跟上海区军统新的区长见面,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毕忠良:目光看向一旁的涵之“你们两个怎么看?”

陈深:“反正是不是真的我都得去看一看,你可是答应过嫂子,一定会出去的啊!你可不能骗她。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认过输。这一次,我们也一定不会输”

陈深的话语如丝线般牵动,涵之亦随之打开了心扉,毕竟在这个各怀心事的时刻,言语的真实仿佛已被默契地悬置一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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