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自残

意识到不对劲的林清宥赶忙问。

林清宥：“怎么回事？这几天不是都没有头疼吗？”

马嘉祺焦躁的答道。

马嘉祺：“我不知道，之前都不疼，今天好……唔嗯！”

说话间，巨蛇忽然顿住身形，再猛地一甩头撞上了一旁的树干。

“砰”的一声响，吓得林清宥心里一咯噔。

他这个动作……难道是在以痛止痛？

林清宥：“马嘉祺！”

林清宥吓得惊叫了一声。

马嘉祺却没有精力答话了。

他的速度瞬间提至最高，不再顾及乘坐的舒适性，只追求速度。

这骤变让林清宥胆寒。

不对劲！

怎么会好端端的开始头疼了呢？

马嘉祺前几天都不疼，现在忽然剧痛，显然是有缘由的。

应该不是寄生虫，毕竟寄生虫又不会让宿主休息几天。

那只能是急性病了。

一般而言，急性病都有诱因。

那马嘉祺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自己头疼？

林清宥很想找到其中关键，可他没精力琢磨。

他只能紧闭着双眼，抱紧巨蛇。

旁边的东西掠过得太快，他只要一睁眼便会觉得头更晕。

回程的颠簸让林清宥越发紧张。

大约过了几分钟，巨蛇忽然停住不动了。

林清宥：“怎、怎么了？”

林清宥边难受地睁开眼，边询问。

林清宥：“你不着急回去了吗？”

马嘉祺：“下去！”

马嘉祺短促地喊道，嗓音里是让人听着就能感受到不对劲的躁动和压抑。

林清宥毫不迟疑，立刻从一侧滑下。

可惜他晕“车”得厉害，就算下了地也站不稳，只能扶着蛇身试图缓解眩晕之感。

只是马嘉祺没这个工夫。

马嘉祺停了不足两秒，林清宥扶在蛇身上的手便被带得往前一抻，是巨蛇忽然又向前冲去了。

冲出去的力带得林清宥向前一扑，整个儿摔倒在了地上。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叫，面前的景象便让他只能张着嘴惊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见身形巨大的眼镜王蛇倏地冲到了前方一棵巨树边上。

如同树干般粗大的蛇身疯狂地扭曲摩擦着，但似乎……这种摩擦的力度也不够。

下一瞬，林清宥只见巨蛇用力地勒住了树干，缠绕、摩擦，发出让人牙齿打颤的“簌簌”声响。

但这依然不够。

“砰！”巨响从树干上发出，是巨蛇拿头狠狠砸向了树干。

撞击的力道太大了，甚至让树冠都晃了晃。

无数落叶从树上落下，让眼前的画面更惊悚了几分。

“砰！砰！砰！”

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声，毫无间断地传来。

林清宥看出来了，马嘉祺压根儿没留力。

他居然将脑袋偏转到另一侧和树干齐平的位置，再以最大的速度偏转身体，任由脑袋砸上树干。

太可怕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林清宥错愕又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都在颤地喊。

林清宥：“马、马嘉祺啊，你……你不要……不要再撞了！”

他的话音逐渐拔高，巨蛇脑袋上已经出了血。

血液在这种沉闷的“砰砰”声中不断滴落在地上，看得林清宥心中既恐惧又担忧。

究竟是有多疼才会把脑袋往树干上撞？

林清宥：“马嘉祺。”

林清宥看不下去地高声喊道。

林清宥：“不要再自残了！”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巨大的蛇头扭向了这方。

令人恐惧的一双竖瞳直勾勾地盯着林清宥。

血液糊上了巨蛇的一只眼，让此时的他看起来不再具有人性。

反而像是一条发了疯的毒蛇，随时都可能喷出毒液把人侵蚀为一具白骨。

林清宥本能地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两步。

林清宥：“马嘉祺……”

他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林清宥：“你、你要不先回去吧。”

林清宥不敢再和马嘉祺单独待着了。

此时的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人恐惧。

在这种能让人吓破胆的氛围中，巨蛇缓缓移动了身体朝着这边靠近。

林清宥又退了一步。

他心跳得厉害，眩晕完全消失，他现在清醒极了。

看着蛇朝着自己爬来，方才相处的画面，和他听说过的所有关于堕落兽人的信息，不断闪入他的脑海。

林清宥在分析马嘉祺到底还有没有理智。

他必须得分清楚，马嘉祺究竟是堕落了，还是真病了。

马嘉祺：“好疼……”

林清宥还没分析明白，虚弱的声音便从巨蛇口中发出。

马嘉祺：“好疼，呜呜……还好痒……”

巨蛇停在了离林清宥三米远的位置。

几捆艾草洒落在那里。

他虚弱地张开嘴巴含住了其中一捆，试图将其囫囵吞下。

这情形让林清宥瞬间振奋，只要马嘉祺不是真的堕落，他就不害怕眼前的毒蛇。

林清宥：“别怕，忍一忍，会好的。”

林清宥几乎是冲过去，扛起艾草就往巨蛇嘴里塞。

在这个过程中，林清宥忽然有种猜测。

马嘉祺不是得了皮肤病，而应该是某种和皮肤、血液有关的急性病。

那究竟是什么病能发作得那么急，还那么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