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78

柳惜音：这是什么剑法，竟从未见过。

齐天尘：这是裂国剑法，北离开国皇帝所创，只传萧氏皇族，非天赋绝佳者不能修炼。

怪不得她没见过，原是这套功法入门要求太高，而上一个天赋出众的人还是琅琊王萧若风。

他出现在江湖时，她还没有出生，待她下山时，他早已合丧黄泉，自然无缘一见。

裂国剑法分为四个境界，绝生，破风，惊龙，碎天。

大多数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进入绝生境，天资出众如琅琊王萧若风也只在裂国剑法的破风境，却已是百年来境界最高之人了。

柳惜音：琅琊王当年可曾取出天斩？

齐天尘：他也没能打开那道门。

此时，萧瑟闯过剑阵，持剑飞身而来，此刻的他，身上再也没有半点惫倦慵懒，满是傲然绝世之意。

萧瑟：若论剑术，我比皇叔更强。

柳惜音：行，你去吧，我来为你护法。

萧瑟：剑仙压阵，是我的荣幸，我会尽快出来。

柳惜音：那倒不着急，这剑阵瞧着有点意思，我倒是格外感兴趣。

萧瑟催都刚得来的九柄剑，悬于半空霎时寂静无声的剑阁里风声狂啸，隐隐间似有龙吟之声。

竟是，入了惊龙之境。

柳惜音勾唇，从高台之上一跃而下，顺势接住周围仿佛领土被侵发起攻势的剑，身姿缥缈，灵巧的与铺天盖地而来的剑斗智斗勇。

......

......

当萧瑟踏出那道门时，凌厉的剑意荡然无存，所有的剑都乖乖回到原本的位置。

柳惜音：取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萧瑟：我所珍视的东西，于天斩而言却是束缚，这与我的道相差甚远。

柳惜音：即不适合，也无需强求。

有先贤曾言，为君者，当摒弃私情，割舍欲念，可受是无心无情又如何看的见百姓疾苦？又如何爱民如子？

从萧瑟的话音里，约莫明白天斩约莫便是如此。

萧瑟：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回雪落山庄时，雷无桀正在养剑，于他而言便是一瞬的喘息之机都弥足珍贵，柳惜音没有去打扰他，只是神色淡淡的坐在府中凉亭里思索着对敌之策。

很快，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她边上落下，明亮的眼睛里透着犹豫挣扎之色。

柳惜音：怎么了？

司空千落：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能不能劝劝萧瑟，等天启的事尘埃落定后，跟我、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柳惜音：他已经做出决定了？

司空千落：还没有，但我知道，如果是你说的话，萧瑟一定会仔细考虑，所以你能不能......

这些日子天启里的腥风血雨，司空千落都看在眼里，她不喜欢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也看的出来萧瑟不喜欢，可萧瑟一旦继承那个位置，必将一辈子被困在这座囚笼里。

当然，她也认真想过了，萧瑟有惊世之才，若他做了皇帝必定是明君，可朝堂上又不是没有人能扛起这个担子，白王萧崇就很好。

虽然在与萧瑟的光辉下，被压的黯淡无光，却仍能看出其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