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卡牌

城堡的螺旋式楼梯铺了长长的红色地毯,玫瑰藤蔓缠绕在花雕护栏上,花瓣随着众人往上走的脚步盛开,又片片飘落下来往他们身上飞去,似是欢迎一般。浓郁的花香充斥在众人的鼻翼间,平缓了不少心里的恐惧。

阮凝初边走边看挂在墙上一幅幅风格特异的油画,画框有大有小,主人公都是同一个女孩,从一楼到往上可以看出女孩的蜕变过程,只是为什么要把她的生平事迹画起来裱挂在墙上呢。

女管家把他们带到顶楼,顶楼不似其他楼层,像是小型宫殿也像教堂,楼里比较昏暗,四处的烛火散发着紫银色的光芒,窗边敞开的紫色帘子上是一朵朵盛开的银色玫瑰,而越往里走四周的帘子就变成了黑色,镌刻在上面的花纹也变成了红色的玫瑰。

跨进一扇大门,阮凝初就看见了端坐在主位的女人,她一身紫色长袍,戴着的紫色尖顶帽上有许多星星点点,在烛火的照耀下呈出妖异的光芒,帽檐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她正抱着团捧玫瑰花丛呢喃细语。

奇怪的是盛开的三朵玫瑰花虽鲜红娇嫩。可它的根茎已经干枯的不成样子,就这情况还能活成这样,除非用魔法维持,看来这个女人就是女巫了。

女管家(阿蕾娜):“主人,客人们到了。”

女管家朝女巫行了礼后就站在一旁。女巫把手里的花丛小心翼翼的放在银色座椅旁的圆桌上,像是把会伤了根茎,她还铺了块紫色六芒星图案的绒布。她抚了抚中间的红玫瑰,自言自语的柔声说了一句。

女巫:“客人来了,我待会儿陪你。”

女巫扶起帽檐,拿起靠在椅边的权杖起身,走了几步立在阶梯上,阮凝初看清她面容后,眼里闪过一丝惊惧。她的皮肤如死一样的灰白,脸上还化妆着诡异的紫色系的妆容。

女巫戴着手链的手在空中一扬,一张黑色的长桌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将权杖拿起又重重点在地上,权杖顶端的水晶球不停转动,一道暗紫色光芒便融入她的身体。女巫微抬手,放玫瑰花丛的圆桌上就飞出许多卡牌绕在她身侧。

她指尖转动像是在洗牌一样,应该是差不多了,手对向众人面前的长桌,卡牌就整齐有序的张张排放在上面,随后女巫收回手,扶手而立冰冷的紫色眸子静静凝视着众人。

众人早就被这个场景惊呆了,全都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反人类的一幕,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谭枣枣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凌久时询问了句。

谭枣枣:“我刚才好像看见,那些牌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是真的吗?”

唯物主义者凌久时再次被打破世界观,咽了口口水,痛苦的点点头。

凌久时:“是真的,我也看见了。”

白严川:“我应该还没睡醒,老秦,要不,你给我一巴掌。”

秦斯礼:“你确定。”

白严川:“……还是算了吧。”

阮凝初无语瞄了他们一眼。她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做梦,把疑惑目光转向阮澜烛,就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表示这都不是梦,毕竟这里是魔法世界。

在众人看着桌上的一长排卡牌,不明所以的皱起眉头时,女管家就缓步过来,冰冷的嘴角上扯出一个弧度,指着桌上的卡牌解答着众人的疑惑。

女管家(阿蕾娜):“诸位请在里面选一张,城堡里的景色,需要带着主人的魔法卡牌,才会为你们开放。”

迟欢:“你的意思是,不带着这个魔法卡牌,就进不去那些地方?”

女管家(阿蕾娜):“请吧!”

众人敛眸思考既然NPC都这么说了,说明卡牌在这个城堡里的作用很大。

阮凝初第一个伸手,阮澜烛和凌久时看了她一眼也选了一张,谭枣枣惊愕的看着就这样把卡牌放在包里,也硬着头皮挑了一张。其他人见他们拿了,也不再抵制都各自选了张攥在掌心。

女管家(阿蕾娜):“请客人们随我去三楼,你们的房间在那里。”

女管家对女巫恭敬的俯身一礼,便径直朝外面走去。

阮凝初在跨过门槛时,转头往后面看了眼,就见女巫收回卡牌后,坐回椅子上又捧起了那团玫瑰花丛,还亲昵的亲了亲中间的那朵花,看着这诡异至极的一幕,阮凝初顿感毛骨悚然。

这女巫不会是有恋花癖吧?

众人走在三楼的楼道上。踩着厚实的红色花纹地毯,纷纷沉默的听着女管家边走边交代的注意事项。

女管家(阿蕾娜):“接下来的七天诸位可用手里的卡牌,在城堡里随意参观,但观赏花园的时候,千万不要去采摘任何花朵。”

女管家(阿蕾娜):“主人不喜欢有人打扰,诸位无事还是不要去顶楼叨扰。”

女管家(阿蕾娜):“城堡的用餐地点在二楼,时间为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诸位不要忘了。”

阮凝初一路观察,发现了这里房门上居然没有锁,拱形的门板雕刻着奇怪的花纹,每扇门上的纹路都不一样。而原来门锁的地方变成了,一朵闪着微光的红色玫瑰花。

这是要刷门禁卡进去吗?

城堡里的房间都很大。女管家让众人随意挑选,自行安排,而房间的钥匙就是他们手里的魔法卡牌,安排好这些后,女管家还嘱咐了句让他们晚上十点以后不要离开房间,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便转身离开了。

迟欢:“十点以后为什么不能离开房间?”

迟欢抱着身边女人的胳膊小声询问着。

群演:“一般来说,就是门里的禁忌条件,出门就会死。”

阮凝初挑眉转眼望去,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卫衣长裙的女人,此时正抬眼审视着这些房门,像是在决定挑那间房,从她的气场表情上来看应该是个老人了。

阮凝初:“没想到这次居然要刷卡进房间,还真有种住酒店的感觉。”

凌久时:“这扇门还挺高级的。”

谭枣枣:“你们选哪间,我要住你们隔壁。”

阮凝初扫了眼右手边的一排房门,挑了一间房刷卡推开,转头看着他们。

阮凝初:“我就这间了。”

谭枣枣:“那我住你隔壁。”

凌久时:“我也住在你隔壁吧。”

……

房间很宽敞,两张欧式宫廷床的四角绑着好看的纱帐。落地窗前还摆着两个沙发椅,在其间的圆形木桌上放在一副漂亮的茶具,两碟精美的点心。从落地窗往外面张望,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花海,五颜六色,像是有百种花品一般。

阮凝初把目光从落地窗上收回,投向了端坐在沙发上,正优雅品茶的阮澜烛,她本来是想先习惯一下晚上没有阮澜烛的日子,毕竟以后进门他不可能一直都在,难免失眠。可话没说出某人就直接跟着进来了。

她觉得还是要跟阮澜烛商量一下,让他去住一间房,或者跟凌久时挤一挤,下定决心后,她走过去坐在阮澜烛旁边,抱着他的胳膊,一脸语重心长。

阮凝初:“盟盟啊?”

阮澜烛:“嗯?”

阮澜烛很满意他的新称呼,笑意盈盈的揽住阮凝初的腰身。

阮澜烛:“怎么了,宝宝?”

阮凝初:“要不你去跟凌凌哥挤一挤吧,或者住在我的对面。”

闻言,阮澜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眉头不高兴的皱起,语气受伤的问道。

阮澜烛:“为什么?”

阮澜烛:“你不喜欢盟盟了吗?”

阮凝初:“我,我不是不喜欢。”

阮澜烛:“那是为什么?”

阮澜烛顿了顿像是发现什么了一样,捂着心口,一脸负心汉的表情指着阮凝初。

阮澜烛:“你是不是看上别的男人了。”

阮澜烛:“把我撵出去就是为了好和那个丑男人私会,是不是?”

阮凝初:……

她家戏精这是又演上了?

眼见阮凝初已经目瞪口呆,阮澜烛又继续开启他的表演。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撇开头委屈的瘪着嘴。

阮澜烛:“把我的身心都骗走了,就一脚踹开。”

阮澜烛:“女人,果然是大猪蹄子。”

阮凝初:……

阮·大猪蹄子·凝初无语的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袋,斟酌了会措辞,就抱住了被她伤害的良家妇男阮澜烛,开始一番花言巧语的哄着。

阮凝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别的男人。”

阮凝初:“从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在我眼里都是,泥巴,你才是我心里面最喜欢的人。”

阮澜烛:“真的吗?”

阮凝初:“真的,我发誓。”

阮澜烛:“好吧,原谅你了。”

看着笑眯眯靠在自己怀里的大佬,阮凝初微怔片刻。

原来他早就清楚她的心思,刚才不过是顺着舞台往上表演罢了。她也是傻,阮澜烛这么聪明,不知道就怪了。

无奈的抚上阮澜烛的俊脸低头覆在他的薄唇上。阮澜烛眼眸闪过一丝讶异,这好像是初初第一次主动亲吻。于是他嘴角高兴的扬起。长臂一揽,把阮凝初搂在怀里用力的吻了上去。

两人在吻得难舍难分时,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在敲门声响了两次后,阮凝初终于一个用力把阮澜烛推开,她娇嗔的瞪了阮澜烛一眼,就起身去开门了。

阮澜烛舔了舔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整理好身上的黑色西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谭枣枣和凌久时进门,看着坦然自若喝茶还冲他们点头打招呼的阮澜烛后,愣了一下。然后就一副见怪不怪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谭枣枣:“你们,一起住啊?”

阮澜烛:“不然呢。”

凌久时:“这里的房间挺大的。”

凌久时看了眼那两张欧式大床房。

阮凝初:“城堡应该都是这样的吧。”

阮凝初:“不过有两张床,正好。”

感觉到盯在自己脸上的灼热视线,阮凝初咳了一声,看着谭枣枣和凌久时。

阮凝初:“要不,你们来我这里睡吧。”

阮凝初:“方便交流线索。”

凌久时没说话,只是把目光放在阮澜烛脸上。

谭枣枣:“真的……可以吗?”

阮澜烛见他们都看着自己,挑了挑眉,点头。

阮澜烛:“可以。”

阮澜烛:“小橘子,你还是老样子。”

谭枣枣:“啊?”

谭枣枣:“我不想打地铺。”

阮凝初:“不用打地铺,我们睡一块。”

谭枣枣感动的话还没说出,阮澜烛斩钉截铁的话就传了过来。

阮澜烛:“不行。”

谭枣枣瞬间怨念的嘟起嘴。

凌久时:“枣枣,你睡床,我打地铺吧。”

阮凝初:“哎呀,你们都不用打地铺。”

阮凝初:“床这么大,还两张,咱们晚上就一起竖着睡。”

凌久时:?

阮澜烛:?

谭枣枣:“竖着睡??”

怎么睡?睡觉不就是横着睡的吗?竖着睡 ,难道还要把床竖起来?还是披上被子竖在墙边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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