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裴郎君审问
“爹!”徐忻圆不满父亲的态度,娇眉一拧,瞪了他一样。
“圆圆,以后交朋友,眼睛擦亮点儿,别什么人都能跟你们攀上关系,还大姐二姐三姐,能这么叫你们的,只有忻帆!”
“爹,小君帮了我们这么多,我早就认他做干弟弟了,我交朋友认弟弟,你管不了。”
“好好好,以后被人骗,被人利用了,可别哭着找我。”
家里这个三女儿一向心直口快,为人豪爽,徐元史不与她计较。
“爹,小君才不会呢。他叫我们过来,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听他怎么说好了。”
徐忻珍温婉的开口,她一进来就和傅康牵着手,直到现在坐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松开,可见二人感情有多好。
徐元史真不知道裴郎君给他的女儿吃什么迷药了,一个两个的都像着他说话。
裴郎君看向大姐和三姐,难得调皮的眨了下眼睛,对于还有些不熟的二姐,裴郎君回了个暖心的笑。
这一笑,让徐忻甜的心猛跳一格。顾重南眼见他们二人眉来眼去,手上故意用力,弄疼了徐忻甜。
她略微低头皱了下眉,看见顾重南投过来警告的目光,心下一颤,落寞的低下了头。
她不是因为裴郎君的笑而心动,而是觉得,裴郎君长得很像一个人,尤其笑起来的时候。
徐忻甜这一系列表情尽收裴郎君的眼底,他默默记住,看向顾重南的时候,眼底掀起一丝波浪。不着急,之后再找你算账。
“裴某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我现在有两个问题还请顾公子和徐公子回答。”
“为什么就问我们两个,不是叫我们大家一起来吗,这么说大家都有怀疑。”
“是啊,你这么说,怎么感觉故意针对我们两个。”
被点名的两人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们是因为怀疑偷东西而叫过来的,现在这么多人就单独问他们两个,这针对的意图未免太过明显。
裴郎君不为所动,面色无常。
“两位多虑了,只是想让两位说而已,之后会轮到他们的。”
“这还差不多,说吧, 你要问什么。”
“顾公子先说吧,昨晚离开丞相府后,你去了哪里。”
顾重南想了想说道。
“昨晚我喝了点酒,就跟夫人一起乘马车回府了,对吧,忻甜。”
徐忻甜被点名,想起昨晚确实是这么回事,便点了点头。
“是的裴大人,昨晚我们确实是一起回去的。”
“回去之后一直跟二姐在一起吗?”
“这个......”
徐忻甜想了想说道。
“这个有些记不清了,我们确实一起回房的,我很累就先睡了,再醒来的时候就第二天早上了。”
“那顾公子也在身边吗?”
“没有,他......我生完孩子后,他喜欢在客房睡。”
言外之意,就是不确定他昨晚的去向。
裴郎君明了,转头又看向徐嘉遇。
“我可没有夫人作陪,没人给我作证。昨晚结束之后我就去醉花楼了,那里人多,可以给我作证。”
“在醉花楼一晚上?”
“呵呵,不过一晚上,多不值啊。”
此话引来顾重南的窃笑,裴郎君剑眉紧蹙,只叹一丘之貉。
“昨晚就你一个人去的?”
“当然。”徐嘉遇未加思索,回答的很快。
“巧了,昨晚西街死的姑娘,昨晚也在醉花楼卖花,不知道徐公子遇见没有。”
“呵,在醉花楼卖花的姑娘多了,我哪知道你说的是谁。再说了,卖花的哪有卖身的姑娘好看,哈哈哈哈。”
“徐嘉遇!你给我正经点儿!”
徐元史最不喜看到别人吊儿郎当的样子,尤其还是本族的人。他亲大哥一共三个儿子,就数这个老大最不长进。
其余的还能借自己的光谋个官职,就数徐嘉遇烂泥扶不上墙,他懒得理。
除了一张嘴能巴结人,剩下的没个真本事。
一听徐元史的呵斥,徐嘉遇瞬间坐直,变得老实。
“都说家贼难防,要是被人查出是你们当中的一位偷了玉坠,到时候可别怪我大义灭亲。”
“叔叔,我们都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偷东西,跟身份可没什么关系。”
“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别在这吓唬人。”
“说句话就能把徐公子吓到了,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怕人知道呢?”
裴郎君说的一脸淡漠,说到最后,嘴角微微上挑,凑近徐嘉遇。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小孩子都懂的事,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我怀疑你就是针对我!对了,就是你把徐忻康给弄下去的吧,怎么,弄死了徐忻康,现在又想害我,最后是不是又想害我二弟三弟,你到底是何居心,跟我们徐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徐嘉遇说的脸红脖子粗,站起身子挺直腰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以为他在说正义凛然的话。
裴郎君没在说话,眼尾看见宁兮荷从外面走进来,他几步迎了上前。
这段时间两人已经有了默契。在徐嘉遇说出去过醉花楼的时候,宁兮荷便悄声离开这里去醉花楼寻找证人。
看着宁兮荷附在裴郎君耳边轻声说着,玄灼卿就算不想承认,也知道自己确实嫉妒了。
他深邃的墨眸看向两人亲密的互动,暗下的眼睑遮挡住了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宁兮荷说完,就安静的走到玄灼卿身边站好,徐元史默默的看着前方的几人,在心里盘算出了宁兮荷的真实身份。
这个人应该就是太后说的在玄灼卿身边做护卫,女扮男装的宁兮荷吧。
他目光追随了她一会儿,便又重新看向裴郎君。
裴郎君走到徐嘉遇身边,说话的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
“徐公子,我再问你一次,昨晚在醉花楼,是你自己还是和别人一起?”
裴郎君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厉,徐嘉遇竟紧张的结巴了起来。
“都,都说了,是我自己。”
“给你的机会用完了,是你自己没抓住。”
“你,你什么意思!”
裴郎君重新回到大厅中间,他手中拿着玉坠高高举起,声音高亢而又笃定。
“各位,我知道是谁拿走玉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