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涅槃 25

店主上了四五种酒，有浓烈的，也有清淡得像蜜水一般的，又端了七八碟精致的小菜和一些瓜果，由众人选用

玱玹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店主立即退下

赤水丰隆：“看这架势，你不像客，倒像是主人”

玱玹：“对你们不敢欺瞒，我的确算是这里的主人”

玱玹：我喜欢酿酒，自己一人喝终究没意思，索性就开了几个店”

馨悦产生了兴趣，叽叽喳喳地询问，随后又和小夭热络地聊起天来

防风意映和涂山篌也时不时插嘴说几句，谈得十分热闹

丰隆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小碟香酥糕给昭昭，低声道

赤水丰隆：“我看你刚才第一口吃的就是这个，应该是爱吃的，却夹得很少”

赤水丰隆：“若觉得远了，我帮你夹”

昭昭扫了一眼涂山璟，夹了一块糕放进嘴里，对丰隆笑着道

昭昭：“谢谢”

丰隆几种酒都尝过后，倒了一杯清甜的果子酒给昭昭

赤水丰隆：“你尝尝这个，味道还不错”

昭昭接过后，小声道

昭昭：“你和他们聊吧，不必特意照顾我”

馨悦耳朵尖，插嘴道

辰荣馨悦：“我哥哥平日里可不是这样，别人照顾他，他都不稀罕，更别提照顾别人了”

辰荣馨悦：“我看他今日也的确有些异样，连对我都从未这么小心体贴过”

丰隆低斥道

#赤水丰隆：“别胡说！”

馨悦做了个鬼脸，对涂山璟询问

辰荣馨悦：“璟哥哥，你和哥哥熟，你说我有没有胡说？”

涂山璟微微笑了笑

涂山璟：“没有胡说”

丰隆不满，用手指点点涂山璟，又对防风意映说

#赤水丰隆：“好嫂嫂，快帮我堵上他那张嘴”

防风意映羞得脸通红，扫了一眼涂山篌，嘴里说着

防风意映：“别乱叫！”

动作却很殷勤，帮涂山璟拿了些距离他远的小菜，又帮涂山璟倒了酒

丰隆摇头，笑道

#赤水丰隆：“这可不算堵上！”

玱玹和馨悦都笑着起哄，防风意映也不介意，双手端起酒盅，递到璟唇边，柔声说道

防风意映：“璟，请用”

涂山璟僵坐着，没有动，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

众人哄笑，尤其是丰隆，打趣道

#赤水丰隆：“咦？往常也不见你扭捏，今日倒端起来了”

涂山璟垂着眼，就着防风意映的手，一口饮尽了酒

玱玹和丰隆边鼓掌边笑，丰隆赞道

#赤水丰隆：“还是嫂嫂爽快！”

涂山篌也抚掌大笑，防风意映盯了一眼涂山篌，笑靥如花

瞧着这刺眼的画面，昭昭只觉得气闷，烦躁地抬起筷子搓了搓碗中的糕点

防风意映：“昭昭，这里没有外人，戴着帷帽多憋闷，把帽子摘了吧”

馨悦也跟着附和起来

辰荣馨悦：“是啊”

昭昭一脸抱歉地说

昭昭：“不是不想摘下帽子，而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脸上突然长了疹子，实在不好见人”

防风意映和馨悦都遗憾地叹气，馨悦甚至一边长长地叹气，一边对哥哥说

辰荣馨悦：“不要怪妹妹不帮你，而是老天不帮你”

店主带着两个婢女，把冷菜都撤了，上了热菜，又拿了几坛酒

馨悦尝了一口，对玱玹说

辰荣馨悦：“不错！”

玱玹：“得了你的赞，回头我要重赏厨子了”

众人转而说起了大荒内的各个家族，以及近几十年都有哪些杰出子弟，私下里都喜好些什么

你说几句，我说几句，看似闲聊，却又处处透着玄机

涂山璟一直沉默，静静地喝着酒，众人大概已习惯他这个样子，都不觉得奇怪

不过，他看似在出神，可每次丰隆或玱玹突然和他说什么，他总能正确地回答，可见他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昭昭随手抓了酒坛，独自一人一杯杯地喝着，渐渐地骨头软了，身子如猫一般缩着，一手撑着头，一手端着酒杯

丰隆新奇地看着她，也不说话，提着酒坛陪她喝

待她喝完一杯，就给她倒一杯，自己也饮一杯，两人好似在拼酒

玱玹看到了，不禁蹙眉，有些生气，但只是一瞬，又恢复平常温和的表情，笑着道

玱玹：“丰隆，你别把我妹妹灌醉了”

丰隆不以为意，笑着道

赤水丰隆：“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