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海底藏暗礁(12)
闻言,少年的心神恍了一下,将少女的脑袋扣在自己怀里。
炙热的泪透过衣衫传递到了身上,宫远徵不忍的顺着少女的发丝。
而宫子羽此时也进了议事厅,看到了墙上的血字。
执刃殇,长老亡,
亡者无声,弑者无名,
上善若水,大刃无锋。
宫子羽:“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宫子羽:“早就和你们说过,无锋刺客另有其人,贾管事是被刻意栽赃,然后杀人灭口”
宫尚角:“谁说宫门只有一个无锋细作?”
雪长老:“无锋行事向来小心谨慎,若非有万全的把握,不会仓促出手。尚角说得没错,若真是势单力薄,无锋定不会轻易暴露。留下血字,点名无锋,更像是一种示威、宣告……”
少女已然停止哭泣,只是眼眶还有些通红。
轻轻挣开宫远徵的怀抱,走到月长老的尸体跟前,蹲下身去看那张苍老的脸。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曾经那个万般宠爱她的爹爹就这么死了。
纵然如此,她还是颤抖着手去察看致死的伤口。
月念:“月长老除了脖子上一道薄如蝉翼的剑伤之外,全身上下再无伤口……”
伤口甚异,虽为剑伤,但却形如丝线,可见锋刃极薄。
雪长老疼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拉起了身。
雪长老:“小念,逝者已矣,别太难过了”
下人上前,抬走月长老的尸首。
月念目送着月长老的尸体被送出去。
宫子羽:“月长老为何深夜独自来议事厅?”
雪长老和花长老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宫子羽:“执岗的守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吗?”
宫远徵冷冷一笑。
宫远徵:“你到的太晚了,我们已经仔细盘查过了”
宫远徵:“今夜议事厅的守卫是月长老自己吩咐撤掉的,直到浓烈的血腥味从议事厅传来,侍卫们才发现月长老被害了”
宫尚角:“而且,月长老把自己贴身的黄玉侍留在了侍卫院”
撤掉守卫,就连贴身的侍卫都没有带。
宫远徵看着怔愣在原地的少女皱了皱眉。
宫远徵:“月长老如此神神秘秘地单独赴约,倒像是要会见什么了不得的人……”
宫子羽:“弑者无名……”
月念:“无名……”
月念喃喃出声,随后对着两位长老行了一礼。
月念:“二位长老,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花长老点了点头。
花长老:“好,回去好好休息”
月念顶着宫远徵担忧的目光走出了议事厅。
走出了一段不远的距离过后,就看到了提着灯笼的女人缓缓走来。
少女的眼睛无神,微微颔首。
月念:“雾姬夫人 ”
月念:“大晚上的,怎么到处乱逛呢”
“房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女人看到她后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
因为从远处看,少女的身影实在太像向人索命的女鬼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月念垂眸若有所思。
月念:“早点回去吧夫人,外面不安全”
“嗯”
少女注视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敛下了眼中的情绪,又继续往密道走去。
——
后山,祠堂。
祠堂前方整齐地摆列着一排排灵位,供台上点着香。
侍卫和仆人捧着蜡烛等祭物和一块崭新的灵牌,穿过祠堂大门,朝里走去。
月公子:“将月长老的灵位放进宫门祠堂”
月公子微微敛目,神色不明。
而月念从门外走进来,向来神采飞扬的脸上此刻却没什么表情。
月念:“哥”
月公子转身去看她,较为疼惜将她拥入了怀里。
月念在月公子怀里小声抽泣着,男子顺着她的发丝,眼底是说不尽的哀伤。
月念:“我一定会找出,杀害爹的凶手”
——
夜里,少女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夜不能寐,因为她只要一阖上眼,脑海里便会浮现出一片惊心的猩红以及那僵白的面庞。
黑暗中,月念睁开了那双明亮的双眸,起了身穿上了鞋。
夜晚寂静无声,她小心的踏着步子离开,屏住呼吸后开了门。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离开后山了,心存怀疑往后看了一眼。
没人?
少女眼里带着不解,摸了摸脖子用几不可察的声音道:
月念:“奇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