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敢拿小爷做引子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大厅中央的裴郎君。
“裴大人,请讲。”
“拿走玉坠的人就是——顾重南!”
说完,裴郎君便伸手指向了他。
成为众矢之的的顾重南没想到会被点名,他唰的一下站起身,气血翻涌。
“你胡说!分明是徐嘉遇拿的,你这个狗官,瞎断什么案!”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哗然,众人目光又纷纷看向了徐嘉遇。
见徐元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徐嘉遇急的赶紧起身为自己辩解。
“叔叔,怎么能是我偷的呢,裴大人都说是顾重南拿的了。”
“徐嘉遇你这个孬种,敢做不敢当,敢往小爷身上泼脏水!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还真的和徐嘉遇动起手来。
徐嘉遇被挨了一拳,不甘示弱的回击过去。两人瞬间扭打做一团,看在别人眼中丑陋至极。
徐忻甜看见相公被打,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赶紧上前阻拦。
顾重南下手没轻没重,也不看来人是谁,上去就是一拳。徐忻甜眼看躲不开这拳头,吓得下意识闭上了眼。
裴郎君眼疾手快,一下拉住徐忻甜的手臂,把她带到了安全地带。
“够了!赶紧住手!”
徐元史从未觉得这么丢人过,在外人面前,自家姑爷和侄子打起来,这要是传出去,丞相府还有何颜面。
“裴郎君,说是顾重南拿的,你把证据拿出来。”
就算徐元史不说,裴郎君也打算结束这场闹剧了。
看着面前挂彩的两个人,裴郎君款款道来。
“我说玉坠是顾重南拿的,为何他会这么激动,还说是徐嘉遇拿的。如果我说是徐嘉遇拿的,恐怕他就不会说是顾重南拿的了。”
“什么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
“昨晚的醉花楼,顾重南,徐嘉遇都在。他们两个人相约一起喝酒。而这个玉坠就是徐嘉遇从徐丞相那里偷来讨卖花姑娘欢喜的。”
“你你你胡说!我我我堂堂徐家大少爷,我为什么要偷叔叔的东西!”
徐嘉遇说的结结巴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此时的他心脏跳的快要跳出来。
“徐家固然有钱,但是徐家大少爷就不一定了。如果让我都说出来,恐怕徐大少爷的颜面会全部扫地,需要我说吗?”
“说,说什么?”
“好,你让我说的。徐嘉遇,成天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早就被你爹娘禁了用度,在外人面前还要装大爷,其实你早就捉襟见肘。顾小少爷人称黄金库,还真不缺徐丞相那点东西。而且据管家讲,昨天最后一个离开屋子的人就是你。醉花楼里的花姐和你们点的几个姑娘也说是你拿着玉坠吹嘘是徐丞相所赠。
这些证据,你还想说什么?”
“我......我......”
“徐嘉遇!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偷老子的东西!”
徐元史见徐嘉遇吞吐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肯定就是他干的了。他一双泛着红丝的眼睛盛满怒意,像是排山倒海的巨浪誓要将眼中之人吞没。
徐嘉遇知道徐元史的手段,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被他活活的虐待致死,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侄子的身份,还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
他登时吓得腿软跪在地上,朝着徐元史痛哭流涕,不断的磕头。
“叔叔,小侄错了,小侄一时鬼迷心窍偷了东西,求叔叔饶命,饶小侄一命。”
“哼,只是偷了东西,还罪不至死。”
徐嘉遇一听这话,就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样,感恩的连连磕头。
“话,要听全!拉下去,关进地牢!”
“等一下!”
夹杂着徐嘉遇的求饶声,裴郎君适时出声阻止。
“怎么?既然偷玉坠的人已经找到,裴大人还要掺合我的家事不成!”
“裴某希望永远也掺合不到徐丞相的家世......”
“哼!”
“只是,这件事是我们刑部在侦查,而且他是杀害西街女子的重要嫌疑人,我们现在要把他押回刑部。”
徐元史依然怒视着裴郎君,余光扫到玄灼卿也站起了身,他最终压下火气。
这个玄灼卿,总有一天,老夫不会再让你这么嚣张。
虽然玄灼卿觉得很无辜,他什么也没做。就是坐累了想站起身走走而已。
得到徐元史的答复,裴郎君抬了下手,大厅外的部下进来,押走了鬼哭狼嚎的徐嘉遇。
“裴郎君你未免太过嚣张,居然拿小爷做引子!”
大厅本来终于归于平静,顾重南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异常的刺耳。
裴郎君转身面对他,眉眼带笑,下巴微抬,如果说顾重南像个神气十足的二世祖,那此刻的裴郎君更像是一个被宠坏的权贵公子,但是比顾重南更神气,更不可侵犯。
“如果不这么说,你怎么会承认,昨晚你也在醉花楼呢。有夫人和孩子的人,就老老实实在家带着,别在外面胡搞一通惹得一身病,污秽了别人。”
“你说谁一身病!忻甜,你以后离这个人远点,他才是最晦气的人。沾上他准没好事!忻甜!”
被叫了两回才反应过来的徐忻甜,其实是被裴郎君吸引住了。这个人——真的很像自己的弟弟,那种不可一世的小表情跟小时候的徐忻帆一模一样!
“忻甜!你是不是看上这个裴郎君了。”
顾重南见徐忻甜又是这种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徐忻甜连忙否认。
“相公,你误会了,我.我就是把他当弟弟看。”
“什么弟弟,你弟弟早死了!”
“顾重南!看来本丞是要去顾老的府上走一走了!”
顾重南的胡话一出,徐元史便暴躁的呵斥住他。竟敢在自己面前这般无力,看来今天这些小辈要造反了。
是自己最近太柔和,让他们忘记我是谁了吗?!
徐元史隐藏在眼睑下的暗眸寒光乍泄,对上他目光的人无不胆寒心颤。纵使顾重南在外是个谁都不敢惹的纨绔子弟,但在徐元史面前,他还是个根本排不上号的小雏鸡。
“岳父大人,我失言了。”
徐忻帆是从未出现在他们生命里的人,却是个人人都敬畏的存在,谁都不敢说个不好。
“顾重南,你何止对我失言,忻甜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么说她。如果我的女儿受了委屈,你是知道后果的。”
“爹,我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