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79

柳惜音：那你就不担心，萧瑟将来会落得和琅琊王一样的下场？

司空千落：不会的，雪月城永远都是他的后盾。

柳惜音：彼时，雪月城难道就不是琅琊王的后盾吗？萧瑟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拦得住，若他日时移事易，谁能确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决定？

萧瑟更随心所欲，也更为自我，可他依旧有能为之抛却生死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是铠甲的同时也是软肋。

柳惜音：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其实，在她看来，懂的知人善用，一如无心那个天外天的宗主，不也是做的逍遥自在吗？

命，总归是拿在自己手里最为妥帖，不是吗？

柳惜音无法理解司空千落，司空千落也无法理解柳惜音，无奈之下跺跺脚跑去找其他人想办法，但无一例外都得到了沉默的答案。

......

......

养剑三日，只为今日一剑，是以直到日暮隐隐西斜，雷无桀才从房里出来。

细碎的光芒渡在少年身上，给他添了一层难言的魅力。

只是吧......

他一开口，便还是从前跳脱欢快的模样。

雷无桀：阿音，我准备好了，等下你就看我怎么打破孤剑仙的凄凉剑！

柳惜音：好，那我等着看。

今日是洛青阳给出期限的最后一天，柳惜音自然也是要出手的。

不过，她压阵。

毕竟，对上洛青阳不仅仅是剑仙对绝那么简单，更关乎雪落山庄在天启的势力，由她出手虽也能镇住局面，却终究差了一层意味。

从萧瑟请她压轴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萧瑟的选择。

说不出心里高兴多一点还是酸涩多一点，但他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做为朋友自当助他一臂之力。

雷无桀：阿音，我怎么觉得萧瑟都有些怪怪的？就好像......

雷无桀皱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抓抓脑袋却形容不出那种古怪感。

就，和那天在大梵音寺的无心有些像，但又不尽相同。

柳惜音：听闻，南诀起兵来犯，大概是此事让他看清了什么，促使萧瑟提前做出了选择。

雷无桀：那这选择，是他出自本心的吗？

柳惜音：是也不是。

生活不易，虽说自在随心，却总有许多无形的触手，推动着人做出各种各样的选择。

萧瑟想为天下臣民做些什么，若是以往凭着永安王的身份绰绰有余，可如今明德帝病危，新帝继位永安王便显得不太够份量。

所以，最终还是放弃了梦寐以求的江湖，选择背负起与生俱来的责任。

雷无桀：你这话说的，我更不明白了，我自己去问萧瑟。

说完，一夹马腹策马向萧瑟追去，落后一步的柳惜音看着雷无桀依旧风风火火的身影，无奈一笑，余光落向与他并立的蓝色身影只余叹息。

.....

......

最先问剑的人，自然是萧瑟，结果......柳惜音一言难尽的盯着雷无桀。

柳惜音：你是说，这骂剑诀是你想出来的？

雷无桀：当然了，你看这不就奏效了吗？这凄凉之意都弱了不少。

这话倒是真的，不管是怒，还是恨，都不是洛青阳本身的剑势，若真让洛青阳聚出国殇之剑于凄凉之顶挥出，萧瑟必死无疑。

如今虽然强，但至少算不上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