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话

巩盛低头沉思,肆严也许有一些冷了,他不愿意与巩盛多说些什么。

肆严也不愿废话,他道“花神在离燎原阁不远的桥梁上。”

话落,肆严便转身离去,巩盛抬头看着肆严,他问道“回南骑府吧。”

巩盛不说肆严也知道,他回头点了点头,继而向前走着。

巩盛顺着肆严的指导,他淋着雪,慢慢走在寻找离殊的路途中。

而离殊站在桥梁上,看着远方的风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为了巩盛而变成这样?变成一提到他便不顾大局了,明明还在生气中在看到他后却什么都没有了。

巩盛离桥没有多远,他看着屹立在桥梁上背对着自己的影子。他低头沉思,具体在想些什么,他道不出来也讲不清楚。

有一定的时辰了,离殊慢慢转身便看着巩盛站在楼下等着自己,他没有了刚才那个冷静的脸了,他笑着走到巩盛面前。

巩盛看着离殊,他伸手到离殊面前,示意离殊把手给他,他拉着他走。

离殊只是笑笑,直径走下来。他给别人的,自己不需要。

巩盛尴尬的收回了手,看着离殊走远的背影,他追上前去,把自己披在身上的斗篷解下来,待到离殊肩上。

离殊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巩盛。巩盛却无以为然的说道“天冷加衣。”

离殊任巩盛给自己穿着,他呆呆的站在巩盛面前抬眼看着认认真真的为他系领子的人。

巩盛系好了,他看着眼睛通红的离殊,他手僵硬在离殊脖子前,巩盛笑着的脸色也变了,他道“怎么了?眼睛红成这样?冷了吗?”

离殊依然盯着他,不说话。

“我……”巩盛看着离殊,他显得有些心虚。

离殊见他这么紧张,他也不好说什么。他笑道“没什么,就是看看你。”

话落,离殊笑着绕过巩盛直径走进过去,与巩盛擦肩而过时,眼泪眼睛从眼角掉落出来了。

也许,他们之间最不想说出口的话语。便是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一个不解释了吧。

突然巩盛转身把人拽回怀里抱着,低头不停的在离殊耳畔低语“对不起……让你在京城里受委屈了。”

接着,巩盛紧紧抱着他颤声又接道“今天我可以和你解释,我为了情报我去了窑子,也抱了他们,但是我真的没有多走后面,我们都是干干净净……”

巩盛知道离殊这个人是生气了的,他如果在不好好解释说清楚,明天留给他的便是一封信或者是不辞而别。

可离殊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巩盛的解释,开口说道“我知道,庞竹都与我说了。”

巩盛不解,他把离殊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离殊却不在看他,低头四十五度下望雪地。

巩盛看着离殊,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问道“那你在与我置什么气呢?”

离殊听了巩盛这话,他才抬头看着巩盛,哽咽道“不是我在与你置气,我是在与自己置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可我还是会忍不住的想真的是这样吗?还是那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话落,离殊便靠着巩盛怀里哭出来了。巩盛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叫道“殊儿?”

离殊猛猛吸了两口气,刚抬起头来,巩盛便弯头稳住离殊软弱而含有一点甜的嘴唇上。

离殊闭着眼睛享受着,巩盛给他的解释。

接着,离殊软软的靠在巩盛怀中,巩盛放开离殊,看着离殊半眯着眼睛,全身无力的靠在自己身上。

巩盛有一点担心,接个吻不至于成这样。他慌了的心在胸前不停的悬在半空中跳着。他一手扶着软软的离殊,一手枕在离殊额头上瞧着温度。

经过上一次离殊突然发起的高烧,给巩盛来了个措手不及。而经过上一次巩盛可是有了许多经验了。

巩盛邹眉,这也不是发烧得风寒的。

他抱起离殊,觉得他有了这么一点点重。他也没有这么在意,毕竟重,手感才好。

离殊窝在巩盛怀里,浑浑噩噩的开口说道“巩盛……我想玄月宫了……”

巩盛在雪中奔跑,风吹的头疼,拍打着脸颊根本听不清离殊在说什么,他只好应着声“好好好,快到家了。”

到了南骑王府,巩盛一抬脚把门踹开。这个举动着实有点让里面的人下了一跳。

南骑王府的老管家拿着手绢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接着跑到巩盛面前说道“王……王爷?”

巩盛急冲冲的走绕过管家,管家无奈跟在后面,巩盛叫道“去,把南宸最好的大夫给我请来。”

管家得了令,转身便寻人去了。而被这动静闹醒的肆严,他起身走出去,看着巩盛抱着离殊进门。

抱着离殊……等等!?肆严一激灵,他瞌睡都没了,他急忙赶过去,踏进门去,看着巩盛把离殊安置好在床上躺着。

肆严“啧啧啧”了几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又是怎了?巩盛,你也真不人。”

巩盛忍着背上裂开的伤口,他也不管其他,他问道“府上没什么异常吧?”

肆严懵了,他巩盛现在不应该担心离殊吗?现在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接着肆严摇了摇头,开口道“并没什么异常。怎么了?”

“那就好,现在离殊不知道怎么了?若是府上出了乱,柳庞竹虽武功好心性却小,而邹民现在还在伤病中,都经不起折腾了。”巩盛看着熟睡中的离殊,他转身看着肆严,讲道。

肆严也就这点佩服巩盛,现在身边的都是伤的伤,残的残。却还能保持着良好的心态去迎接冷风呼呼打在脸上。

接着离殊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他不知道腰为什么会突然疼痛,他抬手揉着腰。肆严看着离殊醒了,他朝离殊那点了点头,给巩盛释放着信号。

巩盛顺着肆严的眼神看过去,看着离殊。他心急如焚的坐在离殊身边,神情地看着离殊。

肆严识趣的退了出去,巩盛问道“有什么地方疼吗?”

离殊委屈的点了点头,巩盛突然觉得悬在半空中的心已经快碎了,两眼中透露着许些焦虑,看着离殊,仿佛在等他说。

离殊开口憋屈的说道“我腰间好痛。”

巩盛笑了,他抬手轻轻在离殊腰间按压着,给他减轻一点痛苦。

“小兔崽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伤到哪了。”巩盛任劳任怨的替贵妇离殊揉着。

……

肆严出来门,恰好遇到刚从外面垂头丧气回来的元邹民,肆严抬手恭敬道“属下,参见殿下。”

元邹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看着肆严,他激动的笑道“你还活着!肆严……”

肆严微微一笑,他不懂凡人的情感。他开口道“嗯,让殿下担心了。”

元邹民激动的无语轮次,他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肆严见都是废话,他抬手行了告别礼,接着说道“既然殿下无事,属下告退。”

元邹民也不好再拦他,便任他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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