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在抱月楼下下
这时候动手自然不是时机,李承泽咬着牙:“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收场?”
李承乾双手一摊:“没想过,要不你想想?”
“冒昧问一下,太子殿下怎么知道今日我会来这抱月楼。”
我眨眨眼,在房内找着王启年的声音,今日就是他引着李承泽来的抱月楼,范闲和李承乾的模样显然是已经成了同谋,或许王启年并没有背叛范闲,而是联合范闲 ,暗中给太子送信,给李承泽演了一出戏?
事实果然如我所猜测的那般,王启年立刻跪下请罪:“殿下,这都得怪我家大人,小人本质还是纯良的。”
李承泽气得脖子发红:“连环套儿?!真把我给骗了?!”
王启年赔罪:“这都是我家大人他的心眼太多,小人也是勉为其难。”
“要是你的妻女真的是我抓的刚才我都把人交给你了!”
王启年松了一口气,笑道:“还好~她们母女啊,不在您手上,这就安全多了。”
李承泽气得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手与声音都在颤抖,好像快被气哭了:“话套的好,坑啊挖的妙!王启年,你这坑蒙拐骗挺自然,把我都给骗了,平时没少干吧?”
“哪儿有哪儿有?”王启年忙着否认:“王某一向都洁身自好,主要是被我家大人给拐带的。”
李承乾打断这笑话:“二哥,咱们这刀都拔出来了,怎么你还聊上天了?”
“拔刀?拔什么刀?”李承泽一摊手,皇子府的侍卫立刻收刀站好。
“哦。没拔啊?”李承乾并不在这上面多计较,“那咱们坐下聊会儿呗?”
“你说这是自家兄弟,你又贵为太子,在你面前拔刀那不是谋逆吗?当个玩笑,开个玩笑就得了。”
李承乾语重心长道:“正因为是自家兄弟我才得劝你两句啊,这抱月楼你就不该来,旁人若是看到,会有闲言碎语的。”
李承泽一指范思辙:“这抱月楼的东家是范家,”
李承乾一指头戳在李承平脑袋上:“但这抱月楼的二东家是你这长身体的弟弟。”
“这二东家也是你长身体的弟弟。”
李承乾立刻纠正:“二哥你错了,储君不入皇子之列,他比我小吧?但是他排老三,所以这兄弟算不到我头上来。”
李承泽环视周围一圈差役: “怎么着?今天打算把我给拿了?”
“这话说的,我把你当亲兄弟,出了这门儿啊,我只字不会提的。”
“那我该怎么回报呢?”
范闲接话:“把滕家母子给放了。”
李承泽抬手指范闲:“范闲不是不在吗?”
李承乾厚着脸皮解释:“方才……是我的心声。”
“哦……”李承泽被李承乾的无耻震惊到了,但他打定主意不放人:“其实,闹翻了又怎么样?这抱月楼与我毫无瓜葛,外人诟病两句我不痛不痒。”
李承乾笑:“抱月楼跟你毫无瓜葛?”
李承泽点头:“我问心无愧。”
“你确定?”
“非常确定。”
李承乾指着楼下被京都府差役包围的袁梦,问:“楼下是袁梦吧?曾经流晶河的花魁名气不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弘成收了她,弘成虽然是靖王世子但是我与他缘浅,二哥跟他挺熟的?可以说弘成唯二哥马首是瞻呀?”
我听在耳里,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把话说明白点。”
李承乾道:“这个关系呢就是……袁梦…跟弘成,弘成…跟二哥……铁三角嘛这不是?外人看来,二哥和这抱月楼还是有点牵连的。人言可畏啊~二哥!”
李承泽回头看了我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说吧……想要换点什么?”
李承乾当着范闲的面提出要求:“所以把滕家母子放了,就是我的要求。”
“一句人言可畏我就放人?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李承乾笑:“你不是,但是靖王府的名声,你总要顾。”
李承泽咬牙:“看人真准。我还真是。”他挥手,身后部下便都退了出去,他道:“说到底,咱们是自家人,自家兄弟,谁退一步无关紧要,范无咎,把滕家母子送回住处,”
待到范无咎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李承泽才再次开口:“还有什么吩咐?放心,人我肯定放不打折扣,人言可畏我害怕。”
“那二哥有什么吩咐吗?”
“太子都到了我还不得低头认输啊?”他笑着,“麻烦问一句,能走了吗?”
李承乾看着范闲的眼色,点头。
李承泽朝范闲笑了笑,最后告诫他一句:“人心难测,好自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