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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又到了龟兹那边瓜果飘香的时节了。”看着桌上的瓜果，这时应沅儿喃喃道，“因为我们龟兹那边的这个地方日照时间长达18小时以上，晚上和白天的温差超过30度，而且地下水资源很丰富，所以大自然得以在那里孕育了最美味的葡萄。那里盛产的葡萄品种超过600种，仅无核白葡萄就有23个品种，这些葡萄的果实形状各异，有的呈球形，有的卵形，有的椭园形。它们有的晶莹如珍珠，有的色彩鲜艳如玛脑，还有一些绿得像翡翠一样。那五光十色、翠绿欲滴的鲜葡萄令人垂涎欲滴，不仅香甜美味、营养丰富，而且适量食用了能强身健体、美容保养。来到龟兹的葡萄园，你们将被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葡萄所迷倒，仿佛置身于一个甜蜜香气四溢的果实之海中。”

“哇，沅儿，光是坐在这儿听着你这么说，我都很想去龟兹那个珍果之乡看看呢！”玉兔笑道，阿史那和杨雪舞亦是听得脸上充满神往之色。

“你们知道吗？”应沅儿再地骄傲告诉她们，“此时的龟兹那边，还有一个个柔亮光洁的长发梳成条条细辫、戴着四角帽穿着各种颜色的百褶裙，都生得面容艳丽如花、身材苗条婀娜，富有异域情调的的姑娘们提着篮子来到葡萄架下采摘成熟的葡萄去酿酒和制作成其它美食。她们还会唱起最婉转轻柔的歌跳起最柔美生姿的舞，来迎接远方到来的客人。”

杨雪舞不由得再次发自内心地羡慕到:“沅儿，这下我是总算完全明白你为什么生得这么美的缘由了。光是看着你的容颜，就猜得到不仅你的娘亲肯定是个同样貌比天仙的绝代佳丽和你爹必然是个外表俊雅卓群的美男子。原来的确是自古西域也出美人，所以你娘亲的家乡龟兹同样是盛产良马还美女如云的风水宝地呢。不像在我们白山村:同龄的女性，她们差不多都非胖即矮，不是黑炭就是肥婆。”

应沅儿笑着又道:“其实，在皇后娘娘的故乡靳勒川大草原上，也有好多姑娘都跟皇后娘娘那样貌美贤淑和坚韧勇敢，她们同样是能歌善舞，还骑马射箭、做饭生娃都不在话下。哪儿的男人能够娶到她们为妻，就是拾到宝了呢！”

阿史那微笑着默认和赞同了应沅儿的话，也面露自豪之色。“沅儿，你也去过突厥草原那边了呀？”杨雪舞又惊奇地问，玉兔亦是绕有兴趣地样子。

“没有呢，不过我父亲的几个好友皆是来自突厥草原的人。他们都有着豪爽热情、开朗乐观的性格，经常请我和我父母去品尝他们亲手做的蒙古特色美食。他们的妻女皆是身高挑挺秀、丰胸细腰的标准蒙古族美人呢！”

“蒙古族？”阿史那、杨雪舞和玉兔异口同声地问道。

应沅儿解释道:“哦，这是我们龟兹人对皇后娘娘您故乡那边的人的另一个称呼，就是说你们是另一个民族的人。”

杨雪舞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沅儿，所以虽然我奶奶从小告诫我:让她引以为傲的孙女和宜室宜家的好妻子是善于烹饪和织布绣花的女孩。偏偏，做菜我做得不如沅儿你做的好吃，织襟带我织得不够好，甚至我还不会骑马不会射箭所以不会保护自己。”她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难怪我奶奶老是骂我任性妄为缺心眼，是啊，要不是我当初听不进奶奶的劝导非要擅自出村去找四爷。白山村的村民就不会被迫全部迁走，我奶奶更不会在离世时没有我陪伴在侧……”说到此处，她忍不住又开始潸然泪下。“我确定是愚蠢得彻底，难怪我就算身为巫族天女都救不了四爷，甚至……甚至还害得晓东为保护我而惨死……”

“雪舞！”“天女！”应沅儿和玉兔赶紧各自握起杨雪舞的一只手来安抚她，阿史那也跟着心疼地劝慰道:“天女，虽然现在白山村不知道在哪里了。但是这里也是你的家，我们都也是你的亲人呀……”

“是的，雪舞，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要保重好身体为兰陵王平安地生下这个孩子和把他抚养成人……”应沅儿只能这样劝说道。

杨雪舞拿起手帕擦了擦泪，似懂非懂地颔首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雪舞虽然还是会时不时忍不住到她为高长恭和韩晓东设的他们的灵位面前一个人哭得肝肠寸断。不过大多数时候，她还是有跟应沅儿、玉兔那样安心养胎的。尤其是她跟应沅儿她们一起出宫去到周齐边界的一个村落里面，看到被宇文邕派人接来的贱民村村民已是都在那里过着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生活以后，她脸上的笑容总算多了起来。宇文邕虽然也跟原剧中那样喜欢时不时在国事上咨询一下杨雪舞的意见，但他也不像原剧中那般到了天天什么都都非常依赖杨雪舞的地步了。

齐国，倚霞殿中的地下室中。“四爷，你的身体好些了吗？”郑儿端着她亲手为高长恭做的他最爱吃的菜肴来到地窖，秋水剪眸的秀眸深情地盯着他俊郎出众的脸庞。尽管她这个左皇后才是大齐名副其实的国母，高纬对她可谓是万千宠爱于她一身。可是她还是情难自控地认为，每天和高长恭相见的时刻，才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即使她不否认她对高纬也是有感情的，可是跟高纬寻欢作乐时她依然忍不住地觉得自己的笑容大多数都是装出来的。只有独自面对高长恭时，她才能找回她那曾经纯白无暇的那一面。“你看，这是蜀椒炖羊肉。我今天又亲手为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呢。”

“傻姑娘。”郑儿刚刚殷勤地把菜肴放上高长恭面前的桌子，对方就深有所感地长叹一声。却登时让她脸色一变，心里更加有所触动了。“四爷，”她又惊又喜地凝视着对方，莫非……

“……我也是在认识了你以后，才知道自己会这么傻。吃饭吧，你应该知道我的厨艺就是比杨雪舞好的。”她边感慨万千地说，边端起一个为他夹满菜的碗递给她。

“我想念糖葫芦。”接过碗，高长恭亦是似有所动地看着她，忽然说道。

“四爷……”郑儿顿时更加喜由心生。“我也是在认识了你以后，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傻。”此时，她仿佛在一瞬间完全褪去了一国之后的威严和荣光，变回了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宫女。“今天你也多吃点，别再辜负我的好意好吗？”

“好。”高长恭接过碗，却又放下它站了起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要不是当年壶口关一站，我就不会结识雪舞。她本来可以像白山村的其她女孩一样在她家乡结婚生子，继续过着普通人的幸福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我孤苦伶仃，甚至客死他乡。那次选妃大赛我看见你，就像看见了儿时的你我。还要这支发簪，让我想起那时候我救过你，你就以糖葫芦回报我。”

“四爷……”郑儿喜极而泣，“原来这一切你竟然都还记得……”

“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高长恭继续平心静气地解释道，他逐渐露出的笑容却恍惚起来，“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让我们变成这样？还是我把我们三个人的命运推向了深渊？其实你想要的并不多，你只是想要留在我身边。本来你可以做一个最合格的小妾，是我为了雪舞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你推出去，令你为了我犯了那么多错，弄得我们三个人都不幸福。”

郑儿惊讶了:“四爷你怎么会知道我现在过得也不快乐呢？”

“一个对爱情如此执着的女子，怎么可能在其他男人怀里得到真正的快乐呢？”高长恭反问道。

“皇上经常夜不成寐，我又何尝不是呢？”郑儿也对他诉苦道。“多少个夜里，我想要带着你远走高飞离开这儿。可是，可是皇上真的离不开我了。是我对你跟杨雪舞的恨不得才支撑着我活到今天。所以我过得不好，你们也别想好过。”她越说越激动道，恨意再度猛然涌现在她泪光闪闪的眼底。

“郑儿……”高长恭转过脸，神情复杂而心疼地看着她。

郑儿开始差点泣不成声:“是的，我是郑儿。虽然我觉得姗芸姑娘说得没有错:既然明明我比杨雪舞漂亮厨艺也好过她，只是既然你就是不爱我，我再强求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应该接受她的建议从此完全放下对你们的恨意，专心陪在皇上身边做一辈子妖后冯小怜。可是当我以为你真的会死时，我才知道我依然是那个可怜又可悲、为了你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的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