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683
入夜, 凉风习习,伴随着头顶红月竟显得极其诡异,一人自睡梦中苏醒坐起身,目光所及皆为红色曼珠沙华花海,风拂过,漫天飞舞红色花瓣连带着随之而来越发浓烈的诡异香气,仅仅是刚吸入分毫便再难保持清醒。
君慕月:殿下。
他再次睁开眼看向面前之人,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慕栖梧:这是哪?
君慕月弯下腰扶起面前之人,刚起身的片刻后身形一软,君慕月抬手扶住。
君慕月:趁此离开这,殿下,随我来。
君慕月话音刚落松开手转而一手拉着慕栖梧离去,飞身离去一段距离后,本微风顷刻间变得狂风大作,成千上万的花瓣随风飞舞更是在转眼间将二人彻底环绕。
君慕月:殿下,此物可护殿下三个时辰,在此期间水火无惧万物不侵,此行望殿下珍重。
君慕月说得同时慕栖梧亲眼所见他亲手将自己一直以来最为在意羽翼斩下,下一刻火红色火焰将慕栖梧彻底环绕,再次苏醒已然身处异世,慕栖梧抬手的片刻后也触碰到冰凉之物,低头随之看见胸前悬挂一红色玉坠,外形类似于火凤凰,自那以后每逢慕栖梧面临性命危机玉坠都会散发红光随之挡下一切,转眼间几个时辰过后此刻也是步入深夜,慕栖梧抬头看向弯月,低头抬手触摸玉坠。
慕栖梧:慕月,此时你可?
慕栖梧话音未落一股极强气流袭来,连带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慕栖梧转身面前不知何时已然扎满冰剑,一人挥剑,寒气袭来伴随着飞舞而来的数百道冰锥,慕栖梧下意识抬手抵挡,未曾想自己耗尽全部灵气凝聚的结界竟如此不堪一击,下一刻冰锥飞向玉坠,连带着玉坠碎裂的同时慕栖梧被穿了身,转而倒在地面,红色一瞬间蔓延,逐渐彻底染红慕栖梧的衣衫,他此刻并没有显现对于死亡的恐惧而是神情极其悲伤看向碎裂一地的玉坠,内心急切想将其重聚复原但最终确是仅仅一击便周身瘫软无法动弹,最终怀着极度的自责以及怨恨昏死过去,再次醒来目光所及依然如同之前那般一望无际彼岸花海,他再次从同一个地方醒来,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之前所见之人,更是此刻起再也无人护他,内心愧疚更甚。
慕栖梧:为何总是这样,无论过去数百年还是数千年,吾依然是那个懦弱无能之人,即使拼尽全力也护不住所在意之人,甚至自保都成问题,吾当真是花神族尊主吗?还是说从一开始我所知晓一切皆因有心之人编织而成,如此无能的吾当真可能是花神族一员吗?
慕栖梧跪在地面,最终强忍许久的泪滴下,顷刻间面前花海消失转而化作一片湖泊,湖泊前是一棵苍天大树,风袭来,满天飞舞芳香四逸的桃花,慕栖梧靠近,伴随着脚下的一处处涟漪他来到树前却在抬手触碰树的一瞬间面前情景再次改变,不同于之前所见一系列,这些则是慕栖梧数千年来所有已知记忆。
“若是可以选择,令你回到最初改变一切,你可愿?”
传来的声音平淡却伴随着温柔。
慕栖梧放下手后退两步,看向面前树。
慕栖梧:若是可以,吾不愿。
他未曾想慕栖梧会是这番回答,但细想一下也可想而知。
沈南柯:既如此那便活在当下,莫要沉迷往前,君好生珍重。
再次醒来,慕栖梧不再是花神尊主,他消失的那一年终年花开遍花界的花儿瞬息凋零,好似已然感知此世间唯一继承且掌控生息之力之人彻底消失了,花界不能乱更不能就此沉沦,为此昭告花界各处择优而选新花神。
数日过去,察觉到气息靠近,南柯抬头随之一道天蓝色灵力光束落下转眼间变成一人,一袭天蓝色边白衣,超过腰的白色马尾系着一根超过腰天蓝色发带,天蓝色瞳孔,面容俊美,眉心天蓝色印记,发间有着一金色发簪。
灵云卿:你便是新花神?
南柯看向面前之人,确切来说自第一世诞生便从未见过,并非与几人一般只是不存于记忆中。
沈南柯:在下并非,只是如同公子此行一般。
云卿看向面前面容惊为天人之人,不由得内心无法平静。
灵云卿:在下寻尊主有事,还请通报一声,不甚感激。
灵云卿抬手行礼,南柯神色平静看向面前看起来极其淡定之人。
沈南柯:那便黄昏时分来此等候即可,在此期间,仙君随意。
南柯话音刚落一瞬间消失,一直到他离开后好一会儿,心才得以逐渐恢复平静。
灵云卿:(果然是因为沉睡太长时间,为此无法抵挡外界魅惑了吗,这可一点都不像吾啊。)
与此同时,一花海中南柯刚刚现身身后传来声音。
慕云衡:启禀尊主, 云灵族尊主携太来访。
沈南柯:云灵
南柯思索片刻随之转身。
沈南柯:不知是何来历?
慕云衡:是先仙帝的旁支。
沈南柯:那便好生招待,莫要失礼花界之礼。
慕云衡:是。
面前之人起身离去,片刻后,南柯看向他离去背影微笑。
沈南柯:(会是刚才那人吗?)
片刻后。
陆慕言:有劳花神尊主亲自来
南柯看向面前极其俊美之人,随之视线看向了一旁之人。
沈南柯:(原来竟是吾误会了么)
陆飞鸢:在下陆飞鸢,见过花神尊主。
面前之人行礼。
沈南柯:无需多礼,请。
南柯言辞间露出微笑,使得二人出乎意料之外的诧异,原以为新花神会是一如历代那般淡漠与世隔绝之人。
宴席上,陆慕言看向远处之人心神混乱,一直到宴席结束,屏退众人以后才谈论此行要事,陆慕言自一开始便站立在旁,屋内仅他二人,陆飞鸢也被他挡在门外,南柯挥手间屋内天蓝色灵光显现。
沈南柯:无需顾忌,但说无妨。
南柯说得同时拿起一旁的茶,这是他第一世之期自制荷莲茶, 表面上茶,实则为酒,几杯过后慕言也几乎快说完了要事,南柯起身。
沈南柯:尊主此番不仅仅为此而来吧,若非如此何必带随殿下?
南柯说得同时与慕言附耳,慕言抬头随之察觉二人此刻近在咫尺,顿时一惊后退一步撞在门上。
沈南柯:尊主不如实相告,吾一无所知,实为无能为力。
陆慕言见隐藏之事难以隐瞒,为此。
陆慕言:实不相瞒,此番前来是。
沈南柯:莫非的提亲?
沈南柯:不知是尊主还是殿下?
沈南柯:亦或是皆为。
慕言还以为新花神会是稳重之人未曾想言语轻佻,举止轻浮 ,但除去这些,实在是找不出一丝不好之处,特别是他的模样怕是即使数万年后也难有与之匹敌之人。
沈南柯:尊主稍候,晚些时候吾给予之答复,还请随意。
南柯话音刚落一瞬间消失,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间陆慕言清晰感知到极强的荷花香气气息,好似他真身本为高洁而淡雅之荷花。
沈南柯:(莫非第一世所见只是和他外貌神似之巧合吗,此番前来是巧合还是有心布局有意为之其他,若真如此或许也可静观其变,随身感测总好过暗处袭击,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慕言离开房间后神色极其凝重
陆慕言:(早就听闻新花神精通心术莫非当真?)
不同于其他界皆一位尊主,凡上位一人必退位一人,云灵则由两位尊主统治,另一尊主性情淡漠被传闻数千年前便修习无情道,其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与之相比陆慕言则是实力略逊三分,此番他前来也是因他。
慕云漪:启禀尊主,陆尊主此刻已然身临花界,预计不久中后将助重回灵云巅峰。
面前之人右手成拳放脸上,看向面前竹简,随之扔向那人面前,那人已然单膝跪地未曾抬头。
灵云卿:既如此,你重回他身侧也指日可待了。
灵云卿:竟如此急不可耐吗,莫非怪责吾未曾应允你一同前往?
慕云漪:属下断不敢有二心,一直以来刻意亲近皆为尊主。
灵云卿挥手示意,伴随着飞舞而来的雪花连带着刺骨寒意,慕云漪忍不住周身一颤。
灵云卿:既如此,你便随行左右吧,无召不得归来。
灵云卿话音刚落,抬手,天蓝色灵光过后面前之人一瞬间消失,片刻后出现陆飞鸢面前。
眼见黄昏将近,花界一些列未曾变化,陆慕言也逐渐放下心来。
陆慕言:(看来之前那番只是花神尊主心血来潮的取笑。)
南柯一笑,将面前酒一口饮尽。
片刻后,众人亲眼所见漫天飞舞的彩色灵力光束以及各色各样的花瓣,所到之处面前皆改变,转眼间已然黄昏时分。
慕云池:有请尊主入室。
二人自踏入房门的片刻装束一瞬间改变,此刻屋内更是聚集所有颇有威望的仙人,其中也包括统治仙界乃至六界的至高者,仙界帝君。
君舒(帝君):恭贺花神尊主新婚之喜。
帝君表面上是如同其他人一般笑颜满面,实则强装镇定。
沈南柯:有劳陛下抛下重重政务万里之遥赶来,寒舍破败恐污了陛下新衣。
君舒恢复淡漠,所有人以为他已然生气实则更多的并无气愤而是不甘,换做任何人见到自己此生唯一挚爱迎娶他人自己却是外者如何得以做到如此这般。
一系列结束以后,南柯作为新婚之夫与众仙人对饮,此举被君舒清晰所见,随之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一顿狂饮,片刻后南柯注意到此举,言辞退了众人。
沈南柯:陛下,小饮怡情,大则伤身。
南柯抬手转而一把拉起君舒,转眼间穿梭人群离去片刻后来到一寂静之地,此处除去郁郁葱葱的大叔便是无任何落脚之处的花海,树也皆为花树,花儿成千上万,芳香四溢,伴随着飞逸而来的荷香,一时间让人意乱情迷,也不知是花香导致还是醉酒,亦或是美色在前又是挚爱难以克制。
沈南柯:形势所迫为此方能引出之后一系列暗潮,吾不会碰其他人,可好?
君舒(帝君):又在那花言巧语迷惑孤,你是何般之人孤一清二楚。
君舒说得同时抬头看向面前极其俊美之人,本面色平宁的南柯随之露出微笑。
沈南柯:陛下既真知吾心,又何必如此,伤了陛下之身心 吾实乃罪过。
伴随着荷香减弱,君舒也稍微清醒了点,随之推开面前之人并后退一段距离。
君舒(帝君):此事关乎重大,莫要失礼,更不可怠慢新人,孤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君舒话音刚落化身一道金光转眼间消失云层间,那一夜南柯并未进屋,相对而言更是从未踏入院内,挥手间花神界所有人都入睡,次日醒来皆在各自居所之地,更是铸造了春宵一梦于君慕言,毕竟夫为一人实为分身乏术。
沈南柯:(第一世天劫来袭,陆慕言为护两个皇子与之同归于尽,最终身形消散之际吾出现,复生已亡其中一皇子更是治愈了陆慕言以及数万军士之新生,陆慕言独自召见吾并赐予历代皇帝传国之宝幽昙剑也不知他如今再次出现,昔日的幽昙是否也会随之出现?)
次日。
“尊主。”
门外传来声音,伴随着门随之被打开,一人出现面前。
沈南柯:殿下可愿随往花界一处。
陆飞鸢未曾想于他第三次见面之时已然是名义上的夫夫,昨夜还是如此万众瞩目,帝君亲临,众仙来访,他不过一个修为一般毫无名气的仙人,何以担得起如此大礼。
陆飞鸢:愿行尊主,尽管吩咐
陆飞鸢知晓,花神乃是除去帝君最为珍贵者,他之要求怎可轻易更改,昨夜已是终生最大殊荣,何以贪图其他。
沈南柯:既如此,莫要让卿久等了。
南柯话音刚落一把拉住陆飞鸢,转眼间二人一同离去,片刻后,陆飞鸢还以为是其他,未曾想竟单纯风月,饮酒饮茶以及,南柯看向出神的飞鸢,猜测他是在纠结修为低微自身愚钝难以提升。
沈南柯:飞鸢,将其饮下。
南柯说的同时挥手间,面前出现一杯酒,陆飞鸢也在回过神之时看了一眼一旁神情极其淡漠更多的示意他失礼责怪之意的慕言。
陆飞鸢:还望尊主恕罪。
陆飞鸢说得同时南柯若有所思看向他随之。
沈南柯:慕言,随吾来,吾方才想起有一物需赠予你。
南柯看向面前不过二三十岁的慕言以及与之相比,陆飞鸢不过十八九,实则二人皆修炼已然数千年。
南柯起身。
沈南柯:飞鸢,一会儿该凉了。
南柯话音刚落轻拍陆飞鸢肩上随之离去,慕言则是跟在身后从未转身也未落下一句,南柯也在初遇之时便注意到了两兄弟似乎不合。
陆飞鸢拿起茶水,一口饮下,下一刻周身刺骨之痛袭来,转眼间便失去意识,苏醒之时已然深夜,他看向远处灯笼随之转身,身后传来风声,他转身下意识挥手而去,顷刻间打落飞来的周身散发青绿色灵光的绿叶以及面前大树轰然倒塌,顿时数以亿计的花瓣飞起,转眼间铺面整个天空,面前气息并未消失,这也是南柯给予他的试炼,一段时间后陆飞鸢眉心显现青绿色印记,此印记竟和尊主哥哥一般。
沈南柯:聪慧若此,何愁大功不成?
南柯挥手,拈起一片花瓣飞去,转眼间花瓣化身一人,一陆飞鸢素不相识之人,一番交手过后,陆飞鸢察觉自己境界提升了许多,即使如此面临面前强敌依旧云壤之别,随之眉心显现光芒,以自身全力一击最终击败面前之人,实则是南柯放海了,刚刚那道实则为变换模样后的自己分身。
自那以后,陆飞鸢更为勤奋修炼,短短半月已然提升至临近尊主。
沈南柯:慕言,你陪他练练,切记手下留情。
陆慕言:是,夫尊。
南柯起身离去,片刻后归来,胜负已分。
陆慕言:拜见夫尊。
南柯看远处之人。
沈南柯:修习切莫急攻禁躁,看来想要彻底领悟尚需时日。
南柯抬手,面前出现两个金色卷轴以及两把不同武器。
沈南柯:二者皆适用二人夫人,至于神器,自选吧。
南柯说得同时灵气飞去将卷轴飞向二人手中,此为南柯有意分配,慕言聪慧更有益修习此术,飞鸢此刻修习此法反而弊大于利,为此他寄予了二人皆适用之法,至于神器。
陆慕言:选吧。
陆飞鸢未曾想慕言竟会让自己先行选择,这要是凑巧被他获取天赐良机,岂不是修为提升只有女主指日可待,他看了一眼面前二物最终选择面前通体青绿色长笛,触碰到一瞬间笛子光芒万丈,下一刻通体散发灵光连带着自己周身同样不断飞逸灵力气息。
沈南柯:神器认主,看来你与他颇为有缘。
陆慕言看向面前久久未曾动弹,陆飞鸢不知为何故,守则是进入了神器的器灵试炼,半刻钟后陆慕言回神,面前天蓝色长枪无需他出手直接飞向他手中。
南柯微笑未语转身离去,陆飞鸢则是欲言又止,陆慕言见他愣在原地。
陆慕言:莫要辜负夫尊期待,至于之后如何,吾拭目以待。
这是数千年来,陆飞鸢有史以来第一次听见自己亲哥哥认可自己话语,实则三千年前就已认可只是那时陆飞鸢失去意识未曾听见,慕言一直装作淡漠,别人口中的不合以及敌视,实则只是慕言想护飞鸢另一个手段
陆慕言:(假使有一日,吾有何不测,你愿接任便接任,不愿那便遨游世间,随心所欲随意而为吧。)
南柯精通读心,为此知晓清楚。
沈南柯:(若有一日两兄弟破镜重圆或许会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甚是期待了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