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89

　　重昭晚上还在自家店收拾摊子，准备去青青草原做饭。

　　结果付瑞自己来了。

　　“怎么了，今天想在我这吃饭？”重昭笑着问。

　　但问完，他一抬头，却看到付瑞头发全白了。

　　他手里拿着一把剑，就这么杵在摊子前，低着头不说话。

　　重昭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过去把他拉进屋里，又关上门，“这是怎么了？”

　　“没有……”付瑞歪着脑袋想了想，轻声说：“想吃馒头了。”

　　重昭迟疑地哦了声，又转身出去把他爱吃的口味端进来。

　　付瑞坐下来，拿筷子戳起一个馒头，沉默地啃着，手边还放了一坛酒，眼神很平静，也没说话。

　　重昭却能看得出来，他原本就为了压制反噬而有些虚弱，但体内灵力向来都很平缓地在运转。

　　现在他身上的灵力变得更紊乱，也不再压制反噬，任由反噬后的灵力在体内乱窜，头发都白了，明显要入魔的迹象。

　　重昭刚想说些什么，转眼看到付瑞放在一边的雪莲圣剑，他又突然明白过来什么。

　　“瑞哥。”重昭轻声问，“我陪你喝怎么样？”

　　付瑞啃完一个馒头，质疑道：“你会喝吗？你三岁大的时候还嫌我的酒臭。”

　　“不大会，而且那都多久以前的旧账了，能不翻吗？”重昭蹙眉说，“陪你喝而已，需要会什么？”

　　“别了，一会你醉了。”

　　“那就醉，我陪你醉。”

　　“醉的人硬不起来。”

　　“……”

　　好烦啊，他师兄说话怎么总是又直白又粗俗，偏偏他还听得懂。

　　付瑞吃完也不吃下一个了，而是仰头猛地闷了一口酒后，单手托腮，眼睛半阖，眼神迷离又勾人，“约吗？师弟。”

　　狭小的空间里一下陷入寂静。重昭有些慌，他明显能察觉到付瑞情绪不好，眼神却又无处不在勾引他。

　　“身为床伴，你得满足我的需求，不然解雇你哦。”

　　最后几个字就足够把重昭的所有犹豫击溃。

　　他扛起付瑞就往澡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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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瑞躺在浴桶里泡澡，微眯起的眼睛里是肉眼可见的满足和沉溺，将腿搁在水里搭在另一双腿上，后背倚靠在一个怀里。

　　他嘴唇殷红，微扬起嘴角，轻声喊：“小阿昭。”

　　“嗯？”

　　身后帮他洗头的人应了声。

　　“我……唔。”

　　重昭没等他说完，往他本就濡湿的白发上倒了一勺水，水从头顶流下来滑过眼睛和口鼻。

　　付瑞抹了把脸，接着说：“我想……唔。”

　　又倒一勺。

　　“你特么……唔。”

　　再一勺。

　　付瑞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命门。

　　重昭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住手，说：“我错了，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你偷偷染发了，我想给你洗掉。”

　　付瑞转过身，离开他的怀，坐到他对面去，水声哗哗地响，把脚搭在他肩膀上，冷笑道：“不喜欢白的？”

　　重昭点点头，但又很快摇头，说：“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但不希望是因为入魔而白，我师兄本就是每个兰陵子弟的仰望。”

　　付瑞安静了许久，一会后才说：“我没你想象中的好……刚我就想说了，重昭，我们分开吧，你还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给，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