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 眼瞎但实在美丽
“其实我有些好奇,程小姐这么个钟灵毓秀的人,怎么就看上姜登宝了呢?”商细蕊很奇怪的打量着程欢,眼里满是惋惜。
程欢道:“他德行怎么样我不管,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喜欢他身体好,在我面前听话、乖巧。”她也打量着商细蕊,忽然笑了“我和我哥不一样,他喜欢野的,犟的,我就喜欢听话乖顺的。”
程凤台当即指控程欢:“天下最野最犟的就是你了。”
“其实姜登宝吧,也没那么坏。”商细蕊道,“他是被宠的没了边儿,成天跟小孩子一样闹脾气的呆霸王。”
“你倒是了解他。”
“嗐,他爹姜荣寿是我师大爷,小时候我也见过他。”
台上开始唱戏,程凤台是个门外汉,把瓜子磕的卡拉拉作响,只听个乐,看台上戏子步伐有趣,飘飘忽忽的,便问,“这出戏叫什么呀?听着挺有意思的。”
“这出戏啊,叫小上坟,”商细蕊评判道,“这小寡妇脚上功夫还行,不过唱的实在是……太乌涂,虽然说就是那几个腔,但是想要择明白了也是不容易,在台上,可不是飞飞飞就是好,”
正此时,台下的人也听出了不自在,纷纷开口轰人下台,商细蕊也突然发出一声响亮吁声,吓了这兄妹俩一跳,
“吓我一跳!商老板,你怎么还跟着人喝倒彩?不怕得罪同行?”
“不怕,我要让人听见了,我就说程二爷您喝的倒彩。”
程欢:……
程欢:您有些不脸了。
程凤台偏喜欢的要死,指着商细蕊,笑骂:“太坏了你。”
商细蕊不以为然,慢悠悠的提起自己从前在平阳唱戏时的规矩和样子,“垫场的,把戏唱砸了,唱的人心都乱了,连累了我之后的大轴,他才坏呢。这要是搁我们平阳以前的戏楼子,台底下桌椅板凳都能飞上去。”
“至于吗?”程家兄妹的父亲从小教导他们人人平等,就连侍女给他们倒杯牛奶他们都得说一声谢谢,所以对于唱戏的这样的规矩,他们有些不理解,“这要是谁今天不舒服了,唱砸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也得体谅一下演员嘛。”
商细蕊对于程欢的说法很感动,但还是无情的跟程欢讲事实“座儿们花钱买了票,谁管你什么头疼脑热的?我小的时候带着伤搁台上翻跟斗,疼的我一下台直接晕过去了。上了台就得咬紧牙绷着一口气。”
程凤台心疼道:“你们唱戏的,也是太不容易了。”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等姜登宝唱完了戏,程欢就和程凤台、商细蕊告辞,说还有事情要办,程凤台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提醒她注意身体,倒是商细蕊有些惋惜,惋惜程欢不能看他的长生殿了。
“总不怕没机会的。”程欢笑着道,“来日商老板再唱戏,无论是什么,我都得好好听一听。”
“那可约好了。”商细蕊很是开心,“下回我唱全本的戏的时候,送三小姐一张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