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番外：兴尽翩然同归去（360）

单元番外：兴尽翩然同归去（360）

【王府】

这次回去的核心话题是育儿，霖便刻意改换了略显成熟知性的装扮。

甫一见面，小话痨就恭恭敬敬地行礼，“见过公主、驸马。”

“快起来吧。”

“小叔、小婶～”

“哎，耀祖乖。”

虽说萧凛心里对他存着芥蒂，不过眼见孩子活泼开朗，且比八月时明显胖了很多，还是欣慰的。

细心的霖，发现萧慕光对孩子的态度改观了，不似从前那般忌惮。不管怎样，总是好的开始。

饭后，父子、婆媳各自闲聊，虽然谈话方式略有差异，最终还是殊途同归。知他夫妻二人的计划，老萧表示支持。待完成这件大事，他就不留遗憾了。至于王妃，有了耀祖的陪伴，对他二人的小日子，早已不再过多关注。儿媳妇那么一说，老人家也就那么一听。点个头，随口夸两句，赞她贤惠。

……

转眼，又一年将近尾声。腊月二十二，早起清扫庭院的萧屹，隐约间似乎听到门环被碰响；随后，就是什么东西倒地的扑通声；急忙开门查看情况，只见台阶上躺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眉、眼、睫毛以及发绺，挂满了霜白的雪沫子。

“阿嬤，你没事吧？”

萧屹轻轻推了推她，没有反应；赶忙以手探其鼻息，还好仍有进气。

“阿嬤，醒醒，快醒醒！”

“唔…”

老妇悠悠转醒，瞅着眼前的陌生人，虚弱地问道，“能给我口水喝吗？”

未及细想，便招呼小厮‘过来搭把手’，就把老人背了进去，叫兄弟们左右搀扶着，自己去向公主和驸马禀报。

“这么冷的天，想是冻坏了。”

“先送她去厅里烤烤火，暖和暖和身子。我们马上过来。”

“诺。”

……

【花厅】

手脚得以舒缓的老妇，一张冻僵的脸，逐渐恢复神采。

“阿嬤，您还好吗？”

霖关切道，“先喝杯茶，润润喉吧。”

霈儿忙递上油酥茶，“小心烫，慢慢喝。”

“姑娘，谢谢你。”

“不客气。”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就您一个人。”霖关切道，“老伴儿呢？”

“搁家待着。老头子上了年纪，腿脚不灵活。”

“那，您是要去哪儿啊？”

“儿媳妇挺着肚子，就快生啦。儿子让我过来帮忙带奶娃娃。”

听她这样说法，霖下意识瞅了瞅老妇，身上也没个包袱之类的东西，不禁疑惑：形单影只，衣着朴素，要么农妇，要么牧民。过来照顾媳妇坐月子，居然不带任何替换行头？虽说契丹人相较宋人，体味是相对重些的，总也不能整月都穿同一套衣裳吧，真够怪的。

“阿嬤，（儿子家）地址知道吗？”

“我晓得。”

“这好办。”萧凛接口，“回头，让管家套个车，送您过去吧。”

老妇见一家之主坐着轮椅，连忙摆手。

“不不，怎么能麻烦你们。”

“没关系。马车跑得快，也就几鞭子的事儿。”

“唉呀，这大过年的，叫我老婆子怎么好意思。”

“您儿子盼着，心里肯定急啊，就别跟我们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