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19】:卑劣

————

宫远徵冷哼一声

宫远徵:“宫允墨”

宫远徵:“你真够恶心的”

宫远徵双目微冷,说出的话狠厉,语气自然也不客气了起来

宫允墨被这句“恶心”刺的眼角泛红

宫允墨:“我恶心?”

宫允墨:“究竟是谁恶心!?”

宫允墨不可置信的看着宫远徵,眼中含着泪水,眼角还有着红意,那泪水要落不落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

眼下方的泪痣透出一丝淡淡的悲伤

他的眼睛中,有愤怒,有倔强,有悲伤

宫允墨:“是我接近你们吗?!”

宫允墨:“是我勾引你们吗?!”

宫允墨:“你们一个、两个,是谁靠近我?!是谁强迫我!是谁不顾我的意愿,像没有理智的疯子一样!”

他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落下

宫允墨如今将话挑明白了,宫远徵其实也明白这些,只是仍旧很难接受

宫允墨:“宫远徵”

宫允墨:“少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宫允墨:“你又何尝不卑劣?”

宫允墨衣领处露出半截欺霜赛雪的莹白颈子,肤若凝脂入宫远徵深邃幽黑双眸眼底

他不自主握了一下大手掌,似乎连手心和手指都在回忆那夜。

他无话可说

是啊,他又何尝不卑劣?

因为嫉妒,所以不顾意愿的在那晚切片他

一瞬间四目相对,不知谁的心砰砰狂跳两下。

宫远徵:“抱歉”

最后,也只是留下了一句“抱歉”然后落荒而逃

思及如此,宫远徵除了烦闷,还有一瞬间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心慌

像是心中缺了什么,像是有蚂蚁一般在心脏上走来走去,慌乱

他想,他是病了吧?

开些药吧,吃药就好了吧...

可是,【医者不自医】

————

雾姬的回忆里,一室兰香。

一抹蓝裳身影坐在窗前,她身怀六甲,眼里却没有任何为人母的喜悦。倩影如兰如玉,眼神却茫然、空洞。

冬雪摧折兰花,也折磨着她。

兰花,第三次开花了

“不用了,丢掉吧。”

“夫人不是向来最喜欢兰花吗?”

“用尽手段,有心为难,勉强开出来的花,闻着也是苦的。”

雾姬:“悲伤这东西,天生应该藏在心底”

雾姬:“于是,他不开口”

雾姬:“她理所应当的以为,那是厌烦”

白雪皑皑,所有树木银装素裹,漫山遍野透着纷扬星屑般的雪光

宫允墨看着眼中有悲伤的雾姬,思绪回到了10年前

不受待见,被厌恶,被抛弃,被遗忘...

宫允墨:“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后果却由他承担...

雾姬:“你没有错”

雾姬看了一眼宫允墨,有时他淡漠忧郁的样子,像极了前执刃

也是她眼底又多了一层悲伤,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

一夜过去,大雪倾盖。

清晨,天微微亮起

角宫,比起往日的死寂一片,今日多了些热闹和生气

宫尚角和宫远徵正准备出门,路过庭院时,看到上官浅正在院子里和下人一起整理院落

除了修整,终年死气沉沉的花坛还被翻了新。

上官浅的脸上沾了点泥土,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玉臂,笑容粲若明媚艳阳。

原本单调的庭院多了很多花苞,花圃里种了不少新鲜的花草,气味清香,颜色斑斓。

院子里腾起阵阵尘土,宫尚角停下脚步,有些皱眉。

宫尚角:“这是在做什么?”

离得最近的一个下人赶紧行礼,紧张地回答

不重要:“种...种花...”

宫尚角脸色变得更难看

宫尚角:“种花?”

下人唯唯诺诺地答

不重要:“上官小姐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张罗大伙儿一起种上了杜鹃,说等到春天,杜鹃开得定会比羽宫的兰花更美更艳……”

不远处的上官浅放下手里的东西,向他跑来。她兴致盎然,但还没开口说话,宫尚角便厉声质问

宫尚角:“你又擅自揣测我的心意?!”

上官浅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突然愣住了。

见他神色不悦,眼神里冰冷一片,连印在瞳孔里的花仿佛都失了颜色,所有人都惶恐起来,纷纷跪下,大气不敢出。

唯有上官浅还站着,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无措,如瓷的指尖泥泞一片。

宫尚角:“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咬着牙,委屈得低下了头,忍了忍,还是屈膝跪了下去。

宫尚角:“把脸擦干净,年轻姑娘最重要的就是干净——家世干净,面容干净,手脚干净。”

宫尚角面色如水般平静,说完后转身离开,背影远远抛来一句

宫尚角:“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拔了”

宫尚角:“只留白色”

这句话是说给上官浅听的,但不知为何,宫远徵的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

白色...?

旁人或许不懂,可他知道

宫允墨最爱的颜色不就是白色吗?

在哥哥心中宫允墨也如同白色一样高贵纯洁

————

谢谢各位开的会员,但是因为我最近在忙,所以没有顾得上更新这些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