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80
悬空庙刺杀,庆帝和太子都死于此,举国震惊。
国不可一日无君,但大皇子有一半外族血统,没有继承权。
按顺位,最后二皇子李承泽顶了上去。
时间紧凑,还没礼成,但他已然实至名归。
刺杀的主犯乃神武大将军付瑞,人已死,他家也就被抄了。
朝堂上。
有人上奏,要收回神武大将军的封号,改成一个辱号。
李承泽坐在上位,看着他们递上来的奏折。
那些辱号一个比一个难听,不是不义君,就是猪狗侯。
李承泽忽然想起付瑞说过的话,被人欺负时,偶尔当一当这暴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想着,他随手一甩,将奏折扔在礼部尚书的脸上,冷声道:“还有谁再提这事,朕就给谁封猪狗侯!”
下了朝。
李承泽直接到广信宫去,昨晚范闲才让范若若给做了开膛破肚的手术,算算时辰,也该醒了。
进屋后,就看到满地凌乱,范闲显然在动怒,强撑着身体拿刀子对着坐轮椅的陈萍萍。
“怎么了?”李承泽进去问了一句,这两人显然没打算继续针锋相对。
范闲直接瘫软在地上。
李承泽让谢必安去扶着他回床上,又说:“怎么不说话?”
“臣无话可说。”
身上还缠着绷带的范闲躺回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整个房间内一片死寂。
李承泽也挪了把椅子习惯性地蹲在上面,面上满是颓丧,面前摆着一盘葡萄,他摘了一颗捏在手里,却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
这俩人身上都如出一辙地冒着淡淡的死气。
陈萍萍看了看那边在床上偷偷抹眼泪的人,又看了眼沉默寡言的人。
“我是真低估了付瑞在你们心目中的分量。”
陈萍萍叹声说,但那俩人丝毫不为所动。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他给你们留了封信。”
李承泽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把抢过那信封。
范闲身上还有刚刚缝合的刀伤,一时没抢过,只能干着急地看着。
李承泽把信拆出来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瞥了眼床上的人,“合着你们创了一种新的文字是吧?”
他把信直接甩范闲脸上。
范闲拿来看了一眼,不由失笑,还是英文。
他看了一遍下来,脸上的神情精彩得很。
他先是露出震惊,然后又缓缓平静,最后又是震怒。
最后范闲气得脸通红,咬牙道:“这个小混蛋!”
“上面写了什么?”李承泽好奇道。
范闲看了眼陈萍萍,不愿开口。
陈萍萍了然地笑了下,“行,你们年轻人聊,我先回去了。”
李承泽看这状况,也把谢必安和范无救给叫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他俩人。
“说吧。”李承泽盯着他说。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范闲把信给他,“有本事你自己看。”
李承泽看不懂这上面的符号,只好猜测道:“他还活着。”
范闲眼神一顿,李承泽心中大喜,“隐隐约约觉得,他就是没那么容易死。”
范闲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李承泽回忆了下:“那天,他是怎么出现的?他悬浮于空,这世上即便是大宗师也做不到吧?他不是普通人……可能都不是凡人。”
范闲叹了声气,他想起去悬空庙的路上,付瑞跟他说了一个很天方夜谭的事。
付瑞说,他不是人,是神,但神残害凡人帝王是受影响的,所以哪天他不见了,若是想找他的话,就去江南画舫。
当时他不以为意,如今眼底也已然平静:
“他说,弑君和弑父、弑兄弟之仇,若是想怪罪他,就别去找他了。”
“我不怪他啊,这然后呢?”李承泽又追问道。
范闲神色紧张地试图起来下床:“我要去江南,收回三大坊。”
李承泽一眼看穿他:“他在江南?在那干嘛呢?”
“他说要和江南美男歌姬坐花船游山玩水!让我们别去找他!”
“……”李承泽沉默了下,又看了眼在床上挣扎起不来的人,“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老子起不来床!等我好了,这小混蛋的屁股得比悬空庙的菊花还灿烂!”
……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