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52）

万能龙套：当年云進月死的蹊跷，官府派人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陆绎：（拿起纸条）这是我在云遮月房间的偶人里发现的

袁今夏接过陆绎手中的纸条给春喜班班主看，不过他看到后也十分惊讶，想来写字条的人要么就是他也认识，要么就是有些事他也刚刚知道，比如说——替唱

万能龙套：替唱？

陆绎：这几日啊，有幸跟着班主学了几日戏，我想这戏子擦脂抹粉，变换各种身份，就是为了告诉世人，人生万千，世事无常，劝化世人，遵守仁义礼信，不过，到底是做戏，久而久之，很容易让人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时假，在现实中也会自然入戏，彻底忘记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雾隐花吧？

万能龙套：(摄了擦拳头，叹了口气）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如今，我也该放

袁今夏：你终于肯承认了？

万能龙套：人不是我杀的

袁今夏：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何偷偷跑去间苑拜祭他，还有间苑让人产生幻觉的风铃，是不是你设下的？

万能龙套：几位大人，如果我说实话，是否可以放我一马？

袁今夏：你还谈条件，如果你真杀了人，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

小白瞥了一眼袁今夏，年纪轻轻入六扇门为了正义，只可惜小白没得选，就算有的选应该也是为了生计吧

陆绎：说说看吧

万能龙套：真的，云遮月真的不是我杀的，虽然我一度真的想杀了他，他是我师兄，我佛一同拜在，春喜班老班主的门下，师傅给我们起了名宇，他叫云遮月，我叫雾隐花，我们从学徒做起，苦练基本功，我们说好了。一定要成为这春喜班的顶梁柱，后来，师傅要从我们两人中，选一个人继承春喜班，我本想成全他，因为他是师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派人给我送来了有毒的茶，我平生最恨人当年一套背后一套，既然他想害我，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害人终害己

陆绎：所以，你就以牙还牙？

万能龙套：没错，我用同样的药，毒了他的嗓子，从那以后，他就一蹶不振，再也不能唱了 （笑了起来)，直到某一天，师傅突然又让他唱戏，他居然又能唱了，而且唱的比以前还要好，这么多年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用的居然是替唱，他就凭着这 《第一香》，又成了这全扬州炙手可热的头牌，只要他登台，便座无虛席，而我，却只能坐在幕后的冷板凳上，可是老天有眼，他红了没多久就死了，真是善恶有报啊，谁都逃不脱的，谁都逃不脱的

陆绎：那阆苑的风铃是你所设？

万能龙套：没错，当年云遮月死的蹊跷，害得我夜夜梦魔，自那以后，我就大病一场，嗓子也不如以前了，我就想着，莫不是他冤魂不散，于是，我就买下春喜班，请了一风水先生，为阆苑布置了镇宅，还为每个房间挂上了辟邪风铃，可是从那以后，每逢雷雨天气，阆苑就会隐约响起唱戏的声音，戏班的人还能看到云遮月死亡的那一幕，所有人都认为间苑闹鬼，后来，因为用鬼事件，这戏班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我也只好带着春喜班离开此地，前尘往事。若是能再来一次，我定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