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话

子时入夜渐微凉,皇城中两股势力潜入其中。

宋钰与下属,溜进御书房翻找着朱雀策。而另一边,舒明哲绕墙进来早已被离殊等人盯上。

“记住,朱雀策、青龙策、白虎策、玄武策这四策是凑集二十八星宿的钥匙,万不能落入江湖人之手。朱雀策,就在皇城中。我猜,这次刺客混入皇城就是为朱雀策去的。”槐稔说的话突然一直在耳边盘旋。

突然,不知是谁放的火一时间,后宫的柴房冉冉升起火焰。

离殊抬眼望去,只见黑衣人在屋顶上看着熊熊大火然后转身离开。

太监宫女老嬷嬷们,慌忙抬水洒去,可却越洒水火势越大。惊动了在禅院敬香的元帝,元帝大怒拍打着桌子吼道“给我查!往死里查!”

此时,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御书房宋钰,宋钰带着人趁乱跑出去。而另一派动却向皇后寝宫里离去。

“大人。”肆严带兵急速赶来救火,却看见早已出现在这里的刑部大人离殊。

“肆严?你怎么会在这里?骥王也来了吗?”离殊开口问道,他害怕巩盛那家伙也来,他岂不瞒不住了。

离殊os:那家伙来了,不就玩完了!?

巩盛os:小家伙,要兑守诺言咯......

肆严刚要开口说话,只见一人慢慢从离殊身后走出来,并像肆严抬手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示意让他告诉离殊自己去陪皇帝上香还未没有回来。

没办法,肆严只能微微摇头在心里抱怨他的主子是个傻子,喜欢人家直接说嘛!还非要,开口威胁人家。

这个样子,让肆严想起那天去送宗卷无意间瞧见他主子“亚”离殊身上威胁人家。见这样,肆严替巩盛感到心慌...

“哦,王爷压根就没有让我跟去。他让我带兵护好皇城,是臣未尽到责任。”肆严抬手躬身答到。

“也不完全是你的错。”离殊一笑,突然一小丫头跑出来撞在离殊身上,离殊被突如其来的力气推得往后倒。

幸好,巩盛接住了他,离殊看清了巩盛那清秀的脸离自己好近,一时红了脸,心也跟着跳起来,愣愣看着他。

“奴婢该死。”婢女看见立马下跪磕头。巩盛看向婢女,离殊见状立马起身。

“没事。”离殊回到高冷状态,仿佛刚才脸红心跳的人不是他一样。

“起了这么大的火,怎么还冒冒失失的?”巩盛随即接道。

“奴婢不知怎的,这水泼的多,火势也不见下去只见越来越大。刚刚冒失是因为水用完了,忙去取水。还望王爷恕罪!”婢女跪在地上,说话非常着急。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快去取水来!”离殊见火势大起来,怒道。

“是,奴婢告退。”话落,婢女带着一寻人拉着水缸就离开,当最后一个水缸经过离殊身旁时,离殊立马把手放在缸上“这...是水的味道,还是油的味道?”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太监。

巩盛刚要开口,眼线就来传话。巩盛让肆严带人去皇后娘娘宫中拿人!

而离殊却道“我说呢,水库这里这么多水怎会不够用,原来是动了手脚。”小太监被离殊这句话打的七零八落,魂不守舍的只见他“扑通”一声,双脚便跪在了地上,哭喊到“冤枉啊,大人!”

“咚、咚……”几处已经被火烧的只见腐朽不堪的柴棒,还落下来砸到了人,这时间离殊也不能放在这些小事上,大喊到“孤影!带着他们去取水,给我盯紧了不能让人在动手脚了!”

“是!大人。”离殊话落,孤影出来跪下领命便带着宫女太监去取水。

巩盛看着这样的离殊,说不出什么感受来。他现在不知道离殊,越来越不懂了。反而是离殊,越来越懂自己了,这样让巩盛很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而离殊现在看着熊熊的大火,不经想起自己的父母亲也是在这样一个火势中丧尸生命,所以他改学绘画做设计才会被别人领养,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被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不经想到这,离殊以为没人注意默默低下头用手抹去眼角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巩盛却时时刻刻都看着离殊生怕再出差错,他走到离殊生旁“眼睛进灰了?”

“没有。”离殊被巩盛这一声激得精灵,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巩盛。

这男人,也没有想的这么遭嘛。

……

渐渐的,天黑下来了,雨点点滴滴的飘落下来。接着,大了起来像盆兜不住水一样哗哗的往下流。

竹墨踏着红线,慢慢降落在地。一时间,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更是有些人不知开口称赞“天仙下凡,天降神雨。兴国的征兆啊!”

竹墨轻轻一笑,关爱的眼神扫过众人。落地走向巩盛弯腰抵近轻轻开口“芖秋,在哪?帝无师有异动,四策万不能收齐。还有,若见白衣女子,必定带来见我。”

说完,巩盛脸色变了,竹墨更是直起身子依旧面带微笑看着众人。火灭了,青烟直上青天,人却未得到任何消息,大费周章浪费人利。

那人,千算万算却未算到竹墨这可棋子早已打乱了整局棋子的每一步。

而芖秋看着这天气,在云下落雨,上面却阳光明媚。这场景,莫名的熟悉却又显得陌生。

仔细看了看,算了算,始终未想到是什么。

“看来,是哪位上神下凡渡劫了。”槐稔看着一般气候不同寻常的天气。

槐稔的提醒,芖秋恍然大悟,云盘遮住了阳光那是嫦娥的“玉兔”,云盘下的雨细得是让人陶醉,落地时就像月老的红线一般。

所以说!嫦娥、月老都下凡了!

芖秋拿起剑就淋雨出去,槐稔端茶看着“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却没有回声,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说,你们天界的人际关系可真复杂。这帝无师,这次是真的玩大了。把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弄下来,你下来也挺好的。”萧玖祎从外面进来,靠着门双手环臂抱着看向槐稔又看向外面落下的雨。

“说吧,这次是不是你也派人去了?”槐稔品了口茶,放下茶杯看向萧玖祎。

“哎呦,我冤枉啊!可冤死了!”萧玖祎看着槐稔,尴尬的笑了笑,便走过去掩饰自己的作为,任劳任怨的为槐稔捏肩捶背的。

“你冤不冤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你这次肯定派人去了。给你一次机会。”槐稔握着萧玖祎那只慢慢往自己肩上往下移的手,脸上带笑可能因为天太黑了,萧玖祎却未看见这次的笑。

“真的,你不相信我!是吗?”萧玖祎从槐稔腰间伸出手把人圈在怀里,头抵在槐稔头上。这个姿势,让槐稔觉得极其暧昧,瞬间就脸红起来。

这家伙,在撒娇!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槐稔心软了,一时结巴着。

“那你得好好补偿补偿我。”萧玖祎话落,顺手把槐稔抱起走向房间把槐稔放到/床/上。

萧玖祎“浮”下身,在槐稔耳边轻轻吹气,shou往xia延伸着……

槐稔os: 怎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呢?

——

凤仪宫

皇后以告病为由回绝了与元帝去祈祷寺敬香,为此好接应了舒明哲,让他从密道中逃出。

就在这时,肆严带着军队进了宫,宫女叫到“放肆!皇后娘娘住处也敢闯入!”

“零儿,怎么回事?外面动静为何如此之大。”皇后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肆严单脚跪地,抬手举过头顶,开口道“望娘娘恕罪,骥王发现娘娘宫里刚才进了刺客,命臣来保护娘娘。”

“肆严护卫说笑了,这里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闯入刺客呢?”皇后听到肆严这句话,顿时就手心里出汗。

皇后os:难道露馅了?得糊弄过去。

随后回过神来,镇定开口。

“娘娘院里有没有进入刺客,搜一搜不就知道了。来人!给我搜。”肆严见皇后好言好语不听,只能来硬的。

“你们敢!”丫头咬着牙,鼓起勇气来喊到,奈何是位女子,在男人面前这声音也就是媳妇发火话不大。

“小娘子,别阻难我们办公事。要不然,你们皇后可洗不清了。”肆严刚靠近丫头耳边低语,却被出来的皇后看到了,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丫头扑通一跪,而肆严却双手环腰,看着好戏。

“娘娘恕罪,奴婢只是……只是……”女子跪在地上,双手搭在地上,头抵在手上,语气急促道。

“罢了。起来吧。”皇后看着小丫头,成天没心没肺的又怎么可能会算计自己呢?

只能叹叹气,在心里默默说服自己。

舒明哲进入了密道,穿了过去眼看就要到头了,洞外却听见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于是身体贴墙,想仰头看外面的世界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可能力有限,不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不定。

洞外的人像是捕捉到一只做错了事或者偷吃肉片被逮到害怕被打骂跑来躲起的小猫,便开口笑起来。

舒明哲听出声音,提到嗓子眼里的心顿时就落到了肚子里,松了口气,便起身出去。

“你干什么了?怎么刚才会有脚步声?”舒明哲疑惑道。

司轩抱着手看着舒明哲,眼里满是温柔与心疼,无可奈何还是笑到“你猜。”

“哈哈...哈哈,这么卖关子啊。”舒明哲看着司轩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转身就提脚走开这个地方。

司轩看着舒明哲终于为自己展开了笑颜,便跟了上去与舒明哲并肩而行,一路谈笑风声,仿佛刚才的事与他们无关。

翌日

元帝回宫,在朝堂上大怒。抬手轩了桌子,元邹民与元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元帝,不禁给震惊住了。吓得不敢抬头,只是默默弯头听着元帝的责骂。

而巩盛则是,双手抱着玉牌,头微微外向旁靠后一点,愣愣看着元帝的一举一动。巩盛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惩罚离殊那淘气的小家伙,早把昨晚竹墨丢给他的任务抛之脑后了。

离殊实属是站不起还是呆不住了,开始打哈欠,双手下垂抱着玉牌差点睡着。

离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巩盛的想法里晕了几次了,并且快要实践了……

过了一个时辰,离殊打着哈欠离开宣德殿,刚出了门一只手就抓住他给拽入怀中,离殊瞪大眼看着眼前的人。

“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离殊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巩盛“囚”在身下动弹不得。

“怎么,离开之前你怎么说得承诺?不遵守了。哦,畏罪潜逃啊。”巩盛抵住离殊,凑近耳畔轻轻响起。

离殊听到这,顿时就红了脸。他在心里抱怨:就知道这家伙这么记仇,不过,真的要试吗?

离殊保持沉默,巩盛也不着急也不催他。

不过,这个动作确实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看着两个男人裹缠在一起。

“骥王,没想到吃这口。”

“有损颜面...”

“两个男人,真...恶心...”

“这不是骥王殿下,一定不是...”

众人的眼光与话语纷纷飘落在两人身上,巩盛不以为然,而一旁的知㬊看着眼前的两人仿佛是看自己的过去一样,没什么新奇玩意。

反而离殊的耳朵里流进了这些令人讨厌的话语,慢慢垂下眼眸,不再看着巩盛了,看着地面像是在思考什么事?却又没有开口说话。

“陛下。”直到众人一声,巩盛与离殊立马分开,上前弯身抬手。

“你二人在干什么?!”元帝压低怒气,说没看见是假,说看见了也是无意看到。语气平稳,但了解他的人也知道元帝发了怒。

巩盛自然是知道元帝生气了,于是一了百了开口道“既然陛下已见状,本王也无话可说,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顾虑,喜欢不分性别。所以,本王不管你们说我是断袖之癖好还是龙阳之好也好。本王自是要给他个承诺。”

巩盛说出了自己下凡失忆后遭受的事情,而最后身边都始终有一个人与他并肩而行给了他一个承诺,他说出了在天界自己都无法正视的情感。他懂了,他明白了,他知道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离殊满脑子晕头转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些什么。仔细一想来,他穿越过来,只为了完成槐稔说的集齐二十八星宿他就可以回去了。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上来...

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离殊抓破脑袋都没有想到,自己正是巩盛识如珍宝的知己。他慢慢转头看向巩盛,脸上的表情一时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巩盛似乎是察觉到了,也转头看向离殊。

元帝被巩盛突然起来的话语惊了个呆,转了半天的思路才回过神来怒斥道“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是大逆不道,给家族蒙羞!”

此时,大殿前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已经走到宫门口听到这骥王是断袖,纷纷掉转头回去看戏。

接下来,巩盛跪在地上弯下腰头抵在手上开口道“陛下,说实话。这皇室,这家族,这江山都比不过一个能陪你到最后的人。您只是比我大了那么一两岁,不知道您还记得我父亲吗?他就是因为这家族的牵畔,所以他才寻不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想您也是一样吧,皇后不是你真正想娶的人对吗?”

离殊听着巩盛的言语,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奈何他刚要拉巩盛,元帝突然开口“众人都散了吧,至于你们俩给我到御书房来。”

“啧啧啧,皇叔叔可还真敢说。”元凌站在书后面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不敢说就不是皇叔了。咯,要吃吗?”柳庞竹拿着桂花糕来到元凌身旁,把桂花糕晾在元凌面前。

元凌刚要开口去咬,谁知柳庞竹往后退了一下,元凌带扑带抱的跌入柳庞竹怀中。

“吃不到,就撒娇。这皮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哈哈...”柳庞竹搂着元凌笑着打趣着,他真的想撸一把元凌,这么可爱。

元凌小时候,在侯府与柳魄逍结识相知。那时候,两人还打在一起,大人们拉都拉不住。而柳庞竹在芮候的一翻教育下,开始天天变着法子的让元凌向他主动示好 。

这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差不多每天都要黏在一起,元凌渐渐的就会叫柳庞竹“哥哥”这下好了,柳庞竹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的害羞。差不多几乎都会按照元凌的要求来做事。

元凌也发现这样,每次想吃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会叫柳庞竹“哥哥”

元凌直起身子,看着柳庞竹眼里梨花带雨像是要哭了,柳庞竹看着心痒痒抬手捏住元凌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自己的头不自觉的往前凑近想要在他的嘴唇上落下自己的痕迹。

而这一切却在元邹民眼前一亮,元邹民轻‘咳’了一身走进“你们两个大白天的干什么?”

这一身,把柳庞竹吓了一跳。立马就松开了元凌,元凌看着是哥哥,跑去抱着元邹民委屈道“哥哥,柳哥哥不给我吃桂花糕,他还抱我。”

元凌在元邹民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反而在柳庞竹那里就像是个小媳妇儿一样,整天与他腻歪在一起。

“唉,你……”柳庞竹被元凌那话堵无语了。

“哈哈哈,凌儿。你抱回去啊,这叫以牙还牙。”元邹民抬手刮了一下元凌的鼻子开口打趣着。

“嗯?你怎么也跟在他一起闹!”柳庞竹气急败坏看着眼前的兄弟二人,有说不请的吐槽。

元邹民是三人里年龄最大的,自然也明白事理。柳庞竹喜欢元凌他怎会不知道。只是作为兄长婚姻大事自然做不了主。

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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