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三）

长生：好多糖果，糕点！^O^

长生：徒儿有这么多好吃的，还不带师傅早点儿出来？

青九：也怪我，没有早些说

玄冥：这里吃食虽多但也要少买点啊！

长生：江南果然出美女呀！你看看成像那几个老婆，唉，一个赛一个的美啊！

青九：长公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再美的美人落到个负心汉，也会落的个红颜薄命啊。

长生：也是也是，看看那二姨太，不知现在怎样光景？

正说着，才走到小淮疴边，却看见二姨太站在那里，穿一身莲青色的对襟衣衫、褶裙，看见我照旧是笑容可掬的模样。

青九：二姨太？你怎么在这儿？

青九诧异道。

二姨太：散散心而已

说吧，便携着，青九一起走。

二姨太：我还要谢谢您呢，棺材停在欢清馆门口还影响了您做生意呢。

青九：那姑娘怪可怜的，生意？还是小事情

青九摇头叹了一句

二姨太：可是……

长生：咦，才九月就有山楂了？

然后开始与小贩讨价还价，挑拣了五斤山楂，再称了三斤冰糖，一斤桂花糕。

二姨太也不知道，青九带的这位公子，是诚心还是有意？也不好再说什么，也随便买了点。便往欢清馆的方向走了。

长生看着二姨太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长生：那位二姨太，这回却真是铁了心了。

玄冥：嗯？

玄冥一愣，没明白他的话。

青九冷笑

青九：长公子说的不错，那丫头与二姨太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了，两人可是有情有义的。程府上下，别的下人免不了趋炎附势，只有这丫头对主子不离不弃。二姨太昨儿一整日都不吃不喝还不说话……也是孽缘

青九又叹一口气，顿了顿

青九：其实那三姨太，也并非真的就心肠歹毒至此，她只是太年轻，出身单薄命苦，一时得势，就未免恃宠而骄罢了。

长生笑说

长生：过了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在你眼中的人，也没有十足的坏人呢。

青九：世事原本如此 而以

青九若有所思地道

青九：世间本也没有十足的坏人，只有十足的欲望，罢了……

已经走到欢香馆，蜡烛、供香的烟雾，弥散得门口乃至屋檐底下都白蒙蒙的，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罩在阴霾里。很少人说话，大家都忙着做事，空气里还有一股更浓重的药味，想必仍是那位三姨太的药，只是这药气和供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使人愈加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后面厨房里，意外地看见那位二姨太又在厨房里忙活着，而三姨太的那个丫鬟正守着药。

青九：你不是最讨厌这种烟火气儿吗？怎么还跟过来？

长生直接拿出刚买的山楂和冰糖，直接放在灶台上。

长生：我来一趟也不容易，所以多谢了！做山楂水儿多出来的山楂和糖，你随便做些吧。

然看，二姨太在那儿忙活，两个蒸糕的大笼屉里同时也在冒出滚滚白烟，不知又做的什么。

长生：哎呀，二夫人您在做些什么呀？

那二姨太朝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二姨太：是长公子啊，我想做些清明果。长公子要尝尝吗？

长生：我……

青九：不用了，二夫人。

青九示意我跟她到柜台这边，拿出一包东西打开

青九：这是我早上蒸好的重阳糕，还有一些菊花，你拿回去吃，菊花泡茶喝……双九重阳的这些日子，本就煞气重……你的身体本来就受不住…来的那天我看你带着茱萸香囊还在吗？

长生：在

青九：嗯，感到不舒服了就闻一闻它。这几天就别出去了。

青九：让你徒弟扶你回房休息吧，厨房这种地方少来