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 麻将桌闲聊

程欢推开家门，迎面就看见程凤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文件。她把郑原木的邀约转告给程凤台，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就不去了。程凤台应了声，拍拍手要程欢坐到自己身边，陪他分担工作。

与此同时，范涟也被范湘儿揪住耳朵责罚，程欢竖起耳朵听着，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范涟在外头欠了债，有人上门讨债时提到了他在水云楼给商细蕊打赏的事，引得范湘儿又是一阵冷嘲热讽。那些带着偏见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人心里。程欢听着这些话，心里烦闷得很，从兜里掏出烟来抽。对面的察察儿闻到烟味忍不住咳嗽起来，可程欢却毫不在意，偶尔说几句话也只是中立地评论几句，最后她似笑非笑地问：“我倒是好奇，嫂子的表妹到底有多好看？竟让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

“嗯，反正肯定没你和你嫂子好看。”程凤台调笑道“你嫂子是关外第一美人，你是关内第一美人。”

“什么关外关内……”

第二天下午，阳光正好。程凤台拉着程欢和范涟去会所打麻将。因为三缺一，便拉上了刘太太。察察儿像往常一样跟在程凤台身边，乖巧地坐着。范涟边说边笑，一时忘形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吸，就被程凤台瞪眼制止：“掐了掐了，我妹妹在这儿呢，她要咳嗽的。”旁边的刘太太也跟着抱怨：“带个孩子在这儿，还不许我们抽烟，真是憋死人了。”

程欢哼笑一声，点燃自己的烟，故意往程凤台和察察儿那边吐。烟雾缭绕中，察察儿不停地咳嗽，程凤台皱着眉说了句：“过分了啊。”看着这两个妹妹明争暗斗，程凤台感到十分无力，只要她们做得不过分，没有闹出什么大事，他通常都不会插手。

“二爷上哪儿都带着她，上次和我家老爷谈生意也带着。我说二爷，三小姐真是你亲妹子么？兄妹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再说哪有哥哥这样疼妹妹的，你不要骗我们嗬。”众人说到这里，都意味深长地笑了。程凤台被他们这样开玩笑，笑着扫了程欢一眼：“不要胡说。”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侍应生接起后大声对这里说：“程二爷，您的电话。”程凤台交代察察儿看好他的牌，不让范涟偷懒，走到柜台那边说了几句话便回来了，神情凝重。原来商细蕊在货运行订的一套衣服出了问题，衣服抽了丝就要求原路退回。范涟忙问：“那怎么办呀？”程凤台有些不满地嚷道：“还能怎么办！货物原路返回，照价赔偿！”他又忽然想到郑原木的邀约，拉着察察儿就要走。

范涟不解地问：“他们干嘛去？”程欢挑眉笑道：“去汇宾楼听戏了呀，不是有人邀约吗？”范涟这才想起这事儿，又问：“那我们还打不打了？”程欢笑着说：“缺人了还打什么？今儿也赢了不少钱了，就各回各家吧。”说着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