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49

他们去了一趟暗河，后又改了个道，朝望城山的方向

直到入了山门，萧崇才知道九恶的目的，道剑仙赵玉真，绝世天才

“师娘？！太好了！您终于回来了！”

萧崇和九恶同时动作一顿，将头转向来人所站之地

来人七八服饰相同，体态都是少年人的姿态，连手上的武器也尽一样

随后桃花随风轻轻漫舞，几个瞬息就有一道猎猎声响

“阿恶”

熟悉温柔的声音，永远不会忘却，它占据着九恶无尽生命之中一点记忆

不分白天黑夜的馋绵，每一次被困于怀抱彻底，伴随大的撞击声，桃花树下的花瓣随风细微作响，少年箜篌般温柔的嗓音，都会这般缱绻柔和地轻唤她

赵玉真毫无征兆出现在他们眼前，尽管面上平静无比，却似无尽深渊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定定看着九恶，心头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多年不见，九恶身形依旧定格在少女之间，较之记忆里更加娇艳欲滴得可怕，也更加惹人瞩目

赵玉真将眸光落在她身侧的男子身上，握了握手中剑柄，声音落在风里，“阿恶，过来”

“到我这里来…”

九恶闻言，只是神色漠然，不带情感的扫视一眼赵玉真，除了眉眼间俊美如旧的相似，剩下的和她记忆里青涩儒雅的小道士，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良久，她漫笑道：“你也老了一些，也变了许多”

只是因为这句话，赵玉真神经质的在身侧用手不停摸索清霄剑，甚至指尖摸上刀刃蹭出鲜血

身上的痛如何比得上心痛，他和这个人曾经一起躺在桃花树下仰望夜空，肆意饮酒，在一片片花落中互许终身

他们曾不顾世俗翻匀覆雨，九恶伸出手说将来会带他一起走，最后却背弃承诺，独留他一人守着飘渺的希望

“变了…你还记得我从前的模样吗？”

“隐约记得一些”

闻言，赵玉真浅浅勾起嘴角，凄苦一笑，“这么些年，你过的如何？”

他说完便紧紧盯着九恶，不愿错过她任何表情，即便是那无心无情的模样，也爱的紧

“我很好，你呢？”

他清灵的声音蓦地尖税，“我不好！”

语毕间，手中的清霄剑出，殷红的血滴在地上，堪堪擦着过九恶的脸庞击碎身后的石块深深刺入地面，一地的碎石就像支零破碎的心

他手掌捂住胸口，一双似玉的眸子升起怨毒，咬牙切齿道：“你让我不要下山一步，待你回来，可十年过去了，你为何不回来？”

“你为何这样对我？你明明知晓我爱你爱的发疯，为何要抛弃我！”

话语间，赵玉真束发玉簪随着那振振有词的痛斥而晃动，挺拔的身子骨却似那摇摇欲坠的垂柳

太爱一个人会丟掉自我，太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会感受莫大苦楚

赵玉真看到九恶敛默抬起头，看到那双异色眸子浮现他熟悉的淡漠神色，眼里那一泓清泉再也忍不住的漫了出来

“赵玉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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