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涅槃 26

玱玹知道昭昭的酒量，但见她开心，便也没阻止，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到后来，果然是昭昭先醉了，其他人也喝得晕晕乎乎，也不知道谁提议要出海，众人都不反对

距离酒肆不远处就有个码头，玱玹命人去准备船，众人真乘了船扬帆出海

到了船上，被海风一吹，昭昭脑子都清醒了几分

也许因为明日要离别，可也许更因为年轻，离别只是年少放纵的一个借口，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我敬你一杯，你再敬我一杯，继续喝酒

防风意映喝醉了，拉着馨悦在甲板上跳舞

丰隆和小夭看到一尾大鱼游过，说要去海下比赛谁先捉到鱼，扑通一声两人跳进了大海

玱玹被吓了一大跳，馨悦笑着叫

辰荣馨悦：“不用担心！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很会游水”

玱玹还是不放心，想找个侍从下海，可一共只来了一个开船的侍从

涂山篌端着酒杯道

涂山篌：“我下去游一会”

说完，也跳进了大海

后面，防风意映醉着说要去捞月亮，也跳入了水中

馨悦拉住玱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就好似最璀璨的星星，她蛊惑一般地对玱玹劝说道

辰荣馨悦：“随我一起下水吧！”

玱玹的酒气上涌，头有些疼起来

玱玹：“我不会游水，你知道的”

辰荣馨悦：“我知道你不会游水”

玱玹不说话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馨悦

馨悦仰着头笑，媚眼如丝

辰荣馨悦：“敢不敢把你的命给我？”

说完，馨悦凝视着玱玹，一步步倒退着走到船边，一个倒仰，翻进了海里

玱玹笑了笑，走过去，干脆利落地也跳进了大海

昭昭揉着昏昏欲沉的头，端着酒杯，靠在船舷上，笑着又喝了一杯

酒劲上来，她本想也义无反顾跳入水中，可一想到那种溺水的窒息感，再加上昨日夜里被相柳逼得在海里泡了一夜，她还是有意识地制止了自己的冲动

这时，涂山璟默默走到她身后，昭昭出声嘲讽道

昭昭：“现在你敢接近我了？”

酒气上涌，昭昭头发沉，两边的太阳穴直跳，胃里也有些翻涌

她知道自己是真醉了，闭目靠着船舷，等着那股难受劲儿过去

涂山璟拿了个小药囊，凑在昭昭的鼻端，让她嗅着

昭昭：“你倒是没忘记我教你的东西”

涂山璟：“永远都不会忘记”

昭昭借着酒劲，胆子也大了许多，提声问道

昭昭：“看到丰隆对我好，你心里如何？”

涂山璟沉默了一瞬，慢慢地说

涂山璟：“难受，很难受”

昭昭扯掉头上的帽子，随后转身，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碎发随风而动，唇上沾染着些微酒珠，双眼迷蒙地望着对面的涂山璟

昭昭：“不知为什么，听到你说难受，我竟觉得好受起来”

涂山璟有些心悸，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她，便走近昭昭，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涂山璟：“谁打了你？”

昭昭：“阿念”

昭昭：“我和她摊牌了”

涂山璟的指尖凝聚了灵力，轻抚着昭昭脸上的红肿

昭昭却推开他的手，鼓起腮帮子

昭昭：“你母亲的眼光不错，防风意映会是个很好的妻子，你和她很般配”

涂山璟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垂下了头，喃喃说

涂山璟：“我就知道早上是在做梦，我开心了一整天”

涂山璟：“下午在街头见到你时，我以为你是来看我的，我真的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涂山璟呆呆地坐在甲板上，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