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毕忠良理发
陈深:
“咳,你们,小别胜新婚,我跟涵之先出去回避一下”
陈深拽着涵之的手,欲匆匆离去,然而半路却杀出个毕忠良,他的声音犹如冷风划破宁静,硬生生截住了两人的步伐。
毕忠良:“你们两个给我站住,不许走出这里”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再度转过身,毕忠良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沉重。

毕忠良:“去帮我打点儿水,我擦把脸,洗洗头”满面的沧桑
刘兰芝:点点头“是该好好洗一洗,憔悴了不少”
陆涵之:“走吧!”(怎么总感觉老毕怪怪的呢?归零计划真的那么容易就丢失了吗?)
不一会儿,涵之偕同陈深已备好了温热的洗发水,陈深更是从行囊中取出一套精致的理发器具,他的手艺,就如同游走江湖的剃头匠一般,总带着这些贴身的伙伴。
这样的场景寻常而又温馨,仿佛时间在理发的嗡嗡声中慢了下来。

刘兰芝:看着毕忠良没事心里也就踏实了“还好,你有一个口才出众的兄弟和会日语的妹妹。他们用一番无可辩驳的话,才让那个影佐不得不答应我们来见你”
刘兰芝:“我这几天不知道求了多少人,没少看别人脸子,可是到头来呢!有什么用啊?谁都指望不上。我晓得的,现在这个世道就这样了,还好有涵之和陈深”
踏入梅机关的那一刻,涵之的目光便如同猎豹锁定猎物般扫视着周遭环境,每一寸土地,每一道墙垣,都在她细致入微的观察之下无处遁形。即便是进入那座号称囚禁毕忠良的监狱,她的洞察力也未曾有丝毫松懈。
毕忠良的形象狼狈不堪,仿佛岁月与苦难已将他遗忘,然而,这凌乱外表下却透露出一丝刻意为之的痕迹。他的落魄,似乎并非源自内心,更像是精心设计的舞台剧,这令涵之心中疑窦丛生。
刘兰芝:
“还有小男他们还能来陪陪我劝劝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这几天怎么过”
毕忠良:“没事儿啊!放心吧!”
陆涵之:“是啊嫂子,不要这么多愁善感的,我们是一家人啊!”
毕忠良轻轻拂过刘兰芝的肩头,这一触碰蕴含着无言的默契。陈深手中的剪刀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穿梭在毕忠良耳边的发丝间,落下最后几缕残阳般的碎片。
这一刻,毕忠良心头涌动的情感如岁月长河中的涟漪,久违的熟悉感仿佛被这细细碎碎的发梢牵扯出来,悠悠荡漾在时光的静谧之中。
毕忠良:
“多少年没给我剪头发了?”
陈深:“来上海之后,应该是第一次吧!”
毕忠良:“你看兰芝,有门手艺多好啊!”
刘兰芝轻轻一笑,未发一言,那笑容如春水荡漾,恬静而深邃。然而,涵之的目光却如秋波流转,满含关切,静静凝视着她的义兄,仿佛想从他眼中读出世界的秘密。
陆涵之:
“老毕”
毕忠良:“诶”
陆涵之:“我最近是真的很担心你,不过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在我心里,就想你好好的,别出事”
感受到妹妹那份诚挚的关怀,毕忠良心中的坚冰似乎被春风轻轻拂过,微微现出一丝裂痕,宛如冬日晨曦中脆弱的冰面。然而,这短暂的柔软仅是刹那间的涟漪。
离彻底消融仍有遥不可及的距离。毕竟,他追捕卧底的使命尚未达成,内心深处的情感与真实思绪犹如珍贵的瑰宝,不容轻易示人,一旦泄露,所有的努力恐将付诸东流。
毕忠良:
“哥没事儿,你不用担心,在哥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多陪陪你嫂子啊!”
陆涵之:“嗯,放心吧!”
毕忠良:“陈深这门手艺好啊!要不然干脆等我出去之后,出钱给陈深开个剃头铺子。到时候咱们指着他,养活咱们”
此刻,兄妹间流露的关怀诚挚而深切,仿佛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提及陈深开设的剃头铺,众人心中也不由生出一丝宽慰,毕竟,那意味着他们不必再将生命悬于一线,日复一日地生活在紧张与恐惧的阴影之下。
陆涵之:
“是啊!有手艺好啊!只可惜我没有手艺,到时候就只能坐等吃干饭咯!这样也挺好的啊!”
刘兰芝:“只要忠良你能出去,咱们就不要给日本人干了。我不要跟你过飞黄腾达的日子,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好吗?”
毕忠良:“好,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