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五

那块“丁”字腰牌,就是丁谓势力递过来的一封战书,而他关思罕,就是这封战书的抬头。

关思罕:这么坐以待毙不是办法。

关思罕在屋子里踱步,焦虑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关思罕:赵恒是在保护我,但他保护得越好,就说明我的处境越危险。我不能只当一个需要被保护的累赘。

精灵冷静的说着。

精灵:根据生存博弈论,当个体成为高价值保护目标时,也意味着成为高价值打击目标。提升自身价值,从“受保护者”转变为“合作者”,是当前最优解。

关思罕:怎么转变?

精灵:釜底抽薪。你的噩梦源于教坊司,那就彻底掀翻它。我分析了你提供的所有关于教坊司的信息,发现了一个关键节点——管事嬷嬷的那本秘密账册。

关思罕的眼睛亮了。

他当然记得那本账册。

那是教坊司真正的命脉,一本详尽的“恩客录”。

上面不仅有流水账,更有那些达官显贵们最见不得光的癖好与秘闻。

嬷嬷能把教坊司经营得如铁桶一般,靠的不是手腕,而是这本账册里攥着的无数把柄。

关思罕:你是说……

精灵:这本账册,对于视丁谓为死敌的襄王赵恒而言,是一件足以在朝堂上引爆一场大地震的武器。把它搞到手,你就不再是累赘,而是一把刀,一把赵恒最想用、也最好用的刀。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关思罕的脑中迅速成型。

他需要帮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他通过王府管事,递话给了杂役房的张小五。

几天后,张小五在一个管事的带领下,低着头,诚惶诚恐地走进了听雪轩。

他身上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怯懦依旧没变。

关思罕没有多余的废话,他让丫鬟退下,将一小袋银子推到张小五面前。

关思罕:小五,想不想离开教坊司,堂堂正正地做人?

张小五被那袋银子晃得眼晕,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关思罕看着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关思罕: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保你脱离贱籍,再给你一笔钱安身立命。

他没有说得太细,只让张小五利用杂役的身份,摸清管事嬷嬷书房的布局、守卫换班的规律,尤其是那个她当成命根子的铁箱子放在哪里。

在金钱和自由的双重诱惑下,张小五几乎没有犹豫,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把那袋银子死死攥在怀里。

与此同时,关思罕让张小五带了一封信出去,收信人是教坊司里一位名叫“素心”的乐妓。

素心曾受过他的恩惠,为人仗义,更重要的是,她的妹妹因为得罪权贵,被嬷嬷活活打死。

这笔血海深仇,是最好的凝聚力。

信里,关思罕描绘了一幅复仇与新生的蓝图,并承诺,所有参与者,事成之后,他会请求襄王,一并脱去乐籍,还她们自由。

他用现代社畜的共情能力,精准地戳中了这群女子的痛点与渴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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