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五
万能:崔嬷嬷: 来人!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板子!关到柴房去!
鸣琴的哭喊求饶声渐渐远去。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崔嬷嬷狠狠瞪了关思罕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晦气的怪物,但终究没找到发作的由头,只能悻悻离去。
关思罕慢条斯理地坐回床上,拿起剩下的半个馒头,就着凉水,一口一口,吃得格外香甜。
关思罕:看见没?这就叫专业捧哏的素养。想拿我当垫脚石?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精灵:嗯嗯!思罕,你刚才的样子,好帅!
关思罕嚼着馒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想在汴京活下去,光会捧哏还不够,他得学会怎么当主角。
自从扳倒鸣琴之后,关思罕的日子好过了一些,至少没人敢在明面上克扣他的饭食。但这安稳没持续两天,整个教坊司就迎来了一场大地震。
襄王赵恒要来听曲。
消息传开,崔嬷嬷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把所有人都逼到了极限。乐器擦了一遍又一遍,新衣熨得平平整整,连走路的姿势都被纠正了无数次。
关思罕也被迫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纱裙,抱着那把他差点“弹死”的琵琶,混在一群瑟瑟发抖的少女中,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思罕对精灵,疯狂吐槽。
关思罕:看见没,跟见甲方爸爸一模一样。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选秀总决赛现场。
精灵:思罕,这位襄王是当今官家的三子,极受宠爱。你可千万别搞砸了!这可是我们脱离苦海的唯一机会!
精灵很是紧张。
关思罕:放心,哥们儿在德云社见过的大场面多了。不就是个王爷吗,还能有满坑满谷的观众难伺候?
话虽如此,当那个身着玄色锦袍、气度雍容的青年男子在崔嬷嬷的谄媚引导下落座时,关思罕还是感到了压力。
那就是赵恒。他不像个养尊处优的王爷,眉宇间带着一丝疏离和审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入他的眼。
果不其然,前面几个女孩弹奏的《阳春白雪》《高山流水》,无一不被他漠然的眼神打回原形。崔嬷嬷的冷汗顺着额角的皱纹往下淌。
终于,轮到了关九海。
万能:崔嬷嬷: 倚翠,上前为王爷献艺。
关思罕抱着琵琶,款款起身。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选择那些曲高和寡的名曲。
关思罕:奴家不才,只记得一首江南水乡的小调,恐污了王爷的尊耳。
思罕对赵恒,微微曲膝行礼。
赵恒终于抬了抬眼皮,似乎对他这番说辞有了一丝兴趣。
万能:赵恒: 唱来听听。
关思罕深吸一口气,坐定。他拨动琴弦,一段简单而清澈的前奏流水般淌出。这调子不同于北宋任何一种雅乐或俗乐,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忧伤。
“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
他一开口,整个厅堂都安静了。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艰涩的典故,就是最直白的叙述。可这简单的歌词配上那从未听过的旋律,却像一把钩子,瞬间勾住了所有人的心。赵恒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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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原创费脑子,还要查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